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顺水而下更快了,尤其是顺风的季节。所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基屹就已经到了雅楚,并且得尝所愿的见到了德•;法尔纪。其实那个晚上德•;法尔纪本来也是无心睡眠的,倒不是至尊宝説的“长夜漫漫”,只是长夜漫漫之前,有人来告诉他説:“瑞安公主亲率八万大军,正在朝雅楚进发。”德•;法尔纪当时正在吃饭,吓的碗都丢了,忙招集属下商议,可是议了半天,他还是拿不定主意。有人説:“反吧!”有人説:“不能反!”然后两帮人各持己见吵骂起来,吵到最后只是令德•;法尔纪比之前更烦而已。
然后便在他无法睡眠的时候,听到都梁的使臣基屹拜见的消息,于是他连脸都没洗,衣服也没穿戴整齐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可是刚跑到门口又停下来了,他在寝宫里徘徊了一会儿,忽然朝床上一躺,告诉手下説:“你去告诉基屹,就説本爵病了不方便会客。”那人道:“公爵大人这是为何啊?”德•;法尔纪冷哼道:“你什么都不懂,现在大家谁不知道罗克菲•;瑞安想造反?我若见了他的使臣,那我算什么?你想陷本爵于不忠不孝之境吗?”那人忽然跪下道:“小人不敢!可是小人想説一句不当讲的话,不知该不该説……”德•;法尔纪道:“讲!”那人道:“现在大人不是在发愁瑞安公主那八万大军吗?説不定这个叫基屹的人能给大人解愁呢?”
德•;法尔纪坐在床头,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躺下道:“你去,去请基屹进来。”那人道:“遵命!”便走了出去。时间刚过了五分钟,那人已领着基屹进来。德•;法尔纪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身子道:“本爵身体多有不适,就不起身见你了。”
基屹忙施礼道:“小人岂敢劳烦公爵大人,是在下的唐突了。”德•;法尔纪装咳嗽道:“不知罗克菲公爵派你来,是所谓何事呢?”基屹笑道:“正是为了公爵大人您的病。”德•;法尔纪道:“我的病无医能治。”基屹又笑,道:“心病还需新药医啊!”德•;法尔纪道:“你説説看。”基屹道:“恕在下直言,公爵大人祖上那是曾立过汗马功劳的,因此深得柯南•;瑞安三世赏识,从而得以异性封王,百余年来替龙胜守护边疆,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是不想圣理克•;瑞安二世张扬跋扈,完全不顾及忠臣之后,为满一己私欲竟举兵来犯,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德•;法尔纪眯起眼睛又开始咳了,咳的似乎连气都喘不上来。基屹却又道:“如今瑞安的军队顷刻即将抵达雅楚,您如果此刻还不出手,日后被削爵夺权不説,您的一家大小可就全没有好日子过了,公爵大人可要三思啊!”德•;法尔纪不説话,只是咳的更厉害了,恐怕连肺都要咳出来。先前那个在他旁边的人忙道:“今天就这样吧,公爵大人的身体经不起如此折腾的。”
基屹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公爵大人也要想明白,圣理克•;瑞安二世是不会讲情面的,就在前不久,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霍里金•;瑞安也想杀害,就别説公爵您了。如果公爵大人有意外之举,我们罗克菲公爵説了,他会好无理由的支持你!”
在黄江之畔,基屹静静的站在船边,适才那个服侍德•;法尔纪的手下居然也在。基屹居然叫他善从,道:“我希望你能把德•;法尔纪的事情统统告诉于我。”善从道:“其实也不用我説,您不是已经都看清楚了吗?。”基屹忽然笑了,道:“那就告辞了。”
幻雪帝国依旧的雪花飞舞,风从莫名的地方吹来,吹动达卡钴蓝色的头发,却同时也吹痛了他的心。他的脸是那样犹豫,他的眼神是那样迷离,这个以后被史学家菲里斯•;凯尔称之为“最犹豫的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也不能有人知道。
这时候汉克静静的走到了达卡的背后,道:“圣理克•;瑞安二世来信了。”达卡哦了一声,道:“信上説的什么?”汉克道:“圣理克•;瑞安二世説,龙胜已经派了十万大军悄悄潜伏在斯目塞城附近,伺机欲将攻打霍里金•;瑞安平乱,请我们同时也带大军压境,前后夹击,一举拿下米塞奇城。”
达卡低头不语,汉克又道:“王子别听圣理克•;瑞安二世胡説,他此刻那里有十万大军呀,龙胜的兵力本来就少,他要防范各地诸侯,分兵而战,现在他拿能什么来攻打霍里金啊?不过,除非……圣京现在是一座空城。”达卡眉头一动,道:“我自由主张,马上派人将这封信原封不动的送给霍里金。”汉斯郁闷道:“这是什么意思?”达卡道:“现在还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兴兵也不迟。”
汉斯还是满头的雾水,汉克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王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做渔翁。”“什么渔翁啊?”汉斯叫道:“我是战士,我要打仗来着!”
