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蓉安抚完阿燕,怕敏感的阿燕多想没让其离开反而将阿燕留在身边让她伺候着,到了书房,阿燕自动站在门外没跟进去,蒋玉蓉想了想转身对着阿格吩咐道:“天渐热,你去大厨房吩咐一声多熬些绿豆汤,分派下去。”
阿格应着转身离开。
屋内的人坐在桌子边,听着门口熟悉的声音,站起身三两步便走到那女子跟前,看了看面前女子的神色唤道:“玉儿。”
蒋玉蓉伸手牵着慕容痕的手往桌子边走去,淡笑着摇头道:“没事了。唉……”
跟着蒋玉蓉落座的慕容痕,听着蒋玉蓉叹气,拿起茶壶给蒋玉蓉倒了杯果茶,问道:“既然没事,玉儿为什么还叹气?”
蒋玉蓉看了眼慕容痕,嘴角苦笑道:“自古女子视贞洁与性命一般,而阿燕却是听了嬷嬷的劝为了我才这般坚强,如今见着她被那些人说三道四,我心里也不好受。今日训诫府里其他人,只希望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玉儿不喜欢,就全杀了。”慕容痕听着简单地道。
蒋玉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一脸平淡的人,“吓唬吓唬也就老实了犯不着要他们的命。”
慕容痕不置可否,在他看来不听话不顺眼就杀了,鹰眼看了眼柔美的女子,知道玉儿不喜欢打打杀杀,不提便罢,忽而想唤道:“玉儿……”才开口就听到蒋玉蓉身边婢女的喊门声,只得吞下到嘴边的话。
“王妃,老爷和夫人来信了。”阿荷在门口道。
“是吗?快拿进来。”蒋玉蓉听着转头看向紧闭着的门,笑着道。
阿荷拿着一封信封递给给蒋玉蓉,“王妃。”
“行了,且先下去。”蒋玉蓉接过信封道。
“是,奴婢告退。”
蒋玉蓉拿着书信,也没躲着慕容痕,反而笑着道:“父亲母亲来信了。”拆开了看了起来。之前来了家书是没给慕容痕看的,只因如今慕容痕和她在同一个书房不好躲着他,因此她寻了个时间告知她父亲莫在信中再提及他对慕容痕的猜测,如此在信中所说的必过都是些家常话罢了。
“咦,信封里还有信封,一封给你的,这封给我的。”
蒋玉蓉有些惊讶,父亲竟给慕容痕写信,这倒让她有些好奇,笑着将信拿给慕容痕,“给,你自个儿看看。”自己也拆开信,看起自己那一封来。
慕容痕挑着眉,有些不可思议地接过蒋玉蓉递过来的信封,拆开来,一张一张快速看了起来却也看得仔细只不过,这第一封信越看面色越僵。
“阿痕,父亲在信中跟你说了什么?”蒋玉蓉放下手里的信和家画,看着慕容痕看完三张书信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慕容痕没回答,只是有些僵硬地递给蒋玉蓉,而鹰眼却带着莫名的色彩看着蒋玉蓉。
蒋玉蓉见着慕容痕这般模样以为父亲在信中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微蹙着眉头接过家书,看了起来,才看几眼,原本为拧着的眉头松开,脸蛋变得红扑扑的,蒋文浩以长辈的身份和口吻竟然和慕容痕说起生育能力方面的事,细节就不提了,里面还说起蒋文浩认识一位民间有名的大夫介绍给慕容痕,让慕容痕去给那大夫看看开几副药调理调理云云。
蒋玉蓉红着脸若无其事地看起下一封,却是窦嫣然写给慕容痕的,寥寥几句问候和叮嘱的话。
再下一张竟是蒋玉澈写给慕容痕的,说是很喜欢姐夫送给他的生辰礼物,等姐夫生辰到了他也给姐夫准备一份礼物,还询问慕容痕的生辰是何时。充满稚气的字看得出是刚学的。
看着弟弟的笔迹,蒋玉蓉笑着道:“澈儿都会写字了,呵呵呵呵,看着真可爱。”看完,直接将信拿给慕容痕。
看着慕容痕将最后一张家书抽到最前面看着发愣,蒋玉蓉看着不自觉的脸又红了红,抽开慕容痕手里的信,和自己的一并拿上,拉起慕容痕的手一边将人往外带,一边道:“一起去书房,给父亲母亲回信。”
到了小书房,两人面对面坐着,蒋玉蓉拿起信纸挥笔写了起来,慕容痕则心里有种不舒畅不痛快莫名的堵心的感觉,他……被他的岳父怀疑能力?越想心里越堵得紧,眉头拧得可以夹死苍蝇,“玉儿……”
“嗯?怎么了?”蒋玉蓉没有抬头,嘴上问着笔下继续写着,心里想着他要说的是什么。
“岳父怀疑我。”音色莫明。
玉笔顿了顿,“不是怀疑,是关心你。”
难道不是怀疑?他的直觉怎么就觉得是怀疑呢?那字里行间不就是说他不行么?“真的?”
