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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风尘往昔

    清水池塘在夕阳的余晖下波光粼粼,水圈荡漾的中心是一名仅着轻纱抹胸的美貌女子。她年约二十,似孩童般不停在水中嬉戏打闹,尽管……水中只有她一个人。

    女子皮肤白皙,身材丰满诱人,场面一度香艳,引人神往。她慢慢游向塘边的凉亭,嬉笑着朝着亭内的一名男子泼水。

    男子头戴玉冠,相貌清秀,童颜鹤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正是神仙观观主李天泽。其实他年纪不过四十五六,却偏偏染白须发,加上皮肤白皙红润,让他看起来更显神仙风范。

    李天泽手上一阵金光闪过,在身前行成一道屏障。那美貌女子泼来的水,尽数被屏障遮挡,气得她不禁撒娇般扭摆着身子,一对温润软玉晃得人眼晕,似要脱离轻纱的束缚,跳脱出来,看得人血脉偾张。

    李天泽被撩得火起,手上法力暗催,包裹着那名女子,将她从水塘中捞起。美艳女子周身轻纱起伏,春光乍泄,惊得她娇呼连连。法力猛拉,李天泽将女子怀抱在臂弯,慢慢坐到凉亭长凳上。

    女子双手勾着李天泽脖颈,靠在他怀中不停乱晃“你讨厌,又来戏弄人家。”

    李天泽坐下身子,挑起女子下巴,不由分说的便深吻上去,一双肉掌不停在女子丰满的娇躯抚摸。

    女子被吻得娇哼一声,顿时桃花泛滥,满面绯红。她柔若无骨般缠绕在李天泽身上,酥麻透体。

    二人拥吻良久,正在情浓兴起之时,李天泽却突然起身,拍了拍女子,将她打发回去。

    女子此时欲火焚身,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她恋恋不舍的深望了李天泽一眼,双目之中写满了渴望,停顿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反应,便自顾自的离开凉亭,朝着阁楼走去。

    看着女子离开,李天泽原本淡然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一丝怨恨。他伸手隔着衣物按至下体,脸上怒色更浓,重重的一挥衣袖,起身朝着假山走去。

    在假山上一阵摸索,轻车熟路的来到地下甬道,李天泽没有去第一间石室,而是走到尽头那间石室,怒气冲冲的开门进去。

    钱瑞阳依旧被绑在铁柱上,模样凄惨。见到李天泽进来竟然咧嘴笑了笑,满是血污的嘴看起来有些恐怖。

    李天泽似乎只想发泄,他拿起铁鞭,疯狂的抽打着钱瑞阳,待打的对方浑身上下渗满鲜血,奄奄一息方才罢手。喘了一会儿粗气,李天泽突然面上一正,再次恢复那个仙风道骨的道尊模样。

    压抑的怒火爆发,李天泽此次没有留手,看着半死不活的钱瑞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手上灵光一闪,凭空出现一个白色瓷瓶。小心倒出两粒绿豆大小的仙丹,李天泽拨开钱瑞阳的嘴,将仙丹丢了进去。

    看着钱瑞阳沉醉在仙丹带来的快感中,不时发出舒服的呻吟,李天泽诡异一笑,拍了拍手,没过多久,便有一名彪悍大汉走了过来,朝着李天泽行跪拜礼,声音很是沙哑的说道“拜见主人!”

    “薪奴,给他治疗伤口,别让他死了。”

    李天泽面露狡色,又是凭空拿出两个白色瓷瓶丢了过去,说道“每天给他喂两粒仙丹,早晚各一次。”

    薪奴接过瓷瓶,魁梧的身躯伏得更低,低眉顺眼的说道“是,主人,属下明白。”

    李天泽手缚身后,抬脚刚出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隔壁那人怎样了?”

    “还活着,而且对于仙丹毫无抵抗能力。”薪奴答道。

    “很好!再喂食两天,将他丢到地下去挖矿。”李天泽很是满意的说道。

    “是,主人!”薪奴答道。

    李天泽离开石室,却没有回到地面,而是顺着石阶来到平台。只见他手上法力催动,缓缓推出手掌,那石台竟然随着他手掌推动慢慢下沉,直到地下数丈深方才停下。

    这里是一间密室,指甲大小的青朦朦石头堆积如山,少说也有几千块。李天泽看着这些石头如同看着一堆财宝,脸上满是喜色。

    这种石头叫做灵石,乃是修仙界的货币,除了可以拿来做交易外,更是可以帮助修士吸纳天地灵气,加快功法修行。

    灵石分为三种,最初级的便是这种指甲大小的下品灵石,没有任何属性,仅仅是可以提供浓郁的天地灵气。再往上的便是拥有自主属性的中品灵石,属性类似于修士的灵根,不单单拥有基础五行属性,更有风、雷、光、暗等属性。

