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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初次较量

    “了了。”

    卉林放下了空碗,他吃的很饱,不由得摸了摸鼓起的肚皮。

    “想想吧,老家伙,你来龙原该怎么个做法。”

    卉林自言自语着,不过一会,他便哼唧一笑,饮下些许茶水,放下钱,起身晃晃悠悠地离去了。

    心生一计,在他这完全就是信手拈来。

    至少在二十多年前,他尚且年轻之时,这等天赋就已经显露出来了。

    云霁立国时间短,开国君主未曾提及过自己的姓名,自智者死后,人们便称之为圣人,而植贤阁便是圣人留给云霁人最大的宝藏。

    百年间,植贤阁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他们之中有研究天文地理,有研习十八般武艺,有精通权术谋略,经过数次改革和征讨,他们征服了沙漠中数个小绿洲,并利用沙柳和沙蓬创造了新的土地,将数个小绿洲和云霁结合在一起,直到方圆五百里皆为绿植,皆为云霁之土,终于引起了中原王朝的注意。

    二十多年前的云霁已经是个土地数百里人口近三十万的国家,已经远超过最近的蜀国。

    国家的强盛促使教育投资的加大,卉林便赶上了这好时候。

    他年仅二十岁,就成了植贤阁最有天赋的学生。

    卉林第一次站在宫庭大殿上,对未来充满了期望。

    “铁城的城主派来亲信,说他们已经无法接受晋国的高压统治,中原其他国家都畏惧晋国之威,所以他们决定依附我云霁,以后尊孤为主,向云霁纳税纳供,诸位觉得如何啊”时任君主云塰气势正盛,刚刚一统沙漠南部绿洲,坐拥七万大军,言语中满是自豪。

    “君上,怕是不妥吧,”一位拄着杖的老者从臣列中走出来,“晋军二十万,诸皆强盛,若是晋王怪罪下来,怕是我国无力阻挡。”

    这些话一说出来,就让云塰很是不悦,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老阁主,您一直智冠群臣,如今老了是不是傻了,这点变通也没有来啊,诸位爱卿,有何见解,帮老阁主解解惑。”

    “臣有言!”卉林大步跨出臣列,云霁国内早就有言,这老阁主王祈的关门弟子卉林天赋超人,不过二十岁便跟着王祈入朝佐政。

    “混账,快退下!”

    “唉,老阁主,您怎么可以如此,您培养的青年才俊难不成还舍不得为孤所用”

    “君上,卉林不过学书十年的小儿,怎么可以听他胡言!”

    “好啦,老阁主,您真是多虑了,您的好徒儿正是为我云霁谋图大业的栋梁之才啊,来卉林说说,你怎么看。”

    卉林再拜,拿出一本书册,“请君上过目,此书上记载了我对中原诸国的研究。”

    侍从呈上书册,云塰翻看起来,“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心思缜密至此,连这诸国三代的君主都查的清清楚楚。”

    “谢君上夸奖,不过,我想说之法并非于此,我得传言,这南境公魏桀已经深引晋建王疑虑,若是他稍有不慎必引杀身之祸,所以我想给他添一把火,这铁城是为王家铸造兵甲武器之城,一直独立于诸国之外,建王对其城主也了解不多,假如被他发现,铁城正为魏桀打造王甲,您想想,建王会怎么做”

    “建王必定大怒,率兵攻打南境啊,”云塰眉头一皱,“难道你想”

    “我想让建王见到这副王甲,其必然降罪魏桀,毕竟他本就想找个机会杀了魏桀。”

    “可如何让建王相信,又如何叫那魏桀无可辩驳”

    “此法,小人也已经考虑周全,过几日,建王会派人前往铁城取这几月新铸的铁甲,倒是,我以您的亲派使臣的身份前往铁城,将咱们铸的王甲放在礼箱中带入,先不进献,等入夜让身手好的兵士把那副王甲放入将要送回晋国的甲胄之中,倒是只要在那王甲的内衬里写上魏桀的名字,还怕他能逃过次此劫吗等建王派军攻伐南境,自然下一步就是收拾铁城,所以让铁城百姓迁往云霁也顺理成章,到时铁城空城一座,晋军刚刚大战过后根本无力顾忌地形诡变的云霁,建王就是有心对我们云霁用兵短时间内也无济于事,待到他真想发兵攻打我们,那时我军加上铁城两万勇士,死守旱海关,哪怕晋王三十万大军也过不来。”

    卉林话音刚落,诸大臣便拍手叫好,云塰也是一阵大喜,“卉爱卿果然青年才俊,智勇非凡啊,孤这就草拟信件,让你作为使臣前往铁城!”

    “不可啊!”王祈担忧地拐杖都丢了下来,他颤抖地跪下,“君上,若是真的做了这事,我云霁百年基业就此覆灭啊!”

    “老阁主,孤已决定,不必多言!”

    云塰大袖一挥,“散朝!”

    “君上!君上!”

    王祈还在苦苦喊着,卉林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蹲下来,轻轻拍了拍王祈。

    “老师,您何必大动肝火,相信徒儿,一定可以办好此事。”

    “魏桀不是你能对付的!不出半年,云霁亡矣!”

    王祈失落地扶着圆柱站起来,卉林虽想去扶,却被王祈一棍子打开,“小子,你害了云霁,你也活不了,若是想活命,一直向北,到了息沙城,再图未来!”

    还不等卉林回答,王祈便踉跄地走了出去。

    卉林叹了口气,他想不通为何自己的老师如此不放心,居然还把事情说的如此严重还和这灭国挂钩。

    “老人,就是不敢少许冒险啊,”卉林笑了笑,毕竟他自认为自己的计策已经是万无一失。

    “不过,的确当年老师也与魏桀有少许交集,云霁东扩受到阻碍,也是受到南境军的抗击吧,或许正是当年吃过魏桀的苦头,老师才这么怕他吧,既然如此我更该与之较量一番,帮老师解除了这困扰多年的心结,可不能辱没了我植贤阁的威名。”

    卉林直起腰板,看着殿外明亮的日光,他心中喜悦不已,想到自己即将少年成名,便不由地笑了笑,大步走出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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