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皇上威严地蹲坐在那,他一脸的严肃看着低下的这几个臣子。每一个都是严肃的,气氛非常凝重,毕竟这是皇亲国戚的案子也是事关朝廷的大事,一点也不容马虎。
“晋王爷,你说此事是如何回事啊!”皇上询问着跪在大殿的晋王爷,晋王爷抬头一脸的正义之感。
“回皇上,衡王爷乃自杀所为,并非在下谋杀!”晋王爷恭恭敬敬地说。
一旁的小王爷听到这话立马不太愿意了,他冲到衡王爷的面前,指着他怒吼,“你这杀人犯,在天子面前也撒谎,你是犯了欺君之罪!”
晋王爷没有理会他,而是依旧保持着向皇帝汇报的模样。
小王爷见晋王爷无动于衷,他想上前去踹他一脚,却被身边的护卫拉住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细细说来!”皇帝伸直了手,让小王爷停止吵闹,且听晋王爷细细说来。
晋王爷便将那日衡王爷争斗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附言“臣所说句句属实,臣发誓!”“衡王爷是自己拿着属下的剑划在脖子上才身亡的,并未臣有意而为之。”
“你撒谎,你不想杀他为何将你的剑放在衡王爷脖子上?”小王爷近乎疯狂地说。
“我亲眼看见衡王爷死在你的剑下!”
“元气太医,你如何看!”皇帝看着站在一旁的元启,此时的元启早已是一位太医了,他身着太医服带着医官帽子站在一边。
听到皇帝的问话,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屈居身子给皇帝行了礼仪。“回陛下,臣查验过衡王爷的伤势,确实符合自杀事实。”
“你也撒谎,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小王爷几乎要失态了,他朝着元启指了指,想要继续骂他。但是依旧被护卫拉住了。
“来人,将小王爷给我拉住了。”“小王爷,请安静,如若再如此放肆,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事实还未清楚,切勿过于咆哮暴躁。”皇帝意味深长地长吁一口气,手中的挂珠一颗一颗地在继续撵着。
“皇上、小王爷,臣说话是有证据的。”元启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晋王爷常年习武,手臂苍劲有力。如果是晋王爷杀了衡王爷,那么剑伤一定会非常深,能伤及颈部的骨头。然而,衡王爷的颈部伤痕非常浅,只是割了颈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而亡。”
“如果是晋王爷只用半分力气呢?”皇上追问着。
被皇上斥责了的小王爷,此时不敢再有所举动了,他只是用眼神看着元启,犀利的眼神里充满着“他撒谎”的愤怒之色。
“回陛下,依照晋王爷和衡王爷两人的位置,如果晋王爷施力必须是会出狠劲的,不然是无法使得出力气的,别说半分力气,一点力也使不出。”
皇上看了看小王爷,等待着小王爷的反应。小王爷依旧无法相信元启太医的说法,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父亲会自杀的事情。但是,面对皇帝他不敢如此造次,毕竟皇帝才是天下第一,纵使他内心有着一万个不愿意也得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小王爷,你可听清楚了。”皇帝没有再看小王爷,直接说,“衡王爷自杀之事到此为止,不得复议。”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了,小王爷想起身回去办理父亲的后事。但是,皇帝挪了挪身子,端坐好。说,“小王爷不必着急走,再听听。”
“是。”小王爷恭敬地站回原地,皇上的命令谁敢不从啊!
“晋王爷,命你处理的赈灾之事办得如何了。细细汇报上来。”
“是,灾区粮食紧张,查明衡王爷伙同当地官员颜县官对赈灾粮食进行克扣,致使许多百姓饥饿而亡。”晋王爷说完之后,依旧没有看小王爷。
一旁的小王爷听见这样“污蔑”父亲的话语,岂能老老实实地待着。但是,这回他刚想跳起来去打晋王爷的时候,却被身边的护卫冲出来,死死地扣住了,动惮不得。
“晋王爷你可有证据!”皇帝意味深长地说,这些事皇帝早前便接到了晋王爷的飞鸽传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此刻,正好是将证据呈现,让小王爷清楚衡王爷都干了些什么,即使没有自杀,皇帝也不会放过他的。此时,衡王爷死了正好也免去了衡王府一家的责罚。衡王爷正是想到了这一切,才嫁祸于晋王爷的。
“有。”
“呈上来。”
“将人带上来!”晋王爷手一挥,手下的人便将早已等候多时的证人都给带了上来。
一群灾民便已经跪在了大殿上,给皇上行礼作揖。并且根据晋王爷的说辞,他们都承认是被人收买去冒领灾粮。实际上得到的粮食却非常少,有的甚至没有粮食,被暴打了一顿赶到了城外。这也就是为什么晋王爷能在城外寻得这些熟悉的面孔的原因,衡王爷以为晋王爷只是一个没有经历的年轻人,不应该会出现在城外那种蛮荒之地。但是,衡王爷的计谋失算了,晋王爷将一切都掌握在其中。
“好了,朕知道了这件事。”“你们都下去吧!”皇帝挥挥手让这些作证的灾民通通下去,并且嘱咐下面的人给他们配备相应的灾粮。
随后,便传唤了颜县官。他一见天子便软了,吓破了胆。但是长期的官场混迹,他将一切罪都归为衡王爷,只是承认自己受衡王爷胁迫所为,皇上对此也是从轻发落了。
“小王爷,你可听清楚了。”皇帝看了看小王爷,此时的小王爷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皇上问他,竟沉默了许久才作答。
“臣已知晓,谢陛下宽恕,衡王府不知衡王爷所作所为,还请陛下明察。”小王爷思考了一会给出了皇上满意的答复。
“好了,你父亲犯了法归犯了法,你暂且与此无关。为人子的责任还是要尽到,赶紧回去给衡王爷操办后事吧!记住,一切从简。”皇帝特意交代了一声,算是对衡王爷的一种惩罚吧,死了也不能按照王爷的习俗大办特办。
“是。”小王爷带着一腔怒气离去了。皇帝都为晋王爷说话,他能怎么办。这口气先咽下去再说,日后定会找晋王爷算账。
事情已经了解了,晋王爷和元启大夫也就散了。皇帝让他们各自回去了,晋王爷由此还被嘉赏了。
晋王爷一身疲劳地回了王府,正好与回府的洛清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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