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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伟从桌子上拿了纸巾,递到路夕贝眼前道:“女孩子眼泪多了不好,容易起眼袋,还是不要哭了。”
可是像多数女孩子一样,路夕贝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掉下来就没个止境,郝伟此时不得不感叹曹雪芹老人家细致的观察力和超常的想像力,将女孩子形容为用水做的,简直太贴切了。
生活就像神话一样神奇,短短24小时不到,郝伟认为比较刚硬的两名女豪杰,竟然全都显露其如水的一面,说实话,这周盈盈掉眼泪郝伟的惊诧度还真不强,她就是再巾帼再牛逼,可还是有感情的,敢爱就会敢恨,会笑自是会哭,可是面前的这位万年冰山竟然融化成水,就有些罕见了。
郝伟抱着见招拆招的念头,开始对路小姐进行接二连三地展开攻势,期望用自己的语言疗补美女心灵的创伤,可是收效甚微,不过郝伟还是有收获的,那就是可以顺着美女的睡衣领口,一睹里面傲人双峰的风采。
路夕贝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郝伟竟然还有心思偷窥,所以当那美眸瞥见郝伟的异常时,竟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女性隐秘被暴露的怒火,本能地爆发出来。
“你在看什么东西,快给我滚!”
路夕贝猛然起立,手中的灵力自是凝聚至极致,蓄势而发,浮现出的两面乳白色灵盾不住转动,与空气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边缘处似乎都迸发出火花来,由此可见其愤怒程度,当然,眼眶也没了泪水。
郝伟一脸无辜表情道:“不至于要动手吧,我也没干嘛啊,怎么那样小气呢,人家只不过看了两眼嘛,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再说我就杀了你!”美女双眼里已经不是寒芒,而是**裸的杀气。
郝伟摆摆手,退后几步,道:“得得得,我不说,先走了。”
说话间,他就走出门外,没有理会浑身颤抖的路夕贝,只不过在关上房门的时候,郝伟懵地冒出这样一句:“对了,你如果实在承受不住,还不如及早退出,需要我帮忙的话,到时候只要说一声,我想我是不会拒绝的。”
路夕贝看着一本正经的郝伟,惊天动地一声大吼:“滚!”然后冲上前去,一脚狠狠地踹上了房门,心里暗暗骂到:该死的郝伟,刚才还色迷迷的德行,现在偏偏装正经,当真可恶之极。
郝伟走后,路夕贝怒气冲冲地拿起枕头是摔了又摔,貌似手中的枕头就是郝伟,不摔成肉饼对不起天地,满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心里更是咒骂不已,真不知组织的三大长老是怎么想的,竟然看上这种货色,还大学教师,情报人员呢,简直就是禽兽。
很明显,此时的她哪还有悲伤的念头,满脑子全是郝伟目光下斜的神态。唉,你说自己怎么遇到这样的家伙,试想刚才他那双贼爪。若不是自己情急时刻施展蝉翼心法,估计自己身上的重要部件早就沦陷了。
郝伟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可是那绿豆般的眼睛深处则闪过几丝孤独,几丝无奈,几丝苦闷。
梦无痕并没有睡,自从郝伟进了路夕贝的房间后她就一直在用心神探测,当郝伟步步走向美女之时,她几乎就要直奔欧阳蓉蓉的房间,一把揪住郝伟痛斥一顿,可是她没有那样做,因为在那一瞬间直觉告诉她,浩尘的转世即使再不济也不会龌龊至此卑劣至此,事情与她的直觉惊人的一致,于是梦无痕笑了,是的,除了这个方法,还真难让路夕贝说出真相,亏他能想得出来。
最后的一幕更是深深烙印在梦无痕的脑海,郝伟眼中闪过的孤独如同深不可测的海低裂缝,已经深到没有底的边缘。
修为已至四阶一段的白狐,怎能感觉不到男子身上的淫邪?要知道,狐狸精最可怕之处便是引诱男性,那么对男人心性的感觉自是敏感万分,她们的观念和某些女子惊人的一致,那就是男人要用力量征服世界,而女人则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可是自始至终,郝伟身上并未散发哪怕是一丝丝的淫邪,他那是在演戏,目的是让路夕贝的无止境悲伤转化怒火,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按理来说这样做,对他的名声有百害而无一利啊,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梦无痕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可以确定,郝伟不是坏人,而是个好人,一个可爱的好人,虽然言行有些猥琐,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郝伟推开自己房门之时,恰遇见正在沉思的梦无痕,便扭转身来,笑道:“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担心我强暴那个冰美人?哈哈,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你看她那张死人脸,估计真到那刻,她连叫都懒得叫,真没有意思。”
梦无痕秀脸一红,轻声道:“我相信你不会的。郝伟,你很孤独,你孤独的原因,我认为是是你总把自己的心隐藏的很深很深,你怕什么,为什么要给心灵穿上层层盔甲?为什么总要做出让女人不屑的行为,难不成被别人骂就是件有趣的事吗?”
郝伟一愣,眼睛呆呆地瞪着天花板,许久后静静走到无痕身边说道:“我很色这是真的。至于你说的那么多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原因无法回答,或许,我就是个怪人吧。”
夜,带来的并不只是一望无际,茫然无边的黑,还有心灵深处的光明,两个人的相互了解总是从黑夜开始。
梦无痕看着表情漠然的郝伟,突然觉得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一个直言不讳,坦白自己色的男人其实是很可爱的,最可恶的就是那些满嘴礼义廉耻,其实无所不为的伪君子。
或许我们只能用率性而为这样的词来形容郝伟,或许,我们只能用莫名其妙这样个毫无营养的词,来解释郝伟刚刚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