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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我叶染最不吃的就是威胁两个字!

    叶染看了看穆劭,又看看穆青瞻,心知穆青瞻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她留下,可是见穆劭那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她心底有些好笑,他老子在怎么手握生杀大权,怕是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将一个勤王有功的人斩于刀下!

    “行吧!我正好也乏了,借皇上的宝地歇会儿!”说完她往前跨了一步,给了穆劭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穆青瞻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无奈的将脸转向一边。

    “皇兄,多年未见,你到是不急着兄妹叙旧,反倒净惦记着小儿女的事,当真是枉费愚妹这几个时辰护驾的辛苦了!”华清完全不顾忌的捅破了父子之间那层虚弱的窗户纸,且是一脸不愉的表情。

    穆青瞻胡子一吹,瞪了华清一眼“你自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时至今日,朕也懒得管你,怎么,朕当初管不了你,难不成现下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管了?!”

    “你管不管你儿子是你的事,反正阿染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若让我知道有人让她受了委屈,就别怪我一针扎残了他!”别人听着这话像是一个妹子和自家大哥撒娇似的威胁,可是华清的脸上却一丝的表情都没有,一点点玩笑的迹象都没显露。

    一屋子的将士都实实在在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虽说现在一场谋逆才讲讲落幕,可是那毕竟也是一国之君,至高无上的尊者,这天底下敢这么坦坦荡荡当着他的面威胁他的人,有谁见过。

    大家都夹紧大腿绷着身子等着穆青瞻发火,可他只是难以置信的瞠目看着华清,热÷书在半空的手却指着叶染“她……你……你们……”

    华清没和他解释什么,只留给穆青瞻一个冷冷的眼神,一转身一把拽起唐婉玉的腰带,像是拖着一捆干草一样,便出了殿门,穆劭看了看叶染,也带着众人都出去了。

    殿内哗啦啦的走了一堆,瞬间显得空了许多,穆青瞻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伸手指了指挂在屏风上的外袍,然后张开双臂等着。

    瞪了半晌也没等到该有的动静,一回头,见叶染还是方才那副姿势闲闲的靠在柱子上,正眯着眼睛,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被人伺候惯了的穆青瞻忍不住蹙眉,气恼的自己走到屏风前取了外袍穿上,这才坐到了对面的书案后面,看着叶染的眼神又多了一分嫌弃。

    打扮不伦不类、举止粗俗无礼、关键是还没有一点点的眼力劲儿!真是不知道穆劭究竟看上她什么了!

    “你!给朕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不是去了卿成谷么?怎么这么快就折回来了?楼景庭的人怎么又会出现在京都?!”

    叶染伸了个懒腰,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也没个适合歇脚的地方,脚尖一点,便就上了梁,在穆青瞻刀子一般的目光注视下,在梁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

    见他这个样子,穆青瞻只觉得脑仁子一抽一抽的疼,额角的青筋都冒起来了,真的是感觉在知道皇后给他下迷药的那一瞬都没现在气性大。

    “你给朕下来,好好回话!”穆青瞻怒指着梁上的叶染怒吼道。

    “讲讲道理行么?!你在床上躺着装死的时候,老子为了赶回来救你半条命都快跑没了,歇会都不行?!”

    穆青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要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他还真想将这个目无尊卑的野丫头拖下来打一顿板子好好教训一番。

    叶染像是一点也没看见穆青瞻已经黑如锅底的脸色,枕着手肘调整了一个既可以面对着穆青瞻,又能舒服的姿势。

    “其实早在我和穆劭还在北境的时候,穆劭就已经预料到唐家迟早要狗急跳墙,所以那个时候南下的就不仅仅是我和穆劭两个人,而是北路军的一个银甲营。”

    “后来你在朝堂上逼着唐越宗那死老头回家等死,穆劭就防着他们了,让银甲营的人做了准备。”

    “我们这次的原计划是想去卿成谷的,为了隐蔽行踪,我们特地选了没有路的山道,结果却发现了假冒的禁卫军往地道里钻,穆劭便推测是唐家那边有动静了。”

    “于是我们就没去成卿成谷,兵分两路行动,穆劭去集结了银甲营直接攻打皇宫,我就带着虎头营先去了兵部,又跑了一趟刑部大牢。”

    原以为自己已经交代的够清楚了,叶染闭上了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养养神,谁知下面穆青瞻的声音又传来。

    “你去兵部刑部大牢做什么?!”

