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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亏大发了

    第四章 亏大发了(本章免费)

    摆脱了老者,聂信立刻来到自己停车的地方。为了给何蔓占座,为了来取手稿,他都耽误了半天的生意了。车子在大太阳底下烤了半天,热得不行,他也只好先打开了空调降温,将车灯翻到“电调”的位置,然后从手套箱里取出计算机,噼里啪啦地按着计算了起来。

    刚才他前前后后用掉了各种符咒七十九枚,这可不是一笔小钱。这些个符咒,虽然种类单一,限于他现在的修为,威力也有限,可用料制作却是一点不打马虎眼的。三清山龙虎观的黄裱纸,凉山的朱砂,普陀的香油……算上制作时候的耗损率,光是物料的成本加起来,总计是17544元。看到这个数字,聂信就忍不住骂了声娘,他现在可是出租车司机。在上海这个城市,这行可着实不好混,一个月能有个五六千块钱就要谢天谢地了。哪怕他用了点手段在车子上,有利于节能减排,也不过比别的司机一个月多挣个一两千。就刚才不到两分钟,两个月就白干了。这可是聂信有生以来第一次作为修真者在战斗,这个开门红,利市实在是不怎么样。想到这里,聂信都坚定了自己要当个和平主义的修真者的决心。

    不对啊,成本还不仅是这样。聂信转而一想,越发觉得牙疼了。这还是正式制符的成本,之前那些纯用来练习的怎么算?算了,打到“研发成本”里算了。这个账反正总是亏的。穷文富武,钱多得烧了去修真,还真是这样。

    车子里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聂信在车子里小睡了会,而何蔓的短信就来了。

    “怎么回事?闹得好大的动静啊。”

    何蔓的修为和聂信是一个水准,都是气动中期。身体素质、感官灵敏度只比聂信更好。刚才那么大动静,她自然也有所耳闻,结束了报告会,跑去附近看一下,她马上就能明白过来,这里进行过一次战斗了。

    “没事,东西到手。和一个老头打了一架。”聂信简短地回复。既然被手机吵醒了,他也不赖着了,赶紧让车子跑起来去拉生意了。今天430块的指标还没着落呢。

    “嗯,那你小心。下午能来接我吗?”何蔓的短信很快就又来了。

    只有短信这回事,聂信始终无法理解,为啥女生总能发得那么快?不少很傻很天真的女生,发短信的手眼配合速度,那可是修真水准的。看了看天色,聂信继续回复:“到时候给你消息。”

    对聂信来说,何蔓可不仅仅是身边的某个女孩子。两年前,他被光华大学踢出来之后,何念生找到了他。据说,那是因为他在人力市场留的履历,实在是太特别了。但何念生并没有料错他,他的确是个修真天才,虽然,肯定是比较晚成了。何念生把他带回家里,顺便给刚刚来到上海的何蔓补习物理、数学、英语,而他也就这么在何念生的那套豪华公寓里住了下来。除了给何蔓上课,就是研修清心诀和一些基本的符咒了。何蔓是他的小师妹,也是他可以当做亲人来信赖的人。至于其他的复杂而暧昧的感情,只是在这样的感情的基础上的不断增色和升华。何蔓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大玩暧昧,他当然理解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吓阻那些狂蜂浪蝶?他看起来的确不是和何蔓很相称的那个人,不过也无所谓,等他出手教训过几个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何蔓的眼光并没有错。

    一年之前,他终于突破了气动初期,但在何家吃了一年闲饭,也让他不好意思到了极点。何念生不缺钱,真的,丫可是华东六省一市最趁钱的风水大师,其他那些风水大师或许知道一些风水道理,可比不过何念生他可是真的能够布置简化的两仪微尘大阵的啊,用一些小花招来调节空间里的能量流动,他都不用动脑子。何念生今年大概有一百四十岁了吧?他小时候可是参加过科举的,这种古文底子,更能将忽悠发挥到极致。别的风水大师再仙风道骨,也比不上他一只脚踏在仙人的门里吧?何念生光是给那几个房地产开发商看看楼盘格局,每年就是几千万的收入,别提他还有各种外快了。

    但那毕竟不是聂信的钱,他终于还是决定找份工作,然后想办法在收支上能够平衡……一个修真者,要做到这一点真不太容易。他有驾照,从位于罗布泊的那个秘密研究机构出来的时候,国家就给被遣散的每个人发了新的身份证、驾照、护照等等证件,啥都不缺。而聂信扫一眼基本就能把整张地图完全记住。还没修真的时候,凭着他的智商和记忆力都能做到这一点了,更不用说修真很显然有着开发脑域的效果。虽然当出租车司机挣钱不算很多,却能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对于从六岁开始就在学术环境里呆着的聂信,这种接触让他觉得亲切温暖,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实实在在的人,而不是个只懂得演算的智能机器。

