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针 > 第四十一章 真相(上)

第四十一章 真相(上)

    【更新,弟兄们砸票了!】

    欧阳蓉蓉心头一惊,那日的情景像电影回放似的一遍遍呈现在脑海,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的那一瞥暴露了身份,不可能,当时那女的没什么反应啊。

    郝伟站起身来,随手将手中烟蒂丢出窗外,跟着说道:“怪不得不要警方保护,凭你的能力,一个人就能搞定那些想来暗杀的r国忍者吧,只是…..”

    话到这里顿了一顿,郝伟看着欧阳蓉蓉,脸色阴了下来:“只是隐瞒自己实力,却让两名刑警送命,你不觉得这个代价大了吗?”

    “我也不想,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我已经暗暗提醒他们,我不接受保护。”欧阳蓉蓉的声音很是冷幽,仿佛能将人带入无眠的冬夜。

    她那冷美绝伦的面孔泛起几丝波澜,有点无奈,有点悲痛,有点惆怅,相处这几日,郝伟第一次从她的脸上读出这样多的表情,他有些不明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的很神秘。

    “你恐怕不是真正的欧阳蓉蓉吧?”沉默片刻后,郝伟嘴里突然蹦出这句话,简直就像一声惊雷出现在沉寂的夜空,显得惊世骇俗。

    欧阳蓉蓉心头像被巨石狠狠地撞击,娇躯微荡一下,迎着郝伟犀利的目光,她有些慌乱,稍稍平息了心态后,才说道:“真好笑,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郝伟摇摇头,扭头看着那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道:“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cpu为3个g的笔记本电脑只要一万四,恐怕买不来吧,更何况数码广场压根就没有cpu超过2g的惠普笔记本,这一切都说明你很可疑。”

    “还有,能够张口就拿出整个集团百分之三十利润作为薪金的老板,我至今也尚未听说,你的大方未免也太过火了,因为大方的人花的通常都不是自己的钱,”

    郝伟将目光转到欧阳蓉蓉身上:“父亲和二叔去世,竟然没有一丝悲痛之情,还没几天就开始疯狂购物,这一点叫做不孝,不过据我观察你好像不是那样的人,那么根据上面那么多疑点,我推测你不是真正的欧阳蓉蓉!”

    郝伟语气很平缓,目光却像x透视仪般,将面前的美女从头扫描到脚,从外看到里,欧阳蓉蓉被扫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像是个裸女,**饱受着那双毒眼的摧残。

    郝伟看着默不作声的她,明白自己这几句话的效果不错,这欧阳小姐估计很快就要说实话了,因为那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此刻是风云变幻,愁苦与无奈写满她的双眼。

    欧阳蓉蓉轻叹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道:“其实我要不说,这个秘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虽然你察觉出那么多的疑点,可是却没有一点,能够充分证明我不是欧阳蓉蓉。”

    郝伟点点头,是的,单单就凭上面几点,的确不能断定她就是假冒的欧阳蓉蓉。

    “我的确不是欧阳蓉蓉,真的欧阳蓉蓉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十六年,十六年过去了,我几乎已经快忘记自己姓名了。”闭上眼睛,欧阳蓉蓉似乎在记忆中搜索有关自己真实身份的记。

    “我叫路夕贝,是飘渺门第十八代弟子,上任掌门路飘渺就是我的父亲,不过在我四岁时,父母就都走了。”她眉间流露的是深深的伤感,悲切的话语让同病相怜的郝伟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路夕贝的心境他能够理解,因为他也是孤儿。

    原来在路夕贝的父母双亡后,路飘渺的师弟路湘就接替了掌门一位,这也就是路夕贝坎坷命运的起点。

    路飘渺临死前将自己毕生修为纷纷转至夕贝体内,这对于路夕贝而言简直就是座无形的巨大宝藏,这宝藏一旦开启,那么路夕贝就可以在短时间内一跃成为飘渺门第一高手,对于崇拜强者的飘渺门来说,掌门之位迟早是这个小丫头的。

    心胸狭隘,视权如命的路湘怎能容忍这样一个威胁存在,于是他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路夕贝逐出飘渺门,以消心头之患。

    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孤身流落街头,处境之惨可想而知,郝伟深深叹了口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曾经认为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悲惨的人,没想到你的人生也是坎坷不平啊。”

    路夕贝看了郝伟一眼,神色间有些惊讶,“你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郝伟点点头,“和你差不多,我小时父母因为贩毒被处决,而他们生前与亲戚并无往来,那么他们死后,在这个世界上,我可谓孤身一人,那时候也是风餐露宿……”

    这是一段尘封许久的记忆,郝伟很少开启这段回忆,因为他身世过于凄惨,没有人资助,没有人关怀,自己就像是在喧嚣城市中的一棵小草,坚强得寻找生存的途径,他曾经捡过垃圾,卖过破烂,做过童工…..就这样半工半读地靠上了大学,最后以骄人的成绩成为一名古文讲师,可以说郝伟能走到现在这步,实属不易。

    需要强调的是,自始至终郝伟也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施舍,这就是真实的郝伟,一个有血有肉,剥去外表的猥琐面具,内心无比坚强的男人。

    路夕贝突然发觉面前的男子身上散发着无形魅力,那是种钢铁男子才具有的阳性魅力,坚强自尊永不妥协,虽然他有些好色,可是男人不好色,那还是男人吗?

    “好了,唠里唠叨地一大堆,现在还没扯上正题,告诉我,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冒充欧阳蓉蓉进入欧阳家的?”郝伟又点上一根香烟,苦涩的烟味就像曾经的记忆,缭绕地飘在空中,任风将它缕缕吹散。

    夜已经很深了,深夜的风总是有些淡淡的凉意,路夕贝拢了拢睡衣的领口,乌黑的眼眸里满是哀伤,其实不是风凉,而是内心那浓浓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