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昆!”“你竟然会这样想!”两个女孩儿看上去很不高兴。不过年纪轻轻的她们对于爱情的责任要求,的确要求并不如那些成熟女性来的高。但这不表明年轻的女孩会放松对爱情的执着——成熟的女性在很多时候会为了要求爱人履行责任而放弃爱情;而年轻的女性会为了爱情,而忽略爱人的责任与义务。
听到这种令成熟女性抓狂的回答,两个女孩终究还是竭力劝说道:“我们两个为爱情背井离乡!”“所以你必须为了爱情拯救我的族人!”
“当政治成了男女关系的焦点时,爱情这种东西……简直就是笑话!”太史昆耸耸肩,优雅的说道:“再者说,我们在易州的时候,只是寻找一个刺激的一夜情;而在你们的皇宫中,不过是为了解除你们的闺中寂寞!所以,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好吧,我承认,男女关系这种事情上男人是该多付出一些!我之前已经将你们辽国的叛徒从上京逐出,保住了你们父皇的皇位,如今,我再承诺收留你们,保证你们姐妹两个的安全,这总该可以了吧!”
“我们父皇的皇位不重要,反正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我们今后的生活也不重要,我们可以自食其力。”“可关键是,我们付出了我们的所有,我们委曲求全两个服侍你一个,”“可为什么,我们得不到你的爱?”
“只是xxoo了几次而已嘛,这样就必须有爱吗?”太史昆厚颜无耻的狡辩道:“我记得咱们第一次一夜情的时候,你们两个也并不是第一次了啊!那么你们从前的男人呢?他们的爱怎么办?”
“太史昆!你胡说!”“我们两个始终只有你一个男人!”
“开什么玩笑,基本的生理常识本小爷还是了解的!”太史昆继续厚颜无耻的辩解道:“那天,凡事关于第一次的生理现象全部都没有发生嘛!”
“那个……”“是我们……”“从前的时候……”“互相……”
太史昆瞪着既迷茫又无辜的眼神,呢喃道:“你们说的什么啊,我为什么听不懂啊!”
小貂小蛮一双粉脸涨得通红,相互指着对方,异口同声气鼓鼓地说道:“意思就是,我的第一次给了她,她的第一次给了我!”
“呃……好吧,不管你们听得懂听不懂,我觉的我反正是理解了,毕竟拉拉这种事,在现代也是挺常见的。”太史昆嘟囔几句,叹了口气,咬牙说道:“不过呢,你们辽国皇宫中男女关系那么乱,我才不相信你们是拉拉这种事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史昆早已是违心而言了。天京城与契丹皇族,本就是格格不入的一个对手,作为天京城的精神领袖,又怎能为了私人感情率领整个天京城做契丹人的庇护者呢?太史昆本来的策略是竭力撇清感情、婚姻这种话题,只是将小貂小蛮两个留在天京城保护起来,不让她们陷入到女真与契丹的灭族之战中去就好。但是话谈论到这个份上,太史昆已然明白,此刻他与两个女孩之间的感情已是撕扯不断了。
果然,当太史昆说出这等十分混账的质疑后,连一旁跪地静听的萧里喃都忍不住了。萧里喃匍匐前行两步,叩首道:“昆哥明鉴!我们皇宫侍卫们,绝对没有一个敢于动公主心思的!盖因为在皇宫中有一个恐怖的传说,凡事推倒公主的侍卫都会成为太监!昆哥你想,凡是色胆包天的人,不顾及性命却是十分珍惜那条命根子;而不顾及命根子的人,往往又是不喜女色的。正因有此悖论,皇宫中侍卫有勾引宫女的,有勾引王妃的,偏偏就没一个敢骚扰公主的!”
太史昆闻言,错愕道:“这是什么逻辑?荒唐!”
萧里喃正色道:“昆哥明鉴!宫中传说岂是戏言?有公主名曰耶律骨玉,也就是和亲给大宋简王赵似的那位公主,她生性放荡,喜欢与男子交媾,有次她看上了一个护卫,用尽下三滥的手段,终于强行将那护卫推到了!后来……哎,长话短说吧,只是在第二天早上,那个恐怖的传说的就灵验了!那名侍卫竟是着魔般的挥剑自宫,连血都不晓得止,活活就这么流血流死了!这是发生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的事,所以我们这代侍卫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我们只是祈求公主们不要看上我们、推倒我们!昆哥,在你的眼中公主是可人的辣妹,可是在我们眼中,公主就是最恐怖的魔鬼!”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的故事,我承认我爱着小貂小蛮。”太史昆淡淡一笑,道:“不过,我太史昆是效忠大宋赵氏皇室的,天京城也不过是大宋治下的一个城邦,你们契丹人奉我宗主,说不过去啊!”
