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蹊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又拿过叶绾绾的酒杯倒满“绾绾,莲花长在污泥中,却能成为佛家的圣物,就是因为它出于淤泥而不染。”
叶馆馆喝光杯中酒,从拿过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不染又能如何?我也如莲花瓣洁身自好,可遇到权贵,还不是任其欺辱?今日是言语不堪,他日又会是什么?”
王蹊看着叶绾绾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心中也过意不去。他心知叶绾绾日后会面临何种遭遇,也想到了那唯一解救她的办法,无奈自己囊中羞涩,家有严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叶绾绾哭得梨花带雨,却无可奈何。只能日后回京,多来探望探望她。
叶绾绾喝着喝着,似是有醉了,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叶绾绾的外罩纱衣此刻已经滑落,香肩外漏,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王蹊咽了口口水,想了想,还是将她抱上了床。软香温玉在怀,王蹊有那么一刻真想冲动一次,最终男人本性战胜了君子之德,帷幔轻掩,一室旖旎。
早上天刚蒙蒙亮,王蹊就出门了。叶绾绾睁开了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若有所思。
能让蓝田侯世子都要给几分面子的王家三郎君,必是王皇后之兄、当今丞相、赵国公王韶明的儿子无疑。攀上这课大树,自己从这泥淖中摆脱出来的机会才能更大些。自己如今这身份,一夜春光也决定不了什么。接下来要如何做呢?
崔氏早起正在梳妆,使女红玉进来说“主人的随从王仁在外面求见娘子!”
崔氏纳闷,丈夫的随从找自己何事?就让进了屋里。
王仁行了个礼,道“大娘子,主人让我跟您说一声,三郎君昨晚上宿在了平康坊。”
崔氏心里一惊,脸上面不改色地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放下礼物单子,坐在那里盘算起来。
儿子年方十六,虽有点顽劣,但心性不坏,不是那酒色之徒。如今夜宿平康坊,算不上什么大事,但郎君特意差人来说一声,传达出的信只有一个儿子的婚事被提上日程了。自从太子伤了腿,行事越发乖张,近来竟有太子断袖的流言悄悄传开。不知真假、似是而非的留言最具杀伤力,这足以说明,永王的人又下手了。依着女儿婚事的惯例,不知儿子的婚事又会被如何安排。
崔氏想到这里,心中时分不甘。她先后生过六个孩子,最后只留下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没了的那三个,都是儿子。所以,这个儿子自小就被她护得紧,眼珠子似的疼。小时候希望他无忧无虑,长大了希望他锦衣玉食,到了婚姻大事上,也希望他娶个心仪的女子,夫妻和睦,一生安乐。
儿子应该是有喜欢的人,扬州刺史的女儿。她两年前见过一次,倒也乖巧。身世嘛,如今自己家权倾朝野,妹妹又是皇后,富贵之至无人能及,扬州刺史虽不及自己家,倒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高门贵女。两人上元佳节巧遇,也是缘分天定。自己的傻儿子,编者花样送礼物送信,去陇右前还巴巴地去了一趟扬州。
想到这里,崔氏嘴角浮出一抹笑容,心想,真是个傻儿子!
既然如此,她得找郎君谈谈了!
想到这里,唤了红玉过来,让她去请王韶明过来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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