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正当那魔教教主绝望地闭上眼睛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两道破空之声,只听得‘当、当!’两声,当他睁开眼时,发现那两把剑已经被击飞了出去,而在身前的地上却出现了两支箭枝。
张浩宇一怔,抬头往上面望去,只见那房顶上站着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人,而在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乌黑色的长弓,背上背着一个箭筒,里面还有着十支箭矢露在外面。
那人不给别人打量他的机会,迅速无比地拉弓搭箭,再拉再搭,“咻、咻、咻!”三道破空之声同时响起,那连诛三箭如同一时间射出的一般,不分先后瞬间便到了张浩宇的面前,箭尖上面所带着的劲气足以开山裂石。
张浩宇大惊失色,看这三箭的架势,那射箭之人恐怕也算是达到大宗师境界的人了吧,三箭连诛竟让他无处可躲,他所有的退路都这三箭给封死了,退无可退。近在咫尺的箭矢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其中的威势,他那飘渺步法到了这一刻却是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正在这时,三长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伸出衣袖往前一挥,只见那来势汹汹的三支箭矢如同遇到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一般,一下便硬生生地定在了空中,那由极动到极静突然的转变,非常地让人震憾。下一刻,那三支由钨精制成的连诛剑竟然就那样寸寸的化为了湮粉,随风而飘散得无影无踪。
回过神去,只见那魔教的少主已经被屋上那带恶鬼面具的人用绳索给拉了上去,正欲逃跑,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加起来的时间还不到几秒,让几人都有一点措手不及,没想到那魔教里还有如此的高手。只听得大长老冷哼了一声,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就那样隔空一掌拍了过去,那带面具的人似乎有感应一般,心里大惊,回过身也是一掌拍出。
“嘭!”的一声,那带面具的人携着魔教少主,闷哼了一声,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着房屋的另一边飞去,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待几人赶了过去,却早已经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了地上的那滩血水,说明刚才那人是受伤极重,张浩宇的感知力随之展开,却发现两人已经不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了。
摇了摇头,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人给跑了,回到演武场上,那四位长老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本来便闭关于通天峰上,除了蜀山遇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才会现身相助,平常时间,根本就见不到他们的影子,甚至连蜀山上下的弟子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蜀山还有这么变态的四大长老。现在危险已去,他们便也不多留,神出鬼没地离开了这里,正如他们神出鬼没地出来一般。
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到了,还好大家中的都不是什么剧毒,只是一种让人暂时性全身无力的软劲散,现在的他们体内都恢复了一点的力气,各自默不出声,就地打坐运功,慢慢地调息着。那李正凡与谢子寒伤势过重,但却也是没有生命危险了,需得调养几个月才能恢复,唯一棘手一点的便是那丁铃,受的内伤虽然没有李正凡两人的重,但先前被那红发妖女打入体内的却是一只噬魂蛊虫,何为噬魂蛊?顾名思义便是会逐渐残噬人的魂魄,让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
经此一议,蜀山的那五位看守弟子身死,李正凡重伤,华山派谢子寒重伤,天山派丁铃重伤,少林寺空闻主持重伤,无量剑派一名弟子受伤严重身死,其他的人除了一点轻微的震伤,全都相安无事。魔教那边总共损失了三十个人,两人重伤逃跑,全都是魔教精英中的精英。
张浩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拔出了丁铃身上的最后一支银针,不由得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来一定是消耗不轻,要不然寒暑不侵的他如何会流这么多的汗。
“小宇,铃儿她怎么样了?”慕容堂站在一旁关心地问道。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昨天的事情全都已经处理好了,除了少林、天山派、华山派之外,各派的人也都纷纷地离开了蜀山,向着自己的门派赶了回去,严防魔教的突然袭击。少林的空闻方丈受伤严重,被留到了蜀山养伤,华山派掌门夏清风今天早也匆匆地离开了蜀山,只留下了两名弟子照看谢子寒,而天山派的人却是全都留了下来,因为丁铃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救治。
李正凡、谢子寒、空闻大师三人的伤,云易都还有办法救治,蜀山的灵丹妙药不少,对伤势的恢复很有帮助,但对于丁铃体内所中的噬魂蛊,他也只能望尘莫及,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把希望放到了张浩宇的身上。
呼……张浩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银针放了回去,无奈地摇了摇头。慕容堂与旁边的丁琪脸色都不由得一变,特别是丁琪,眼里竟然流出了泪水来,有些呆呆地问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救她了吗?”
“我已经用银针将那噬魂蛊暂时性地封了起来,压制了它的散发速度,这噬魂蛊比起那失心蛊来还要恶毒百倍,中了失心蛊的人,只要没有那养蛊的人的召唤,那便什么事情也都不会发生,思想也还是保持着清醒。但这噬魂蛊却是不同,它会慢慢蚕食掉人的心志,让人失去意识,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轮为杀人的机器!”张浩宇慢慢地向着他们解释着,这些都是他千年前便了解了的东西,所以此时他才能够一一的道来,接着他又说道:“以我的能力只能压制它十天,而且在这十天之内,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小时感到头疼欲裂,那种滋味是生不如死,十天期限一过,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哎!”
十天,只有十天!慕容堂的身体如遭雷击般地颤抖了起来,看着床上那脸色苍白如纸的面庞,恨不得那人就是自己,恨不得自己能够替代她受罪。
“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慕容堂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他的声音很空洞,里面只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让人听着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