“当然,你是他的女婿,他当然关心你。父亲略通歧黄之术。”蒋玉蓉抬起头,明眸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继续善意地忽悠,“他自然知道小病不治会成大病的道理,不过是让你平时多注意自己的健康状况,有什么小病或不舒服的就赶紧调养调养罢了。”
蒋玉蓉看着慕容痕拧着眉点头的模样心里好笑,低头写着自己的回信,不过……看着自己的字却是眼光带笑。
……
后宫[情芳殿]
“娘娘。”一宫婢拿着食盒走了进来,对着主座上扶着额头面色带着忧愁的女子道:“娘娘,陛下不大进食,娘娘送去的银耳粥只喝了两口就不吃了。”
“皇上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如何是好?”潘亦如看着宫女手上的食盒担忧地道。
自从北冥国库再次亏空,慕容渊似乎有些不大理朝政,每天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如今已有十来天不曾上朝,后宫亦无人见过慕容渊,潘亦如每天都去御书房却每每碰壁不被召见。
“憧儿,随本宫去御书房。”
“是,娘娘。”
御书房外,小太监见了来人,赶紧迎上去,“奴才给娘娘请安。”
“起来吧。”
“谢娘娘。”
潘亦如看了眼紧闭的御书房,眼里带着担忧转眼看向海子问道:“陛下如何了?”
“回娘娘,陛下依旧不见任何人。”
潘亦如听着,凝眉,直接越过小太监。
“娘娘!陛下无召不得入内!”小太监看着如妃娘娘直接越过他走上阶梯,赶紧跑上前拦着道。
“放肆!你敢拦着娘娘的去处!”看着莽撞无礼的太监,憧儿站了出来冷声喝到。
“娘娘恕罪,实在是……”
海子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门开的声音,苏明走了出来,看了眼噤了声站在一边垂着头的小太监,对着潘亦如行礼问安,“娘娘,陛下请娘娘进去。”
“有劳。”潘亦如点头,越过苏明直接往里走。
苏明弯腰道不敢,看着人走进去也跟上顺便带上门,走回龙案边伺候着。
“臣妾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潘亦如听着那道沉沉的声音没有往日的飞扬略带沉闷与压抑,抬头看着几日不见瘦的脸颊凹陷面色饥黄的男人,心头微颤,眼里泪光闪烁,“陛下……”
“何事?”
潘亦如看着座上没有往日光彩,那目光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厉色的男人,走上前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不懂朝政不敢妄议,可臣妾却懂得心疼自己的男人,看着陛下日渐消瘦,臣妾心中着实难过自责,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北冥……还需要您啊皇上。”
苏明看着,心中叹气,这么些日子也只有如妃真心实意地关心陛下……
慕容渊听着,眼皮微动,看着跪在殿中的女人,手指微蜷,半晌才道:“你有心了,回去吧。苏明。”
“奴才在。”苏明听着传唤赶紧躬身应道。
“传旨,晋封如妃为如贵妃。”
“是。”
潘亦如听着突如其来的晋位旨意却无半点笑意,看着龙椅上那个皇帝威严依旧但周身气息多了几分不同的男人,忍不住出声:“陛下,臣妾……臣妾谢主隆恩。”终究还是咽下到嘴边的话。
“送贵妃回去。”音色淡如水。
“是。”苏明转身走到潘亦如身边,“娘娘请。”
到了殿外,潘亦如忽然顿住脚步,接过婢女手里的食盒转身交给苏明道:“苏公公,不必送了,将这食盒呈给皇上,是本宫亲手熬的银耳燕窝羹,你呈给皇上,多少吃一些。”
“是,奴才遵命。”苏明接过食盒,转身交代身边的小太监,“送娘娘回去,仔细伺候着。”
“是。”
苏明看着如妃走远,看了眼手上的食盒,无声叹息,转身走入御书房重新关上门。对上那冰冷刺骨的眼睛,苏明低下头噗通跪在地上,“皇……皇上,如妃娘娘给您做的燕窝银耳羹,您,您好歹尝一尝,哪怕是喝一口也好,您生体好有了精神才能处理朝政,才能,才能对付乌王啊…”
苏明跪着,良久才听到一声毫无波澜的低沉的声音,“拿上来,召皇后。”
“是。”
……
自从浣洗房的事件之后,蒋玉蓉一改以往得过且过的管理方式,实行有错必罚赏罚分明一切按规矩办事的风格,再加上佘嬷嬷配合着多次敲打底下的人再没人敢私底下说阿燕半句闲话。
众人也对这位原本心慈手软的王妃多了几分敬畏,也对这位温柔的王妃有了新的认识:原来王妃很护短!
“王妃。”莱福手里拿着一张金色鎏边的帖子走了过来,“奴才给王爷王妃请安。”
“管家免礼。何事?”蒋玉蓉抬手落下一白子,转头看了眼莱福问到。
慕容痕无视莱福,捻起一颗黑子落在白子边上。
“谢王妃。宫中来了请帖,请王妃入宫。”莱福递上手中的宫贴,低头守在一边。
蒋玉蓉放下手里的白子,接过宫贴,皇后邀她进宫一叙。蹙眉,心中抵触。
慕容痕淡淡地扫了眼蒋玉蓉手里的华丽的宫贴,伸手拿了过来,瞄了一眼反手扔了,“不去,想见让她自个儿过来。”
“是。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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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今天只能更这么多,小仙搬家,也找到工作,天天加班,忙得顾不上了,小仙会尽量调整的哈,一定会填完这个坑的,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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