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先问问人家的名号是礼貌!讲礼貌,有时候是会救命的!————摘自《昆哥日记》】
太史昆一抖长剑,当先敌住了那两名教头。他将一套化骨催心剑连环使出,只见一柄松纹精钢剑顿时化作了一条银龙,缠住了两名教头。
两名教头见太史昆剑法耍得阴险,赶忙退了几步躲避,却没曾想到,这一躲之下,正中了太史昆的圈套。太史昆将手中长剑一丢,双手连弹,两柄飞刀脱手而出,正中了两名教头的胸口。那两名教头一身武艺还未曾使出,就这样做了太史昆的刀下鬼。
邱小乙迎战两名狱卒更是轻松。想那狱卒平日里的工作只是送饭扫地,根本不通晓武艺。邱小乙将一双鸳鸯刀使得如蝴蝶穿花般的灵巧,你教两个狱卒如何抵挡?
邱小乙只用了四五招,便将两名狱卒砍成了血葫芦。
两方战罢,太史昆、邱小乙大获全胜。两人喘了口气,正想进牢房救武松,却忽然听得牢房内一声大吼,跳出一个响当当的大汉来!
这汉子,身高一米九,体重少说也得二百斤。他身穿一件无袖小褂,浑身腱子肉鼓胀,一点肥膘都不带;一双浓眉下是一双大眼,天额饱满,地角方圆,端的一副英雄相。
汉子出得门来见到太史昆、邱小乙二人,话也不说一句,只是双拳一握,兜头向两人打来。太史昆、邱小乙二人见这大汉魁梧,心下连连叫苦。恐怕,这就是传说中守关卡的大
oss吧!
邱小乙怪叫一声,率先挥着双刀向大汉砍去。大汉身子一侧避开刀锋,左脚一探,把邱小乙绊了个踉跄。
大汉虽然个子高,但下盘功夫却一点也不含糊。他一招得手,双腿立刻连贯踢出。大汉左脚一拨,踢飞了小乙右手刀,右脚一勾,踢掉了小乙左手刀。而后大汉双脚凌空蹬出,正中邱小乙胸口,直把邱小乙踢成了滚地陀螺。
太史昆见状,不敢怠慢,连忙挺了长剑去救。他清啸一声,一式“闭月羞花”往大汉一对招子刺去。
大汉根本不屑躲避,他双掌合十,不偏不倚的夹住了太史昆的剑锋,而后他双手一扭,一股大力自剑身传到了太史昆的手中。纵使太史昆腕力过人,却也把持不住剑柄,只得放任长剑脱手!
丢了长剑,太史昆心里大骇,连忙伸手去腰间取飞刀,没想到大汉动作更快,他一步欺至太史昆身前,双掌一开,将太史昆打得倒飞出去。
太史昆、邱小乙算是知道了这条大汉的威力,俩人齐声喊了句“风紧!扯呼!”便飞也似的向后墙根跑去。到了现在这形势,武松是救不得了,两人只盼着崔道成能如约砸开土墙,迎着两人逃出性命。
那条大汉杀的性起,如何能放两人离开?他一声狂笑,甩开两条长腿,一个箭步就超过了两人。大汉两臂一伸,背对着土墙,把太史昆、邱小乙拦在身前。
大汉一条粗腿高高撩起,使了一记“劈挂腿”,向着太史昆的脑门狠狠砸下。太史昆钢牙一咬,交叉了双臂来挡。臂、腿相交,太史昆只觉得两条胳膊彻骨疼痛,哎哟一声跌坐在地。
大汉放倒了太史昆,毫不停歇,他侧身一勾一绊,使出了一招“切摔”,又把邱小乙掀翻在地。
大汉哈哈一乐,俯身拾了块青石,就待向太史昆、邱小乙二人下毒手。
邱小乙这厮见势,心知今天凶多吉少。他惨笑一声,道:“敢问壮士大名?莫要让俺邱小乙下了地狱,也不知是死在谁人之手!”
大汉狂笑三声,朗声道:“小子,你听好了!爷爷俺乃武松武二郎是也!”
“轰隆隆!”
“武松武二郎”这几个字一出口,一柄沉重的禅杖破开了土墙,凭空出现在了大汉的身后!纵使这条汉子再强大,他也料不到背后会遭到这么怪异的偷袭!
只见这条黑漆漆的禅杖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正中大汉的腰眼之上。大汉惨叫一声,“咕咚”栽倒在地。
禅杖砸透的墙洞后露出了两道漆黑的倒八字眉,只听崔道成这傻货憨厚地喊道:“昆哥!贫僧听见暗号啦!”
生死转换的如此之快,教太史昆愣了好大一会,才算是缓过气来。他呆呆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大汉,问:“你……就是武松?”
大汉忍痛兀自嘴硬道:“死差役,你装什么装!你一伙人天天看着老子,却不知道老子是武松?”
太史昆苦笑一声,说道:“唉!二郎啊!我这衙役是伪装的!吾名太史昆!”
“太史昆?俺哥哥的东家太史昆?”武松趴在地上摇头叹道:“哎呀!这可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啊!咱们一家人怎么互相打起来了!”
太史昆道:“二郎,莫说闲话,你大哥武柏托我救你出去,咱们这就走吧!”
武松苦笑两声,摇头说道:“唉,太史兄啊!若是你不来救俺,俺武松独力逃出大牢易如反掌,可是您这一救,反而伤着了俺的后腰,如今,俺却是走不得路了!”