    中品灵石约摸两根手指大小,一块可以兑换一千块下品灵石,这是因为中品灵石不单可以提供更加浓郁的灵气,更是可以用来给各种傀儡灵具提供动力,并且可以用来布置阵法。

    上品灵石约摸拳头大小,是品质最高的灵石,一块可以兑换一万块下品灵石,不过很少会有人用来兑换,因为上品灵石太过珍贵,其中蕴含的灵力浓郁万倍,并且可以不断自行吸纳灵气,使灵气更加精纯。

    灵石乃是地下灵脉所产生的长六棱多边形石头,对于修士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李天泽选择在凤仙坡建立道观,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此处地下有一处小型灵脉,虽然只产出下品灵石,却也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倘若能够将这条灵脉采集一空,所获得的灵石甚至可以帮助他直接突破到筑基期。

    由炼气突破至筑基,需要将炼气期功法修炼至十层以上,假借筑基丹的功效方能突破成功。说到筑基丹,那是能够让整个修仙界炼气期修士都为之疯狂的丹药,由于原材料极难获取,所以一直以来产量稀少,被各大宗门所把控,寻常修士此生都很难见上一面,更遑论得到了。

    倘若资质上乘,一般一枚筑基丹便可以突破至筑基期,但是对于那些灵根驳杂,资质普通的修士,甚至数十枚筑基丹也无法筑基成功。这也是各大宗门为何如此看中那些灵根单一,资质上等的修士。毕竟筑基丹数量着实有限,用有限的资源培养出更多的高阶修士,才是一个宗门保证传承的根本。

    李天泽便是属于资质普通的一类,他本是松莱宗的一名外门弟子,三十岁那年将基础功法修炼至八层便再难寸进,索性申请做了一名外门执事,替宗门跑跑腿,谋取些小利。

    其年李天泽三十二岁,他面容俊朗,相貌堂堂,不知引得多少女子神往。有次替宗门采买材料,他遇到了木罗国天衍宗的外门弟子菲兰,二人一见如故,没过多久的便互许终生。

    李天泽满心欢喜,满心爱怜,更是将身家性命都交于菲兰打理。原本二人也算是一段佳话,却不料那菲兰竟然修炼有采阳补阴之法,没过多久便缠得李天泽身心疲倦,功法倒退,便是那夫妻之事也再行不得。

    某次替宗门采买材料,李天泽意外发现菲兰竟然同时与另外几名男子交好,甚至抖漏出他不举之事。这下彻底惹怒了李天泽,他暗中杀害了菲兰,逃回宗门。

    天衍宗借题发挥,上门讨要说法,松莱宗式微,在赔偿了不菲灵石后便将李天泽逐出师门。

    在躲避了天衍宗几番追杀后,李天泽躲藏数年,竟然因祸得福,在一处密洞处发现了已被灭门的魔宗功法“思域得藏功”。

    此功法与一般修炼功法不同,所争求的并非法力提升,而是信仰之力,便是所谓的香火。在集万千信仰于一身,便会加快修炼速度,甚至术法的威力。

    李天泽不疑有他,先是在某个乡村乐善好施,广散银钱,渐渐收获了一丝信仰之力,竟然让他原本停滞不前的功法有了一丝松动。这叫李天泽心中激动不已,但他并不满足于现状,在偶尔发现凤仙坡的地下灵脉后,便生出建立道观的念头。

    道观起初建立除了获得信仰之力,便是方便李天泽采挖灵脉,渐渐的他心生邪念,开始诓骗众人,以收徒为名,扩大道观势力。为了能够更好的控制名下弟子,带来更多钱银发展势力,李天泽突然想到了在大陆七国被禁止的毒药“五石散”。

    五石散乃是由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钟乳石、石硫磺提炼而成,本是用于治疗虚寒泻痢,溃疡不敛等症,却因为服药后容易致幻、损伤神智,甚至慢性中毒而被禁用。

    李天泽在原本的配方中加以调整,在试验无数次后加入黄精、饵术、雄黄、以及些许灵石粉,不单使五石散拥有了特殊的香味加以掩盖,使人难以察觉,更是对修仙者也能起到作用,且药性更加猛烈,便成了所谓的仙丹。

    他一次次诱惑初出茅庐的散修加入神仙观,在仙丹的作用下,李天泽将他们控制住,放入地下灵脉所在的矿洞,为自己开采灵石。

    这也是为何他会在收徒大会中选择左玄的原因,在他看来,毫不掩饰自身修为的左玄,定然是某个从小便有奇遇,得到修仙功法的散修。

    钱瑞阳的出现使李天泽有些恐慌,他深知修仙宗门的手段,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他生出了复仇的念头,每次折磨钱瑞阳都能获得报复的的快感。毕竟当初若不是松莱宗将他遗弃,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那日左玄催动手刃术自杀,由于法力波动被李天泽发现,认为他是钱瑞阳的同门,在施展秘法向宗门传递讯息,故而痛下杀手,斩断他手掌。李天泽一心只为了能够多拖些时日,毕竟建立出如今的势力,耗费他偌大的心血,怎么轻易放弃。

