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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理由

    人都撒出去追人了,大殿里只有沉默不语当着透明人的任灏,满地打滚已出血的苗氏,还有被点了穴的一众暗卫和被打得吐血倒在地上不能动的禁卫军,完完好好站着的也就左太后、任灏和当透明人成功的小泉子了。

    左太后坐了半响,也不管底下的纷乱,吩咐小泉子去叫淮阳侯世子和左相过来。

    淮阳侯世子成辕是左太后和武德帝最信任的人之一,又是守卫皇宫的禁卫军统领,年方十八,武艺高,人也稳重,且是武德帝从小的伴读,忠心自不必说。

    左相更不必说了,左太后娘家哥哥,权倾朝野,虽然引诱武德帝吃喝玩乐,可这些左太后是不知道的,她还以为是下人们不好呢。

    成辕今天不当值,是和左相前后脚进的仁和宫,看到满地伤员和一动不动的禁卫军,和左相一样怔了怔,忙就让人过来收拾,将伤员还有苗氏带出去,暗卫们经过这段时间穴道也开了,立刻上前帮忙,然后就躲到了暗处去。

    等收拾完毕,大殿里才清净下来,只留下任灏、左相、成辕、小泉子和左太后五个人。

    左太后身累心也累,只让小泉子将事情和两人说了一番,等他说完事情经过,才开口“大哥,这事你怎么看?”

    左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任灏道“任尚书,没想到你还生了这么一个孙女,真是厉害。”

    任灏笑了笑,老成地拢着手沉默站着。

    “任尚书,你不说点什么?”

    任灏当初是左相一系地,左相喜欢他没有根基,就尽力扶持,还将他放到了户部的位置上,没想到他善于钻营,竟得了先帝的青眼,还一步一步爬到了内阁辅臣的位置上。后来武德帝少年心性,他又投机取巧,深得武德帝欢心,慢慢掌控了整个户部不说,还渐渐不再听话了。

    左相虽恼怒,但这几年来,任灏已经成了气候,他也不能再随意拿捏,没想到峰回路转,任府还出了任舒这么一人物真是出人意料又甚和他心。

    陛下被抓走就被抓走了,只要性命无碍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一来整个朝廷就真地掌控在他手里了。

    “府里出了不孝子孙,真是惭愧。但臣为了陛下,又不能以死谢罪,只能留着这条老命为朝廷、为百姓多做些事情了。”

    左相追问,任灏不得不开口。

    左太后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自顾道“陛下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朝廷会不稳。哀家是想着让成辕秘密带人追回皇帝,陛下回来这段时间,所有政务由内阁处理,你们拿不定的事情交给哀家,大家一起参详。但陛下不在,朝会不能开,以什么理由不开呢?”

    左相对着任灏哼了声,道“不如说陛下得了急症,除了您以外,任何人不得探视,哪怕皇后也不允许。您看如何?”

    虽然左太后是妹妹,可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左相也不能恭敬地对自家妹妹。

    左太后思考了一会“可以。那内阁那边就有劳哥哥和任爱卿了。”

    任灏眉头舒展,任舒不死,皇家都拿他没有办法,有本事就砍了他!任灏就像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再不复前段时间的颓唐,倒如少年人一般意气风发。

    “臣领旨。”

    两人一同应下。

    任灏看到边上的淮阳侯世子,想了想道“太后娘娘,臣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

    左太后心里对任府里所有人都万分膈应,但想到武德帝这个唯一的儿子又不得不妥协,淡声道“任爱卿有什么建议?”

    “淮阳侯世子自来得太后和陛下看重,尤其是陛下十分看重世子,向来与世子形影不离。若他冒然离京,陛下又见不着,怕是会引人猜测,影响不好。”

    形影不离自然是夸张的说法,但成辕一向跟着陛下,陛下在哪,他基本就在哪。故此任灏说得不无道理。

    臣工们见不到陛下,又见不到跟着的淮阳侯世子难保不会胡思乱想,进而引发朝局动荡。

    “依你之见呢?”

    左太后皱眉问道。

    “不如先别让世子离开,等有了陛下确切的消息再说,或者过段时间再找个为陛下寻医问药的理由再离开。”

    “哼!任尚书不是为了陛下着想,怕是为自家孙女着想吧。最好等人跑远了,让我们找不到陛下,就可以任由你们为所欲为,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左相不满,一阵见血地道。

    任灏不与他争辩,只道“这只是臣的想法,如何做还要太后定夺。”

    要不说任灏很得太后、陛下的信任呢,从中就可见一斑。

    左太后俯视着下方,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道“成辕先不动,和往常一样。看明天大家的反应再说吧。”

    “哥哥,任爱卿,明天,你们传哀家懿旨自明日开始大朝会暂停,所有事务报送到内阁,由内阁处理,重大事件由哀家和内阁共同商讨。陛下身体抱恙,任何人无诏不得觐见!”

    “是,臣领旨。”

    左相和任灏齐声应下。

    “成辕,陛下的寝殿就由你守着,没有哀家的旨意,谁都不得进入,包括皇后。”

    “臣领旨。”

    左太后和左相、任灏又商量了些细节,转眼天就亮了。

    大朝会上,小泉子宣读了左太后的懿旨,众臣工本就对不见皇帝犯疑,闻言都惊了。

    内阁中除了左相和任灏知道实情外,其他三人并不知道情况,其中吏部尚书是跟着左相的,便去问了左相;兵部尚书因为时常和户部打交道,与任灏更交好,便找他探消息,兼任督察院都御史,原太子太傅的唐泽只静静不语。

    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自然打探不到什么,众臣工见了更是惶惶,还是左相最后出面将质疑声镇压了下去,将武德帝未亲政前的事例说了一番,众人勉强接受了。

    大朝会如何,任舒和武德帝都不得而知,此时的他们正在去往西北的镇国公府的马车里,当然任舒是闲适地坐着,而武德帝被点了穴塞到了任舒坐着的车凳里面,偏偏连救命都喊不了,简直悲催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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