    叶染不耐烦的蹙眉,眼睛再次睁开,冷幽幽的看了穆青瞻一眼“找火药和死刑犯炸地道啊!不然,不等穆劭攻进皇宫,皇宫里的禁卫军就先把老叶头砍死,在把你的脑袋也摘了!”

    “这里面又有远山什么事?”

    “你以为唐廷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啥,还不是因为老叶头在宫里捣乱,他不得不分出兵力去围剿他们,否则就单凭我清姨拿捏着唐婉玉的命,怕是也撑不到穆劭他们攻进来。

    不过,他要是知道捣乱的就我娘老子两个人外加两个婢女,恐怕悔得肠子都得青了。”

    说到这里,叶染有些得意的笑了。

    “那远山又是怎么知道宫中会有变的?”穆青瞻不解。

    “我觉得如果必须干点什么坏事,不利用穆劭离开京都的这个机会的话,那这个唐越宗连同他的儿子孙子也真的就是蠢到家了,所以我为了以防万一就给老叶头留了个条子,让他找个由头进宫探探,亏得我还吧青龙令给他留下了,结果,禁卫军……”

    一想到自己精心训练了那么久的禁卫军居然一夜之间就被人杀了个干净,叶染的胸口就觉得特别不痛快,想杀人!

    想到这里,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双手撑在横梁上俯视着穆青瞻“这事不小吧?!唐家那祖孙三代都是死罪了吧?!”

    穆青瞻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抽的是什么风,可还是点了点头“嗯!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叶染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行!求你个事儿!”

    穆青瞻还是头一遭从叶染的嘴里听到求这个字,可是看她那个坦荡又无所谓的样子,他作为一国之君也很难从她的这个‘求’字里找到一丝身为被求之人的优越感。

    “他们杀了我手下禁卫军几千人,我宰掉他家上下几百口应该也不算缺德吧?!”

    单单是听声音,穆青瞻就被叶染语气中那种冷幽幽还夹杂着一丝嗜血的意味给震了一下,他虽说是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早年间也在战场上拼杀过,可是提到杀人,他也做不到淡然。

    可是叶染在提到杀人几百口的时候,竟是一丝丝那种对生命的敬畏都不存在,使得穆青瞻不由自主的再次抬头去看叶染。

    而叶染此刻也直勾勾的盯着穆青瞻“你给我写个圣旨呗!”

    “你可想好了,所为的诛九族,便是唐宗越的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上至高祖,下至玄孙,哪怕是刚出世的婴孩,也是不能放过的,却确定你下得去手?!”穆青瞻看着叶染的眼神里有着审视的意味。

    叶染眨了眨眼,她确实怔住了,在此之前她对诛九族这种事是着实没有什么概念,可是一想到她之前行至禁卫营时看到的景象,胸中的那股郁结之气便逼得她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我有什么下不去手?!我要让唐越宗唐玉城父子亲眼看着我将他们至亲之人的头颅砍下,让他们为他们所做的事感到后悔!”