萧里喃闻言,失口惊叫道:“大宋最精锐的十万西北军,都被您一声炮鸣吓得退避三舍!昆哥,您又何必自降身段做大宋的臣子!”
太史昆悠然自得道:“没办法,谁叫我道德层次比较高尚呢?忠义孝什么的,小爷我最注重了。”
萧里喃愣了半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喃喃道:“只要能驱走女真人,我们大辽奉宋国为宗主国就是了……”
太史昆暗忖良久,终是缓缓说道:“也罢,目前大宋皇帝陛下就在我天京城中,你回上京去,叫你们家皇帝前来面圣求附吧!”
萧里喃闻言,骤然抬头道:“如此说来,昆哥是同意救助我们大辽了?”
太史昆道:“萧里喃,你毕竟只是个传话的,谁知道你说的条件届时耶律延禧认不认?所以,事情成不成,还得让耶律延禧来见我。你速去上京,将耶律延禧带来吧!”
萧里喃道:“唉,若是昆哥要与我家圣上相会,倒也不用小的奔波上京临潢府那样辛苦呢!因为上京这些日子不太平,我家圣上早已经外出避祸了。”
“不在上京?”太史昆挑眉道:“耶律延禧目前在何处藏身?”
萧里喃答曰:“大名府!”
………………
“七佛回来啦!七佛回来啦!”随着这声叫喊,皖南的这座小山村顿时变得喧嚣。
立在山村的边沿,依稀可以看到安江点点帆影,一条蜿蜒的山涧绕着山村盘旋而下,恰到好处的灌溉出大大小小百十块稻田,足够村中三十几户过上自足的生活。
被称作“七佛”的汉子身高足有八尺余,身上披着一件看似黯淡,做工却极为精致的钉镶皮甲。看那皮子的模样,居然是二十年岁口的水犀皮,这等皮子性质清凉,即便是炎热的夏季也散发着一股冰冷气息,也怪不得这汉子六月天身穿甲胄却不见得汗水了。
皮甲内,衬着一件皂色冰绸衫,绸衫质地极为柔软,自然的帖搭在汉子的臂膀上,将其壮硕的肌肉一显无遗。腰间,乌金链扣上悬挂了一口厚背七星刀;足底,一双合脚的鹿皮靴。这等打扮,无不说明这汉子的武者身份,但与一般武者有所区别的是,这汉子居然还背负了一柄最新型号的连射火铳!这样说来,名叫七佛的汉子居然还是一位佣兵!
来自神秘天京城的佣兵,出现在这样一个皖南小山村中,本应是格格不入才对。不过,村里淳朴的山民却是不以为怪,就如同见了一位外乡货郎一般热情迎上,一一与七佛寒暄。
七佛刀疤密布的脸上一丝暴虐之气也没有,而是带了几分拘谨、甚至是几分羞涩的与村民一一见礼,即便是一个未及冠的小孩儿,七佛也是恭恭敬敬拱手招呼。耽搁了片刻的工夫,七佛终于是穿过了数十位村民,来到村子尽头的一座茅草屋前。
这座草屋的气氛,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这座草屋背靠满是藤蔓的山脉石壁,前面则是笼罩在一座大槐树下,整个屋子前前后后一丝阳光也见不到,且屋子三步外还有一口几乎被青苔掩埋的石井。
槐树乃木中之鬼,居住在槐树下本就是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且这屋子前后阴风阵阵,瞧这地势竟然是将整座山脉中阴寒之气都聚集在此处了。槐树阴影之外,便是炎热的六七月酷暑天,而踏入阴影中,温度立刻下降数十度,居然有了些滴水成冰的凉意!
不消说,这种地方绝对不是个宜居的地处,像是这样地方的草屋,约莫着也就是个供奉阴神的乡间庙宇了。不过看七佛在草屋门口毕恭毕敬的那幅模样,却好似臣子要觐见君主的局促。
七佛能做出这等姿态,必是有其原因的,果不其然,那座茅草屋中传出了呼唤声:“七佛,你来了!快些请进吧!”七佛闻言,整了整了衣衫,郑重推开了房门。
谁曾料到,仅仅是一门之隔,屋内屋外居然是两重天!草屋内,一丝丝阴冷的也没有,完全被一种炎热、干燥的气息所包围。屋中的摆设极为简陋,仅仅是一张石床,一张石几,四个石凳,再也别无他物。
石床上,盘腿打坐了一位三十来岁的消瘦汉子。七佛看到这汉子,一提衣襟,跪倒在地,道:“十三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