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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正厅早膳

    回到自己房里的洛清感觉非常伤心,是啊,虽然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灵魂不属于这个洛清,但是刚刚的心痛是实实在在的。对,我现在就是洛清,就是苏婉儿的女儿,就是李府的嫡女。我要为李洛清好好活一次,找到属于嫡女该有的东西。

    李洛清内心非常清楚自己想要做的什么,她不再计较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就是李洛清本人,李府的李洛清。

    “小姐,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翠竹进到房间里对洛清说。

    “老爷,他找我什么事?”正在梳洗的洛清回过头看着翠竹,问到。

    “奴婢不知,福来管家来通报的,让小姐过去一起用早膳呢?”翠竹如实说道。

    “啊?一起用早膳?没有搞错吧,我回到府里都这么久了,没见老爷这么热情地让我过去一起用早膳。今天是刮的什么风啊?”洛清拿起桌上的胭脂往自己的脸上涂抹。

    “小姐,那你要去吗?”翠竹上前给小姐梳头。

    “去,当然得去,我倒要看看这个有愧于我的爹又要唱哪出?”洛清插上从娘亲那捡来的簪子插在头上。

    梳洗打扮好,洛清带着翠竹一同到正厅去吃早膳。

    第一次到正厅吃早膳的洛清还有些不习惯,偌大的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美味,花样繁多,让人看得都要垂涎三尺了。

    洛清到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已经就坐了。对于洛清的到来,李夫人很是诧异,但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夫人地位又不敢说什么太过任性的话。只好将自己的诧异与惊吓收起,转为变为一个宽容善良的当家主母的样子。

    “洛清,来了啊!难得洛清起早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啊,来、来、来,赶紧上座吧!”李夫人从桌子上走过来,迎接着洛清。

    “是啊,以前我也起得挺早的,都没得机会来这吃早膳。”洛清对于李夫人的恭迎并未显出好心情,因为她已经知道李夫人并不是善茬,可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傻啦吧唧地叫她“娘亲”了。

    李洛清没有理会李夫人的盛邀,而是自己走到桌子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夫人见洛清没有给好脸色,也不敢发难,毕竟李老爷在这里,可不能将她多年积攒的好形象给毁了。李夫人自己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来人,赶紧给大小姐盛一碗粥来!”李老爷对着下人发话,下人们一听这个称呼还着实吓一跳,但是不久便意会出“大小姐”是指李洛清。

    下人们小声地说,“老爷,今天心情不错,不仅叫洛清小姐来共同吃早膳,而且还称呼她为‘大小姐’。”

    “唉,别瞎说,李洛清本来就是大小姐,只是一直被遗忘罢了。”在李家做事较久的嬷嬷也参与其中。

    “真的,看来洛清小姐的命运要改了。”

    “要不是李洛清小姐可以嫁给那个‘克妻王爷’,估计那次都已经死了。”

    “唉,又是一个可怜的小姐。”

    丫鬟下人们在厨房里议论着,被经过此处的李洛瑶给听见了。

    “什么?她是李府的大小姐?你们在瞎说些什么呢?”李洛瑶生气地说,将手里拿到的美食给打翻了。

    下人们听见李洛瑶的怒吼都给吓住了,纷纷各自离开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被打击到的李洛瑶自然是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她一个人径直来到了正厅。还没进门,李洛瑶远远地便看见李洛清坐了自己以往坐的位置。

    “你起来,这是我的位置,你不知道吗?”李洛瑶进门便是将坐在了自己以往的位置上的李洛清给赶走,好给她个下马威,想做李家大小姐,得问问李洛瑶同意不同意。

    虽然,前两次吃了李洛清的亏,但是李洛瑶现在在父母面前,肯定是父母都帮着她的,以往都是如此,今天也一样!

    正在喝瘦肉粥的李洛清没有理会李洛瑶的狂吼,而是回头厉色看了她一眼。

    李洛瑶见李洛清不搭理她,更加觉得没有面子了。她开始上前去推搡着李洛清,想让她从凳子上跌落下来。

    在父亲面前,李洛清自然不会拿出前两天对待李洛瑶的那种厉害角色,她觉得此刻自己要学会示弱,让父亲知道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李洛清顺着李洛瑶的推搡直接掉在了地上,一旁的翠竹赶紧上前将小姐给扶起来了。

    “哎呦,好疼啊!”李洛清疼痛地喊着。

    李老爷站起来拍着桌子叫到,“洛瑶,你不能安生些吗?”“吃个饭而已,这个家有什么你的位置不位置的,洛清怎么就不能坐那里了。”

    “你还不赶紧把你姐姐给扶起来!”李夫人也顺势让李洛瑶将李洛清给扶起,因为李老爷发脾气了,不让李洛瑶委屈些,恐怕会受到家法伺候。

    “娘亲啊,我没有很用力地推她,是她自己跌倒的。”李洛瑶为自己辩解,的确她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分明是李洛清自己跌倒的。

    即使是李洛清自己跌倒的,但是时至今日,李洛瑶很难在李洛清这边讨得好处。

    “你还狡辩,分明就是你推倒的。”李老爷气的用手指着李洛瑶骂。

    空气中凝固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李洛瑶是第一次感受到父亲不是那么爱她了,而是将风向标朝着李洛清那边倾斜了。

    李老爷将跌落在地的李洛清给扶起来,然后怒视着李洛瑶,“你今天不准在这里用膳,一天都不准!”

