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陛下会在我们府的马车里!?”
王昀惊怒。
这就要问王昫了,他也不知道啊。裘豹悲催地想。
王昀再气再怒也没用,眼下的情况,他必须立刻进宫禀报给太后,早上太后刚宣布陛下身体不适闭朝,结果晚上人就出现在了国公府马车里,这搁谁都得往歪了想。更最要命的是竟然还有杀手在追杀陛下他们!
这是老天爷看不过眼镇国公府的繁盛,特意给开的玩笑那。
王昀郁闷地想到这,再不耽误连夜进宫。
他是镇国公嫡子,又是朝廷封的五品参将,连夜敲开宫门虽然难,但不是不行。
左太后正打算休息呢,这一天可累死她了,小太监就禀报说是镇国公府二公子王昀有要事求见。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大事不能明天说,但看在镇国公府为国尽忠的份上,左太后还是让他进来回话。
左太后无数次庆幸她让王昀进宫了,否则后果真不能想象。
“臣王昀见过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左太后隔着帘子盯着下方的人影,淡淡道“起来吧。何事这么急?”
“请太后屏退左右。”
事关陛下,王昀可不敢冒险。
左太后一下坐直了身子,还要屏退左右,显然是大事了,手随意地一挥,粉衣宫装的女子就带着所有人退下去了。
“说吧,什么事这么隐秘?”
“回太后,臣斗胆问一句,陛下可还在宫里?”
王昀从府里到宫里这一段路想了很多,猛然意识到大朝会上的消息可能是因为武德帝前一天晚上就离宫了才出现的局面,故而有了这一问。
左太后心一紧,淡声道“你进宫就为了问这件事?”
王昀单膝跪地,回道“回太后,臣并无他意。臣弟昨天启程去了西北,臣还派了一队父亲的亲卫护送,没想到今天入夜后,亲卫队里只有一个人跑了回来,告诉臣,臣弟一行人被人追杀。”
左太后皱眉,这与皇帝在不在宫里有什么关系?
“而回来的人还告诉臣,在臣家的马车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臣弟叫他陛下!”
“你说什么!”
左太后一把掀开帘子,急切地走了下来,道“你说什么?陛下?那人还说了什么,可有见到任二,就是任府二小姐?”
见王昀露出疑惑之色,左太后解释了一句。
“回太后,据回来的人说确实有任二姑娘,且她武艺高强,打死了好几个杀手。”
“他们在哪?”
左太后确认有任舒,那人必定就是武德帝了。
“臣不知,回来禀报的人说陛下,还有任二姑娘都失去了踪迹,杀手们和亲卫都没有发现他们。”
“来人,来人!”
左太后高声叫道,不一时便有宫女匆匆进来。
“去,把成辕叫来!”
淮阳侯世子过来时,左太后已经想了很多,直接下令“成辕,你找几个可靠的人跟着王昀去找皇帝,务必把人带回来。你继续守着皇帝的务政殿,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得了左太后的话,两人立刻下去安排。
西城门口,一行十几人拿着令牌,连夜出了城,跟着裘豹去了任舒等人最后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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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几个人正在避开黑衣人的搜索一顿乱走,至少在王昫看来就是乱走。
漆黑的夜晚,就连月亮都隐到了云层中,半点亮光都不舍得赐予了。
任舒拖着兰香走的极快,王昫背着武德帝刚开始还能勉强刚上,没多久就体力不支,走的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彻底瘫倒在地上。
他怕摔到武德帝,真个人直接往前扑到了地上,这样武德帝就算摔也是摔在他身上。
任舒听到动静回头,见状立刻返回来在武德帝身上点了点,给他解开了禁锢。
武德帝身体能动了,马上跳起来就跑。
王昫一愣,忙上前拉住,恭敬道“陛下,你这是要去哪?”
“回宫!”
武德帝气急败坏,碍于形势,没有对着任舒破口大骂。
“陛下,眼下有杀手追着,我们先脱离险境,然后再送陛下回宫。”
“杀手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朕。之前朕可是听得清楚,他们问的是镇国公府,显然是追着你来的!”
王昫一愣,他压根没想过杀手是为谁来的,只一个劲地跟着任舒逃跑。
任舒冷笑了一声“高照,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脑子。想回宫可以,自便吧。”
武德帝压根不听任舒说了什么,自顾自朝着反向放走去。
王昫瞅瞅任舒,又看看陛下,跟了上去,若杀手真是因为他来的,他可以将人引开。
两人压根没走多远,没了任舒的帮忙,被黑衣人发现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三个黑衣人看到两人立刻上前,其中一个又往天空上发了信,王昫和武德帝见了,反身就往任舒那跑。
王昫更是一点形象没有的,大喊“任二,救命!”
三人压根不管王昫,剑都往武德帝身上招呼,王昫见状,扑到皇帝身前挡着,但功夫实在不怎么样,挡了两招后,就只能用身体挡住了剑,左手臂不可避免地挂了彩。
武德帝吓得瞪大眼睛,也不管王昫连滚带爬地跑向任舒。
兰香躲在任舒身后,伸出个小脑袋看着,漆黑的夜里,她只能隐约看到人影子,耳边是王昫不断的求救声。
“小姐···”
兰香迟疑地叫了声。
任舒看了她一眼,拿出鞭子上前,一鞭就抽在了最前面的黑衣人脸上,然后又甩出一鞭,将抱着伤口奔逃的王昫卷起扔到兰香身旁,再去解决了剩下的两个。
武德帝看杀手们都死了,才长长出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出完,手臂就被任舒抓着,往前拖去。
“任舒,你敢这么对朕,朕要屠你九族!”
武德帝像死猪一样被拖着,终究忍不住骂了起来,回应他的只是任舒凉凉的一眼,但在夜色的掩护下,他没看到。
“你还能动吗?”
任舒将武德帝拖到兰香、王昫所在地才放下,然后冷漠地问道。
王昫忍着疼,应了声能。
任舒从武德帝衣服下摆撕了一片下来,给王昫快速绑了下,便道“能跑就站起来跑,他们发了信,这里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至于你,高贵的皇帝陛下,你还觉得他们的目标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