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盈盈地行了个礼,道“张姑娘安好!”
张舒心不情愿地还了个礼,站在郑阔身旁不说话。
郑阔对扶疏说“有空吗?不如一起喝个茶?”
扶疏欣然应允,只有张舒心不说话,但还是跟着郑阔、扶疏一起去了一间茶馆。
三人要了一件包厢坐定,扶疏问道“你不是来长安参加科举吗?怎么样了?”
郑阔还未回答,张舒心冷哼了一声“科举那是官家对寒门学子开圣恩,我阿兄这样的身世,用得着参加那劳什子的科举?”
扶疏一脸诧异地看着郑阔,郑阔笑了笑,为扶疏斟上一杯茶,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本是左领大将军卢国公的幺子,自小体弱多病,六岁上一病差点要了命,求圣恩请来太医都没用。那时家里来了一位癞头和尚,要父亲母亲把我送得远远的,到十六岁上不能见亲人,如此才能保命。我母亲那时为我的病都急疯了,就找了一对忠心的家仆,带我去了扬州。三年前年满十六,才回到长安和亲人团热÷书。”
扶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初见你就觉得你气度不凡,原来是天生的贵气。”又问道“现下病好了没?可又落下病根?”
“说来也怪,自从到了扬州,我再没犯过病,早就彻底大好了!”郑阔笑道。
扶疏笑了笑“那你不参加科举,大好的才华确实浪费了!”
“我如今在陇右军中任职。”
扶疏想起了同在陇右的王蹊,想到好久没有收到王蹊的信,心情不免低落,心有打探却怕被郑阔笑话,毕竟如今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勉强维持住笑容“那也挺好的!男儿保家卫国才是铮铮本色!”
等一行人出了茶馆做马车回家,蜜橘才说道“姑娘还记得佳慧姐姐打听来的消息吗?如今陇右军的将领正是左领大将军、卢国公郑广,这位郑公子可是王三郎上峰的儿子呢!”
扶疏刚被绕进了郑阔的身世里,这才想起来这层关系。
蜜橘继续说道“啧啧啧,想不到原来在扬州就光芒四射的郑家郎君也是翩翩贵公子呢!”
而扶疏则陷入了王蹊怎么还没来信的焦虑中,却不知此时的王蹊早就深陷温柔乡中,哪里还能想起来有个扶疏在等着她。
叶绾绾在和王蹊一夜温情之后,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权贵公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用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银钱赎身。假母自然不肯放过叶绾绾这么好的苗子,坐地起价,就是不肯放人。
因为也要时常做些小女工送给恩客,这日,叶绾绾带着使女小鱼出门去绣庄买丝线,偶然听得一个带有南方口音的女子在打听王蹊。
叶绾绾立刻一脸警惕,女眷打听王三郎只有一种可能王蹊要议亲了。
朝廷有律令娼妓不得为妻。她这辈子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做个妾了,但是妾也有各种活法。有的妾风光无限,牢牢栓住郎君的心,有了宠爱,正妻也要对妾礼让三分。有的妾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出,凡事都要看正妻脸色,被拘在后院一辈子,到头来可能连孩子都没有。不,她不要当这种妾,就算做妾,也要做个风光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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