    “00351,00351!聂信你小子在不在?”无线电里传来电调中心的老王的吼声。

    “在呢?又是哪里?”聂信百无聊赖地拿起话筒:“世博园我可不去。”

    “老客户了是,是徐总的事情。从陆家嘴到杭州湖滨路的凯悦大酒店,两个小时跑得完么?”老王问道。现在,出租车司机的服务方向也越来越复杂了,老王那里就掌握着一批这样的客户,偶尔会有极为苛刻的时间要求,或者是**性要求。有时候是送人,有时候是送快递,经常是开着客户自己的车子在跑,因为出租车的性能的确不咋地。这种活,司机们当然最喜爱了,一笔生意抵得过平时干好几天,要比在街头转悠着等生意上门轻松多了。但能干这个活的都是老司机,服务证编号在十万以内,甚至在三万以内的比比皆是,那些可都是开了快有十五年二十年出租的第一批出租车司机,车技和路况的熟悉程度比公安的路况监测中心的那帮小子强多了。而在公司的这支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队伍里,只有聂信一个服务证编号三十万开外的家伙,而他还是少数几个维持着百分之百准点率的司机,路况再滥都不怕。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两个小时到杭州,意味着要开出平均一百二十以上的时速。超速不是问题,公司对这些特殊业务有专门的解决渠道,但司机们自己可得技术过硬啊。老王接到电话之后,想来想去也只有聂信能有这个可能跑完。

    聂信看了看手表,说:“问题不大。带人还是东西?”

    “往返的,过去接个人,你到陆家嘴打个电话取一下联络方式先。然后,接了人,五点以前送到浦东的洲际大酒店。”老王一听有门,赶紧说了这单生意的情况。

    “妈的,就不能在那边叫个车子过来啊?”聂信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呢,反正奇怪的事情多了。那些有钱人做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他们这种穷人能理解的。“给多少钱?不用换车吧?”

    “不用,就开你那辆。徐总的报价是,五千,提前一分钟多一百。”

    聂信吹了个口哨,愉快地说:“好,我接了。”刚才扔掉的那些符咒让聂信肉痛得很,这单生意倒是可以弥补上不少。唉,修真者当到这份上真是够惨的,这世界上有多少银行存款不满三千的修真者啊?

    聂信也没忘记给何蔓发了个短信:“一单生意。五点半前到学校大门接你。”

    徐总的公司在世界金融中心,其实谁都没搞明白他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但聂信大致打听过那栋写字楼的房租和物业费,知道在那地方徐总一天的花费够自己交一年份子钱还不止。徐总的公司叫天麟金融咨询公司,也算是聂信的老客户了,他们对于资料的私密性要求非常之高,以前都是他们自己派司机送文件和合同的。可自从发现了出租车公司居然也能有相当上档次的服务,他们经常在公司的司机忙不过来的时候通过老王下单。但今天情况有点不同,聂信还是第一次见到徐总本人,他居然在楼底下等着聂信,然后交给了他一个手机,里面存着一个号码。然后,他还将一张小小的贴纸贴在了车窗的右上角。贴纸上是一个蓝色的徽章,一圈海藻围绕着一个城堡。

    客户是上帝,而上帝们喜欢沉默的羔羊。聂信什么都没说,开车就走。沪杭高速有184公里,加上高速路之外的路程,肯定是超过220公里的。聂信提前赶到陆家嘴,已经为自己赢得了不少时间,零零碎碎加起来,让他对于将这次的活搞出个五位数的收入越来越有信心了。在城市里超速那就不是在考验公司的公关能力,而是在给老王他们找麻烦了。聂信直接选择了一条从近郊绕过市区的道路,路程虽然长了点,但一路上的摄像头和测速少啊。作为一个以超速为自己的职业特点的司机,聂信每天的功课就包括上网去更新摄像头的位置和方向信息,偶尔还会抽空去看看实物,确定摄像头的摄像范围。摄像头管不到的地方,他毫不犹豫地将速度拉到140迈以上,而在进入摄像头的范围之间直接急刹车减速,这对刹车片的磨损非常厉害,可问题是……他是聂信啊,他的车子怎么能用普通的刹车片?他早就用金刚符对刹车片进行过处理了。12点半出头一点他从陆家嘴出发的,到了2点半他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