    修仙者不能干预凡人世界,这是千古以来便有的规定。李天泽便是仰仗着这一点,一直活动于凡人世界,在他想来,只要不去主动招惹那些修仙门派,便可以一直伪装下去,直到自己筑基成功。

    由于下体残废,李天泽非常急迫的想要筑基,因为修士在筑基时可以打通周身经脉,修复后天性的一些创伤。在服用了很多扶阳药物无法治愈后,他便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筑基上。

    想要筑基成功十分艰难,没有筑基丹的助力更是希望渺茫。李天泽将基础功法修炼圆满,便根据思域得藏功所述,准备无丹筑基。

    所谓无丹筑基便是不借助筑基丹的助力,在功法圆满,信仰之力万千,以及数量庞大的灵石辅助,将体内法力升华,从而突破至筑基期。

    此时李天泽闭上眼睛,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盘膝而坐,在密室中开始修炼。感受环绕四周的那堆灵石,他心中激动不已,目前万事俱备,只需足够分量的灵石便可以跨越瓶颈。

    ……

    ……

    到了夜间。

    薪奴将钱瑞阳周身的伤口尽数包扎,又在他脸上甩了两巴掌,看到对方有气无力的哼哼,这才转身离开。

    他走至甬道中间,在墙壁某处拍了拍,原本堆砌整齐的墙壁竟然出现一道暗门,旋转打开。薪奴走了进去,那暗门再次合上,竟然看不出丝毫痕迹。门内是一处开阔石室,点有油灯,仅放有一张石床与些许生活用品便再无其他。

    薪奴在木桶里舀水洗漱了一番,便合衣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屋顶,发起呆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身来,借着石床的高度将耳朵贴在屋顶,细细听了一会儿。薪奴突然面上一喜,将屋顶某处刻有暗纹的地方推开,里面竟然藏着一处暗道!

    薪奴身材魁梧,稍稍一跃,便毫不费力的爬进暗道,没过多久,便来到了阁楼地下,此处竟然与阁楼想通!想来是李天泽专门设计,用来逃生所用。

    薪奴很是普通的面容难掩兴奋之色,周身肌肉鼓起,古铜色的皮肤撑得都有些发白,他慢慢推开顶上的暗层,借助露出一的丝光亮探出头瞧了一眼,只见阁楼的某间房内,玲珑豪奢的大床上不时传来女子的呻吟,透过隔帐隐隐绰绰能看到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在床上呈梦。

    薪奴暗咽了口唾沫,双眼发直,他喘着粗气,再也按耐不住,猛得从暗道跳出,冲向大床。

    床上女子正是意乱情迷之际,见薪奴跑来也不吃惊,而是抚摸着他健壮的肌肉,贴身缠绕上去。二人便在这瑶床之上行那之欢……

    ……

    ……

    “滚出去!”

    床上女子正是白日里与李天泽戏水打闹的美艳女子,她此时一边穿着衣裳,口中怒斥着薪奴。

    薪奴嘻嘻一笑,伸手拦抱住女子,却被对方猛然拨开,这叫薪奴有些生气。他突然握住女子胳膊,猛得拉过来压在床上,未来及有何动作,却被女子拦面扇了一耳光!

    “滚出去,你这狗奴才,我可是道尊的女人!”

    女子护住胸口,怒气冲冲的嘶吼道“再不滚,小心道尊回来杀了你!”

    薪奴满脸愤怒,他扬起手悬停半空,却终究没敢打下去,胡乱的穿起衣裳便顺着暗道钻了回去。

    这已不是二人第一次苟合,每次似乎都会以这种结局收场。

    薪奴心中愤怒,却也无法,他被李天泽以法力种下禁制,那是凝结于心脏处的某种术法,对方一个念头便可以让他自爆,要了他性命。他回到暗门后的石室,歪坐在床上,攥紧拳头,不住咬牙切齿的无声咒骂。

    薪奴心里明白,那美艳女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她并非李天泽唯一的女人,先前已有很多被诱拐来的风尘女子,其中许多也都是按耐不住寂寞与自己苟合,却都在李天泽玩腻后被秘密处决掉。

    薪奴心知不过是各取所需,却依旧愤怒不已,他捶打一番石床,突然起身来到甬道,推开最后一间密室的门。

    左玄听到有人前来,赶忙停止打坐,歪倒在地,摆出一副瘾君子的模样。

    薪奴见他躺在地上,不由分说的走上前去就是一顿毒打,直到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打得左玄口吐鲜血,这才悻悻然的就此罢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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