说话的空当,崔道成已经把土墙扩出了一个能过人的大洞。这厮溜达过来,憨道:“武二哥莫愁!贫僧背着你走!”
“呸!死秃驴!哪个要你背!你别动俺!”武松见了崔道成,怒道:“刚刚你这一铲子,怕是将俺后腰打断了!如今俺可是经不起颠簸了!总之,俺是记住你这个秃驴了!”
武松走也不能走,背也背不得,眼瞅着救火的衙役们就要回来,太史昆真是一筹莫展。
这时候武松开口说道:“太史兄!今日我是走不成了!俺当日杀胡铁牛一家子时,曾听他老婆说过,他家中卧房的墙壁夹层中藏了金元宝!太史兄可去取了元宝,到衙门中帮俺打点一番,只要不判俺武松死刑,刺配充军什么的俺倒是不怕!太史兄,只要此番你能救了俺的性命,俺武松情愿与你为奴!”
武松为奴?这难道是做梦吗?太史昆闻言大喜,一口应承下来,他对武松拱了拱手,转身待走。
武松大喊道:“太史兄!你别忘了买通狱卒,给俺送些疗伤药来治俺的腰伤!”
“晓得了!”太史昆拱手,转身待走。
“太史兄!你别忘了买通狱卒,给俺送些酒肉来解馋!”
“晓得了!”太史昆拱手,转身待走。
“太史兄!你别忘了告诉俺哥哥,家中那两条小猫儿别忘了给俺喂!”
太史昆再也不敢答话,抱头鼠窜。远远地,他听见武松高喊道:“救命啊!有强人抢劫大牢了!俺见义勇为被打伤啦!俺要求减刑……”
众人回到山中别院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太史昆一伙人洗净身上血迹,烧掉血衣,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以防有官差上门查探。谁想众人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半个官差的影子。
实际上太史昆是多心了。昨晚见到太史昆模样的几个教头、狱卒都死掉了,所以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目击者。再加上武松也受了重伤,所以官府只当做是胡铁牛江湖上的朋友来找武松复仇,压根就没往劫狱这方面去想。
官府没追查,太史昆一伙松了口气,于是几个人作鸟兽散,各自回到睡房补觉。
太史昆一觉醒来已是入夜时分,他起身寻了些吃食,叫醒了崔道成、邱小乙二人,身上藏了兵刃,往清河县而去。
这一趟出门,乃是太史昆惦记胡铁牛家的金元宝了。要知道,金子此物颇为沉重,能称得上元宝的金块,那重量都是五十两往上的,若是换成大宋流通的铜钱,那足有五百贯之多,你教穷疯了太史昆如何不去惦记?
太史昆来到大宋也有月余了,小小的清河县城早已经被他逛熟。他领着崔、邱二人,沿着卫运河走了一阵,远远地便看到了胡铁牛家的宅院。
胡铁牛发家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因而胡家的宅院成色很新。这座宅院依着河堤而建,周围绿树成荫、河风清凉,算是清河县数得着的好去处。
在胡家未遭灭门时,这座宅院整日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可自从胡家发生命案后,这里阴风森森,连带着周围几家邻居都搬走了。因此太史昆到达宅院附近时,四下里静悄悄的,一个闲人也没有,正方便了太史昆行事。
胡家大门上贴着衙门的封条,倒是动不得。不过这倒难不住太史昆几个,只见邱小乙嘴上衔了跟绳索,蹭蹭蹭几下起纵便跃上了宅院的墙头。他放下绳索,将太史昆、崔道成两人扯了上去。
胡家宅院中的精巧自不必多说,太史昆乃是为财而来,也无心流连。他一马当先,跨过血迹已经发乌的前厅后堂,直奔胡家卧房而去。
好一座奢华的卧房!房中家居均为黄花梨制成,雕龙刻凤,精美无比。房中器皿个个考究,皆是出自名匠之手。只是房中物件全是些粗壮沉重之物,恐怕是轻巧一些的早已经被办案的官差顺走了。
对于这些搬不动的大家伙,太史昆连看都懒得看。他只是模仿着现代电影中的桥段,满屋子寻找开启密室的机关来。
邱小乙这厮对土木也有点了解,他倒拿了鸳鸯刀,用刀柄在四壁上敲敲打打,试图寻找出墙壁中空的地方。
只有崔道成这个胖和尚,他看到满屋子豪华家具着了相,左看看,右摸摸,留着口水干瞪眼。
太史昆、邱小乙两人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顿时有些泄气。太史昆瞧了一眼崔道成,只见他翘着屁股,正在用力的抠着一块镶在墙壁上的巨大铜镜。
太史昆见了崔道成的蠢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揪着崔道成训斥道:“傻货!你干啥呢?赶快找金元宝要紧!”
崔道成傻笑道:“昆哥!元宝岂是这么好找的?贫僧看这面铜镜分量沉重,若是拿到外面少说也能当五贯钱!您老人家寻金元宝去吧!贫僧今夜只取了这面铜镜就满足啦!”
太史昆啐了一口,再也懒得理会崔道成这傻货。
崔道成这人果真够倔,他费了半天力抠不下铜镜,顿时火起。这厮抄起了禅杖,顺着铜镜与墙面的缝隙塞进了一点铲子头,嗨哟大喝一声,竟是使足了平生的力气去撬铜镜!
哐当!铜镜吃不住劲,顿时被崔道成撬了下来。不过随着铜镜的掉落,墙上大洞内“哗啦啦”地掉出了好多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