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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九家往事2

    “旭日在东瀛岛,那齐地鲁家的剑又在哪?”陈言惬歪着脑袋,好奇地眨着眼。

    “这个,书上没有记载,只知那把剑叫卫宫,鲁汇用过,但自他死后这卫宫就没了消息。”

    “哦,那还真可惜啊,那么一把难得的兵器,就这样消失了,那还有一家呢?”

    “还有一家便是记载最少的一家,北境白家,”李逝摸着下巴倒有些疑惑,“按理说这见过各国征伐的人非常多,通过百姓们口口相传的野史资料记载不会少,然而白家的历史却迷迷糊糊,不甚清楚,这值得琢磨。”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抹杀,或者,白家消亡的时候,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没有出现范围较大的战火?”

    “你聪明啊,”李逝笑着刮了一下陈言惬的脸颊。

    “你动手动脚干嘛。”

    “好好好,不动手动脚,咱们说故事,你啊说的和我想的如出一辙,我也觉得白家是遇到了蓄谋已久的灭门,这股势力在北境有足够的能量,能够封锁消息,而最重要的是清楚白家的根底,同时还行动迅速没有给白家留下漏网之鱼,而我翻阅史料倒是找到些只言片语,从晋初的卫阚所写《北府志异》中有些句子看起来有些考量(武王四年北境公独孤衍向北至寒寻道亲伐野夷,然自四月十三起十八日内皆未见其亲面。)这段话有些琢磨的,独孤衍向外放话说要亲自带兵去讨伐野夷,然而人们在大营里并没有寻得其踪迹,还有同时在诗人王旗山的《北境游记》中记载了他在浩都城游玩时遇见过北境公车驾,两人都不是什么有名气的诗人学者,因此他们的文章也掀不起什么波澜,更不会有人愿意去将这两个文章联系起来,但我翻阅后留下了些印象,照他们两人所言,独孤衍实际上是在虚张声势,假意要前往极北地,然而当军队离开浩都后,他又找机会返回,这个过程恰好被失意诗人王旗山看到,为表自己不得志的愤懑之情,于是将自己与北境公对比,他的文章中也就留下了独孤衍返回浩都的证据。”

    “那你想的还是很仔细啊。”

    “当然了,而且在之前的史书中都有白家在义军中战斗的语句,在晋建国后,仍然有白月行入京拜见武王的记载,直到武王四年,白家的记载突然消失了,寥寥无几的一些言语带过,根本不清楚白家后人的情况,这两件事时间如此重叠,所以我怀疑是独孤家灭了白家。”

    “不会吧,”陈言惬一脸惊愕,“史书上都说独孤衍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交朋会友都豪爽地很呐,怎么可能做这种龌龊事。”

    “我也不相信啊,”李逝喝了口水,“可是我后来在另外一本书中看到了让我坚信于此的话,大诗人李云逍遥四海,各地的豪绅大族都争相邀请他入家中做客,毕竟李云是一等一的大诗人,能让他为自己作诗一首,实在是万分荣光,晋虞王十一年,也就是大概七十多年前吧,李云游历到浩都,受到时任北境公独孤琊的招待,那日李云吃喝皆很快意,独孤琊招待很周到,白日里李云观赏了独孤家的家传至宝落雪,就已经啧啧赞叹,然而夜里又见另外一把宝剑,更让他惊叹不已,并且留下了著名的绝句诗《持剑观》,里面有一句(挥剑斩云烟,何日顾两君。)乍一看似乎没什么不妥,然而再联系前面的话语,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这把精致的剑是谁的剑,顾两君是哪两君,我想这独孤家必然与白家的消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哇,厉害啊,”陈言惬做起身,一脸诧异地看着李逝。

    “你这是什么眼神呐?”

    “我还就奇怪,你这人心思缜密,能思会想,怎么会先被聂夫人捉住,又在龙原城中被困的糗事。”

    “歪,你这叫什么话,”李逝一脸鄙夷,“我那些忠君爱国之举在你这就成了糗事,合着在你眼里我李逝这么无脑啊。”

    “不说了嘛,看你还挺心思缜密的,可能是脑子一会管用一会不管用吧,哈哈。”

    “你这毒妇!又辱我!”李逝笑着跳上来,陈言惬忙躲下床。

    “哈你还想非礼我,就是抓不到吧。”

    “你等着啊!”

    “懒得多说,哼,”陈言惬笑着打开门,刚想出去,李麟便迎面上前来。

    李逝和陈言惬这一追一逃地刚好给看在了眼里。

    “怎么啦,小两口嬉戏着啊,哈?”李麟笑着走进来,“哥你行啊,陈姑娘这么端庄一人,给你弄得这么活泼,没想到你也是闷骚啊,平日里正襟危坐的哈哈。”

    “你小子废什么话啊,”李逝走上前一把按住李麟的脑袋。

    “唉,别别,我错了哥,我有事啊。”

    “有事说事。”

    “我爹的信件到了,催咱们赶紧入城呢,我这不是赶紧过来告诉你们嘛。”

    “叔父在家啊,哎我听说叔父被封了子爵,怎么没去宁泉当官呐,”李逝放下李麟,“按叔父的地位,怎么会还留在封地。”

    “我爹他就不喜欢朝堂上那些事,何况封地里大小事都是自己主理,现在去了宁泉什么事都成了帮人家做,我爹不习惯,更何况楚国这局势谁说的清楚,留在封地安全地多。”

    李逝点了点头,“叔父的想法是对的,这样是保险一些,好吧,咱们赶紧走吧,我正好也好久没能回去了,真想看看,对了叔父身体怎么样,还硬朗吗?”

    “我爹安稳着呢,天天也没多少事干,舒服!”

    “可以啊,”李逝点了点头,“言惬,走去,咱们跟李麟回去看看,那可是咱们初遇的地方,嘿嘿。”

    “又不是什么好事,”陈言惬白了李逝一眼,便跟了上去。

    和宗庙里的老先生道了别后,三人起上来马,便向着不远处的宁泉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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