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声响,也没有华丽的视觉冲击,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如同劈木头一般,那接近两人高的巨石被整体从中间奇奇的断了开来,那切口光滑平整,如同切割机切出来的一般,颇有那前不久张浩宇才干过的那一剑倾楼的威势。
巨石从中间向着两边断了开来,不偏不倚地向着两边倒了下去,露出了那巨石后面空旷的地带,一个身穿白衣的冰冷绝美的女人静静地躺在了那里,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那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脸上仇恨却是尽显无疑。
张浩宇在看到那个身影之后,便消失在了原地,而同一时间,绝杀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夜空之中传来了一阵碰撞之声,夹杂得有兵器相撞的叮当声。
半空之中,绝杀一刀直直的向着张浩宇劈了过去,这一刀刚出,立时便一刀化十刀,十刀又化百刀,到了张浩宇的身前时,张浩宇整个人已然被刀影给罩住了。
张浩宇似乎也早有防备,并没有立时便动用玄天剑,他的这个秘密没有两个人知道,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还可当一支奇兵来用。
他手中出现的霍然是从冰那里洗劫来的匕首,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此时如果换做别人来,一定会被绝杀那密不透风的刀网所落实,但对于他来说,却还是应付得了,直接一招千重浪之无影手使用了出来,这手法虽然是用来使用暗器与接暗器的最佳手法,但用到兵器上面,依然不可小视。只不过一个照面,张浩宇虽然被刀网笼罩在了其中,但他手中的匕首也舞出了一个要小上一号的刀网来,不仅挡住了那绝杀那密不透风的刀网,连从那刀身上散发出来的刀罡也被尽数的化了去,脚下跟着一发力,轻松地退了开来,连带着一大窜的幻影也随之产生。
“咦!”绝杀的刀网落空,听他的声音却是露出了一丝的讶色,‘看’着张浩宇问道:“你这是什么身法?”
他自认为自己的身法已经算得上这世上少有了,而且事实也正是如同他想的那般,只是此刻见到张浩宇的身法之后,他却是吃了一惊,依他看来,张浩宇这一步至少可以飘到三十米以外去,比起那传说中道家的缩地成寸也差不了多少,而刚才产生的一连窜幻影,却显然是张浩宇压缩了这一步所致的。
“飘渺!”张浩宇淡淡地回了一句,转头看了一眼还安静躺在那里的冰。
“好一个飘渺,果真是名副其实,看招!”绝杀的话落音,整个身上的气势一变,手中的长刀在夜空下隐隐地散发着血红色的红芒,那种颜色是血的颜色!
这一刻,张浩宇在绝杀的气势中,如同到了另外一个场地中一般,在张浩宇的眼中,那夜空霍然变成了红色的天空,满天的血已经染红了天地间的一切,一股凌厉的劲风更是在那满天的血气之下肆意地乱窜着,呼啸着。
这是刀法练到了极致所产生的刀势,绝杀的刀势是由杀气演变而来,虽然这种刀势威猛无比,但却是永远也领悟不到刀意的存在。
张浩宇站在原地,不闪也不避,静静地感受着绝杀的刀势,不管用什么兵器,其实武学上的道理都是殊途同归,当对于一种兵器的领悟深了,便会产生一种叫做势的东西,就比如说是人身上的气势,就比如说那剑道高手的剑势。
“轰!”一声巨响传出,整整荒山似乎都为之震动了几下,张浩宇的前后乱石飞溅,百米长的一条沟壑就此形成,足足有着两米多深,而张浩宇却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看上去似乎连躲都没有躲一下,只是除了他所站的那方圆三米之内,他的前前后后都是那深深的裂缝。
这里很荒凉,如今被这么一弄,显得更是萧瑟了起来,也是绝杀选到这个位置动手,否则的话,光是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将那些无孔不入的执法组给引来了,到时候张浩宇可能杀不了,反到把自己给赔了进去。他虽然已经知道了张浩宇很厉害,超乎想像的厉害,不然的话,先前是冰,后来又是一个影子,他最得力的两个王牌部下都没能够杀得了他。
只是现在真正亲自与张浩宇动手,他才发现张浩宇比起那想像中的还厉害了不止一倍,实在没有想到,张浩宇竟然还懂得借势,借用他的刀势,反攻他的刀势,没费多大的劲,便让两者相互中和,这只有对势的领悟达到了极致,领悟到了意,才可能办得到,难道他小小的年纪便懂得刀意了?
想到这里,绝杀虽然惊讶,但脸上却是露出了笑意,他已然决定了要跟张浩宇好好的玩玩,他承认张浩宇的确很厉害,甚至比起现在的他来还在厉害一筹,但他却是能够坚信,张浩宇今天一定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因为他还有几招杀手锏没有使出来,就算他破得了一招、两招,但也一定破不了第三招。他绝杀是杀手界的神话,并不是侥幸得来的,他会让这个神话继续延续下去。
……
灯红酒绿,男男女女,城市的夜晚总是这么的喧嚣,大街之上的车辆来来往往,夜市中的行人络怿不绝。华夏大学之中,这个时间已经非常的宁静,除了操场上几个角落,还有那各个建筑边上的路灯还在彻夜的亮着,其他的地方已然看不见一丝的亮光。
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那位平时人人都认识的在操场上维护清洁的大爷,此时突然从他那离学生宿舍楼只有一百来米的小亭子里面睁开了眼睛。人们都只知道这位大爷姓王,已经七老八十的年纪了,身体却非常的健朗,平时的时候同学见了都叫他一声王大爷。据说他无亲无故,孤独一人,自从华夏大学建校五十多年来,他便一直在学校从事清洁工作,五十多年如一日,这也才让王大爷本来该退休的年龄却还在华夏大学里做着这个轻松的活,而这个只容得下两张床的小亭子,便是学校专门留给他的住所,虽然小了一点,但却还是能够住人。
这个时候只听得他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人敢无视这里的规矩,先前那个人还识趣一点,现在这些人却是有些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