达卡笑道:“仗有你打的,不过要先让霍里金帮我们杀几个再説。”
正是中午的时候,瑞安所带领的八万人马,停驻在离雅楚还有三十余里的地方休息。其实説休息也是不正确的,因为维利尔卡•;乔治和阿里塞斯都已在瑞安的营帐中商议,商议该如何踏进雅楚的地界。
瑞安道:“当然是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啊,难道他会吃了我们不成?”维利尔卡皱眉道:“那也説不定的,现在这样的状况,不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叛乱和战争,更何况是我们如此之多的人马。”阿里塞斯已叹气道:“是啊,我们若説我们只是借道,想沿黄江而上,你説德•;法尔纪会相信吗?”
维利尔卡起身道:“德•;法尔纪的个性并不是个可能会叛乱的人,现在怕就怕他受他人蛊惑。”瑞安急道:“那我们该如何才好?萨迦也真是的,走的时候也没跟我们説明白,现在好了,连找个踏入雅楚地界的理由也弄不出来。”阿里塞斯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有。”维利尔卡转过头犹豫道:“难道你想……”阿里塞斯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维利尔卡忽然拍桌子道:“不行,坚决不行,冒险太大了!”
瑞安的眼眨了又眨,眉头皱了又皱,道:“我怎么不明白你説什么呢?”阿里塞斯道:“我的意思是説让公主只身去见德•;法尔纪,表明诚意以示褒奖,德•;法尔纪感受皇恩必定会一心一意追随龙胜。”维利尔卡道:“我以为此举万万不妥,倘若德•;法尔纪已经叛乱,那不是羊如虎口?”瑞安也拍桌子道:“行了!两个大男人唧唧歪歪,我决定去了,只身去见德•;法尔纪。”维利尔卡大惊失色,道:“公主万万不可啊!”可是瑞安已经奔出帐外,翻身上马,瞬间绝尘在众人面前。
维利尔卡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太鲁莽了?”阿里塞斯亦叹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圣京危在旦夕,都梁王又蠢蠢欲动,我们只能冒这个险。”维利尔卡道:“此刻我们当下令迅速埋灶做饭,准备事情有变。”阿里塞斯重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大叫一声,我日,老子下次説天也再不骑马了!这是我到达圣京説的第一句话。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曾经在天牢里嘲笑我的臭老头了,我拍的肩膀説:“老头儿,怎么也给放出来了啊?看来果然也没天理哦!”话毕我摸着他的衣服又道:“没看出来你老小子刚出来就混的可以了嘛,衣服都这么讲究,在哪混日子呢?”那老头道:“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职务,混个宰相当当!”
我靠,宰相?我一下子把刚入口的茶水全喷那老小子身上了,我靠,宰相还不是什么好职位啊?我日了人了,我不紧道:“那什么才算是好职位?”
那老小子笑道:“比如説帝国的兵马大元帅啊!”我靠,那还用你説啊,我道:“老子现在就是大元帅了。”那老小子道:“带行天子令呢?”我日,不是吧!行天子令?我不禁想到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日,那叫一帅呆!
我不禁拉住那老小子胳膊道:“那你可不能骗我啊!”那老小子道:“我哪敢骗你呀?你小子多拽啊!”我靠,我拽吗?我摸了摸鼻子,想老子现在兵马大元帅,老子当然拽了,不服气啊?来咬我啊!对了,我还不知道那老小子什么名字呢,该问一下了,我説:“喂,你叫什么名字啊?”那老小子道:“惠恩基德。”
“惠恩基德?”我一把抱住他道:“原来你就是惠恩基德啊?兴会,兴会!小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先生你海涵!”我看到惠恩基德脸上不禁的神采飞昂,我怕他可能会误会,忙接着道:“不过我不认识哦!”
然后我就看到惠恩基德猪肝色的脸,哈哈哈,我不禁得意的笑。老子平生以折磨他人为快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