    其实叶染根本就没打算真的亲自动手杀几百口甚至是上千口的人,她真正想杀的,只有唐越宗和唐玉城父子,是他们一次一次的在背后动手,伤穆劭,她将自打认识穆劭以来,穆劭遇到的每一次刺杀的账全都记在了唐氏父子身上。

    至于九族具体有多少人,有老人还是有幼子,她不在乎,因为不论怎么算,造孽的人都不是她,追根究底,孽债都是穆青瞻的。

    且不说他当初和唐婉玉以及云澜之间的那笔感情债究竟是怎么一出,就说这皇位之事,唐婉玉一心想给她儿子争取,他偏偏不给,穆劭推三阻四不想要,他却要硬塞,要叶染说,这场谋逆,纯属是穆青瞻自己作死作出来的。

    叶染心里这些想法穆青瞻一概不知,反而突然就对叶染有了改观,或许穆劭身边有这样一个杀伐更胜男儿的女人,对他未来的基业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只是……正妃之位,他必不会妥协!

    “好!此事朕应许你!”

    说完,穆青瞻看着叶染,等着她从梁上下来谢恩,可是,叶染下是下来了,却并未谢恩,而是从书案上翻找了一通,找到了一张空白的黄娟,随即有填了水开始磨墨,最后将蘸饱了墨水的笔连同黄娟一并递到了穆青瞻的手里。

    “给!写吧!”

    穆青瞻胡子又是一吹,恨不能直接用那方砚台像砸核桃一样将叶染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待圣旨拟好,叶染满意的拿起来吹了吹半干的墨迹,正准备卷起来就拔腿走人了,却又被穆青瞻叫住。

    “叶染!你知不知道朕有意将这皇位传给劭儿?!”

    叶染走到殿门口的脚步猛地一顿,老东西,原来留下她是在这等着她呢!

    她转身快步走回到穆青瞻的面前,弯腰趴在书案上,面容直逼穆青瞻,穆青瞻嫌恶的往后一躲,生怕叶染身上沾染的血迹以及黑灰沾染道他的衣服上。

    “你还惦记这事呢?!”

    穆青瞻一怔“此话怎讲?!”

    “穆劭压根不稀罕你那大龙椅,你要是实在舍不得给别人,就自己千年万年的坐着吧!”

    “放肆!你是不是当真的是以为朕不会摘了你的脑袋,是以三番五次的尊卑部分触犯天颜?!”

    “杀了我,对你没好处!而且,现在唐家倒了,也没别人要我的脑袋,若是我死了,穆劭肯定知道是你干的!到时候,别说你的皇位,就是你这个老子,他都不会认你!你信不信?!”

    穆青瞻看的清晰,叶染的眸子里,是真的没有一丝的畏惧之色,她是真的将他这个皇帝以及他手上的权利视作无物。

    “唐家的事过去之后,朕就会办法立储诏书,届时若是劭儿顺当的接下,朕便准你嫁给他做个侧妃,否则,朕一定会摘了你的脑袋,君无戏言!”

    叶染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穆青瞻,唇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嫁不嫁穆劭,不用你准,我准就行了,我的脑袋你能不能摘走,也要看你的本事!

    我叶染最不吃的就是威胁两个字!今天话已至此不如就说的再明白点,在我叶染的眼里,只有想做的,没有该做的,更没有不得不做的事。

    你们那一套什么君君臣臣尊卑有别的道理在我这里形同狗屁,我今日救你,因的是你是穆劭的父亲,而不是你头上那顶破金冠。

    你记住,或许穆劭将我放在了软肋的位置上,可我决不允许自己变成他的软肋,穆劭他不想做皇帝,那么便谁也强迫不得他,谁让他不痛快,我便让谁十倍百倍的不痛快,哪怕最后鱼死网破,我真的死在你的手里,你也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

    叶染一口气将肚子里的话全都倒了出来,她长这么大都还没一口气说这么多,而且还是动了气说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疏淡的眉拧着,视线冷冷的看了一眼早已经脸色铁青的穆青瞻,转身便大步跨出了殿门。

    看着叶染离开的背影,穆青瞻气的半晌都没缓过神来,整张脸都铁青的,额角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嘴唇发抖,手指发颤,且不说他为君的这些年,就是他有生以来也没有谁能把他气到这个地步。

    就在他抖着手支着书案的边沿想要站起来去床上躺着缓缓的时候,后殿的侧门走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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