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守在了自己一方的天地中。可是,她才是豆蔻年华啊,便要在这无尽的岁月中枯萎了嘛?
既然你本就不喜欢我,为何还要让我在这无边的岁月中陪着你呢?放我走吧。母亲。
年轻女子如是想着,随后她又对着自己面前的婢子说道。“那人现在在哪呢?”
“回小姐,那人此时应该还是在房间中吧。”那婢子恭敬的对着年轻女子回话道。
“嗯。叫他来见我。”那年轻女子对着婢子吩咐道。她说完便向着屋内走去。
这年轻女子名叫周媚,她是绛侯长公主与曾经的绛侯周胜之的女儿。
此时,周媚正坐在屋内,她微笑着等着那人的到来。
“小姐。”那人收到了吩咐之后,便赶了过来,他看着坐在上首的周媚恭敬的唤道。
“嗯。”周媚听到的他的话语,便轻声的应了一声。
随后又对着面前一身黑衣的男子,淡淡的吩咐道。“你再去给那馆陶长公主下回毒。”
“小姐?”那男子听到周媚的话语则是有些惊讶的唤道,他看向周媚的眼神中有着一丝疑惑。
周媚感受到了那男子的疑惑与讶异,她看着那男子有些生气的说道。“本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便去做。你的疑惑与惊讶我不会为你解答。”
“是。属下知道了。”那男子听到周媚的话语后,便低下了头,他收敛了神色,对着周媚平静的应道。
“嗯。下去吧。”周媚看到男子的反应后,很是满意。她对着那男子淡声的吩咐道。
“是,小姐。”那男子听到周媚的话语后,便恭敬的对着周媚行了一礼,然后便向着屋外走去。
周媚坐在椅子上,幻想着自己光明正大走出这间宅邸的那天。
然而,那男子在离开周媚的院落后,便隐匿了踪迹来到了正院中。
此时的正院中,那妇人也就是周媚的母亲绛侯长公主正坐在正厅中喝着茶。
她见到那男子的到来,并不讶异。眉宇中甚至透露着一丝的了然。
她看着下方恭敬的男子,轻声的问道。“小姐又吩咐你做些什么?”
“回禀主子,小姐她让我再到堂邑侯府中,去给馆陶长公主下毒。”那男子听到绛侯长公主的话,便恭敬的回禀道。
“哦?”绛侯长公主面带微笑的看着那男子,然后轻声的对其吩咐道。“那你就便照着小姐吩咐的去做吧。”绛侯长公主抿了一口茶后,对着那男子说道。
“是。主子。”那男子得了命令后,便起身离开了。
那男子回到房间后,便从衣柜中找到了一身女婢的宫装放在了一旁,随后,便听到一阵咔吧咔吧的声音。
再看时那高大魁梧的男子已经不见了,此时站在床榻旁的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她的身上还穿着那男子刚刚黑色的衣袍。
原来,那娇小的女子便是那个魁梧的男子,这个男子正是绛侯长公主手下善于缩骨以及易容术的侍卫。
只见那男子取过了放在一旁的侍女衣衫换了,之后又将发髻梳好,一切装扮妥当后,他便又离开了这府邸。
正院中,绛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在那男子离开后,便对着绛侯长公主轻声的说道。“公主,您为何不拦着小姐呢?”
绛侯长公主听到嬷嬷的话后,轻声的笑了,她对着身后的嬷嬷笑着说道。“嬷嬷,今日媚儿那死不认错的模样你也是见到了的。她既然这么想出去我这府邸,那么便让她去吧。”
“公主老奴还以为你早上说的话只是一时生气罢了。您就真的打算放小姐出去了?您就不担心小姐她出去后的日子嘛?”那嬷嬷看着自己面前的绛侯长公主轻声的问道。
“嬷嬷,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一直在部署。如今,媚儿虽然打乱我一些部署,但是我为何不顺势而为呢?”那绛侯长公主说着话的时候,眉眼中都带着笑意。
嬷嬷看着她面前的绛侯长公主,心中不禁的摇了摇头,这母女二人的性子还真的是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公主殿下她是忘了当初为何会被困在这偌大的,已不是长公主府邸的周府吗?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可是陛下就真的忘记了吗?公主殿下是不是把陛下想得太过美好了一些。
过了这些年,陛下已经不是当初的陛下了吧。那嬷嬷在心中静静的想到。她虽然并不赞同自家公主殿下做的这一切,但是她却是不打算劝的。
因为她知道她家公主殿下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她认准的事情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
绛侯长公主在她自己的话音落下后,她便轻轻的拿起了自己一直把玩着的玉佩,她轻轻的摩挲着那玉佩上的纹路。因为多年的把玩,此时的玉佩已经变得很是圆润光滑。
她的脑海中不禁回想着一些事情。当年她的驸马周胜之因为犯下杀人罪被处死的时候,当今的天子景帝还很是记挂她这个妹妹,当即便下了圣旨让自己与前任驸马周胜之和离了。
景帝让她在世家公子中挑选,挑选可以做她驸马之人。然而,当时的自己并不想嫁,她便拒绝了景帝的好意。
她的心告诉她自己她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她应该是高高在上之人,她怎么能就这样将自己再一次匆匆嫁出去呢。她这回一定是要好好挑选自己的夫婿的。
很快她便选定了人选,她也为着自己的目标做着准备与打算。若不是事情在最后出了差错,此时自己应该是在那府邸中享受那人所有的疼爱才是的。
若不是那差错,她也不会被逼着困守在这小小的府邸之中了。
但是,她虽然退居在这府邸中,可是她并不打算一辈子都屈居在这一片狭小的天空之下。
绛侯长公主她这么多年一直在静静的等待着。
正如周媚所知的一般,绛侯长公主她在等待一个时机,而现在很显然的这个时机自己的女儿周媚已经替她制造了出来,她自然一定是要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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