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惊动了正在亲昵的我和雨桐。
“你俩继续,就当我不存在。”胡俊杰调笑道。
“大胡,就你一个人来的。”我随口问道。
“还有我们!”门外传来吵杂的人声。
五班、六班的全体同学一拥而进,空间不大的观察室被挤个水泄不通。
“皮蛋!你没事了吧。”胡飞关切的问。
“没事!跟牛一样壮。”我拍着胸脯,大声说。
“皮蛋!对不起,昨天我不该……”刘刚志歉意走上前。
“大刘!我还得谢谢你。”我侧头望着还依偎在我身旁的雨桐,奇怪她这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没有害羞:“改天,咱俩再好好喝一顿。”
“还想喝!”响起雨桐的怒斥声,紧接着耳朵一阵剧痛。
我立刻拱手告饶。
“看来,我们的周才子要变成气管炎了。”胡飞笑着说。
众皆大笑。
“生病多好呀!有美女照顾,又有好吃的东西,还可以不用整理内务。”胡俊杰感叹道。
“你病了才好呐,六班也可以清静几天。”许如霜冷冷地说。
“你怎么这样说呢?”胡俊杰夸张地扮作伤心状,伸手就要去拉许如霜。
“啪”许如霜打掉他的手,脸上却泛起一层红晕.
这情况可不多见,我和雨桐相视一笑,又一对鸳鸯产生了。
……
……
在雨桐的悉心照顾下,我很快康复,回到队里,出乎意料,队长并没有严厉批评我,只是告诫我以后要少喝酒。
经历这个事件之后,我安静了很多,每天只是学习,训练.吃饭时和雨桐双进双出,队长也没有因这种事找我谈话,我也没再去骚扰秋萍,仿佛忘了她一般,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运动会也快临近了。
……
这一天午饭后趁着距午睡尚有一段时间,我们宿舍的人趴在走廊栏杆上,晒太阳.楼前不时有护校的女生经过,胡俊杰闲得无聊,居然对她们评头论足.一会说这个女生太胖,一会说那个女生胸太小,因为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刚开始大家还只是笑笑了之,没想到他越说越得意,声音越来越大,居然要判断她们是不是处*女。
这也太过分了吧,我们正要制止他。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声怒喝从楼下传来。
我俯身一看,楼前站着一个异常靓丽的女孩,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胡俊杰,满脸怒气。
她的模样好熟悉,可我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乖乖,阮红晴!”胡俊杰低声嘀咕,语气中竟带有几分欣喜。
是她!那个在卡拉ok大赛上唱劲歌的女孩。
“我说什么啦?你倒是说说看。”胡俊杰耍起了无赖。
“你这个流氓!你下来!”阮红晴跺着脚,指着胡俊杰大骂。
“有本事你上来。”胡俊杰依旧嬉皮笑脸。
“你下来!”
“你上来呀!”
……
他俩楼上楼下,当街对骂.不一会儿功夫,走廊上、楼前空地就聚集起护理系的一大群学员。
眼看事态正在扩大,胡俊杰不免暗暗叫苦.
忽然,突变发生:只见阮红晴一甩手,竟然气冲冲的闯进我们队的楼门。
二楼上一片骚乱,刚才为了看热闹,许多同学只穿着军用短裤就跑出了宿舍,此刻慌乱回屋穿衣服。
俊杰也有些心虚,可作为当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示弱,出于男子汉的尊严,他昂首挺胸在原地没动,只是眼神中的慌乱瞒不过旁边的我们。
一阵香风刮过,阮红晴已经站在眼前.近距离的看她,才发现她长得很有特点:如果说雨桐眉目开阔,显得大气;秋萍面部柔和,显得温柔;而她棱角分明,英气逼人,挺直的鼻梁,浓眉斜插入鬓,嘴角微微上翘……那种感觉说不清楚,就好象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此时她柳眉倒竖,额头紧皱,双眼圆瞪,一只手指着胡俊杰的鼻子,厉声说:“流氓!走!跟我去见你们队长,我就不信制不了你!”
老实说,我没想到美女发起怒来,会如此可怕.在她气势逼迫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估计胡俊杰一定很不好受,他努力的想扮出一个笑容,可面容显得那样僵硬.
“对不起!他……他不是有意的。”刘刚志站出来,想要帮助胡俊杰。
“你是谁?!关你什么事!”阮红晴看都没看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
刘刚志顿时噎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要是再让她这样闹下去,恐怕局面就不好收拾了.想到这,我走到她面前,低声下气地说:“这位大姐,真是对不起,我们是新生,不懂规矩,冒犯了你,你是护理系的老前辈(因为护校学习三年,她是92级的,当然是大姐大了。)看在我们是初犯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些小师弟一次吧。”
经历这么多事,对于女孩,我还算有一些了解的.这一番话,可说是给足了她面子。果然,她扭头冷冷地盯着我,面色有所缓和:“饶了他也行,但必须赔礼道歉!”
刘刚志在背后轻推胡俊,胡俊此刻也明白了,自己要是不服软,阮红晴是决不会善罢干休的,到时告到队里,来个全系通报,那可就糗大了.哎!都是嘴臭惹的祸,他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我……我错了。”
“什么!我听不清!”阮红晴一只手放在耳边,大声说道。
“对……对不起!我错了!”胡俊杰脸涨得通红,让一旁的我们看了也觉得难受。
“小子!饶了你这一次,别以为护校好欺负!下次要再这样,哼哼……”阮红晴用手指戳着胡俊杰的胸膛,好象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
她转身欲走,围观的男生自动地让出一条道来,她还不领情:“看什么看!一群垃圾!”扔下这句话,趾高气扬地走了。
惭愧!我们一个队的男生竟被一个纤纤女生打败。
胡俊杰心有余悸的擦擦额头的汗,低声骂道:“什么嘛!***母老虎一个。”虽
我正想安慰他几句,就听赵景涛喊道:“皮蛋!那不是秋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