    “哼,爹你很搞笑啊!她不是我什么姐姐,也不是李家大小姐。她是一个野种!”被父亲怒视而生气的李洛瑶被气昏了头,她居然在正厅中说出了这样的话,简直是有辱“大家闺秀”!

    被这句话噎住了的不止李老爷一人,李夫人也被李洛瑶的这句话给惊到了,脸部表情都开始扭曲了。

    李夫人上前一把将李洛瑶给拉住,然后给了她一巴掌。被母亲先打的李洛瑶感觉非常伤心,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的母亲给自己这一巴掌。

    李洛瑶捂着脸伤心绝望地看着母亲,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这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该讲的话吗?这一巴掌将你好好打醒!”李夫人态度严厉的看着她。

    李夫人如果不出手,估计要被李老爷惩以20大板的家法伺候。李夫人先下手为强,李老爷不好发难。

    果然,李老爷见李夫人已经给了她一巴掌,也就不好追究什么了。“你赶紧给我滚!”

    但是,李夫人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和李老爷能绕过李洛瑶的肆意诽谤,李洛清可不会,尤其是今天的李洛清更加不会同意的。

    “慢着!”李洛清站起来走到将要出去的李洛瑶身边用手拦住了她。

    “如果我没有听错,刚刚你称呼我为‘野种’?”李洛清抬头看了一眼捂着脸哭泣的李洛瑶。

    “不知道这种话是从何而起?”

    见李洛清咄咄逼人,李夫人自然不能让两姐妹公然在老爷的面前对抗。

    “洛清,你是大小姐,你就绕过了洛瑶妹妹的过错吧,之后为娘的肯定会严加管束她!”李夫人用手推了推李洛瑶,让其赶紧离开。

    被李洛清刺激到的李洛瑶哪里会就此罢休,她推开了母亲的束缚,冲到李洛清面前,用手指着她,“你就是个野种,你娘苏婉儿是有名的‘妓女’,你都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还敢在我们李府称作‘大小姐’!我才是李府的大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洛清一把抓住指着她的手,然后说,“那么你看好了,我就是李家的大小姐,你才是需要滚一边去!”“用手指着姐姐也是你做妹妹该有的本分吗?该有的教养吗?”

    这边吵得不可开交,李老爷感觉怒气冲天,自己很难再如此安定地看着这一切。

    只见他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将桌上还未来得及食用的饭菜全部给打散了,掉落了一地。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本来一个好好的早膳都被你们给搅和了。”

    “你,李洛瑶跪下。”李老爷厉声地叫着,李洛瑶被父亲的厉色所吓住,她只好跪下。

    “今天,我宣布,李洛瑶就是李府的大小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直是!这点不容置疑!”虽然这个声明有点搞笑,但是在这个严肃的气氛下,没有人去细思其中的渊源。

    李洛清本来就是李府的大小姐啊,这个声明真是多余。

    不过,李老爷能够认真地说这件事,李洛清才能真正地得到李府上下的尊重,也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原本以为李老爷宣布完就没事了,李夫人想扶起被父亲罚跪的李洛瑶。

    “多谢父亲的宣布,我本来就是李家大小姐啊,可能是以前不曾出得自己的小院,也不太搭理府内的事务,所以才会让人误以为我不是李家大小姐!”李洛清可要找理由为自己以前的遭难找个说法。

    李夫人看了一眼李洛清,想让她闭嘴。

    李老爷则朝着李洛清会心一笑,这个笑容背后满是含义。

    “爹,既然我原本就是李家大小姐,那么对姐姐不尊重的人是不是该有什么惩罚。洛清记得李家家规有一条是不尊卑有序的话需要杖责20大板的。不知道是否记错!”李洛清在点醒父亲要给予她这个大小姐一个威严,既然李洛瑶没有尊重大小姐,势必需要受罚的。

    “来人,将李洛瑶带于祠堂,行家法伺候。20大板!”李老爷自然是会满足李洛清的要求,毕竟昨天才得知这个女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有着太多的无法言说。再者,也确实是李洛瑶没有尊卑有序,公然诋毁姐姐,也就是诋毁李老爷,诋毁整个李府,自然是需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老爷,使不得啊,李洛瑶从小娇生惯养,这20大板下去不得要了她的小命啊!”李夫人给李老爷跪下,苦苦地哀求着。

    但是,出于对李洛清的愧疚,李老爷怎么会这么容易答应,将李夫人扯着的袖子甩了出去。

    “给我拖下去。”

    被下人架着的李洛瑶便被拖了下去,也没有对爹爹求情,因为看着母亲为其下跪都不得爹爹半分怜惜,她的祈求更是苍白无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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