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面对女孩子我怎么老是处于被动的一方?我这种人适合做个禾中马吗?我发誓,如果再有下一次机会,我一定会主动的!――――摘自《昆哥日记》】
“文斗?很好!”太史昆自怀中取出一柄飞刀,边把玩着边说道:“若是各家耍弄各家的绝活,其中优劣实难判断。这么着吧!今儿你们六个就来玩玩我这柄刀,谁玩的惊险,就算谁胜,如何?”
姐妹俩听太史昆说的有趣,立刻就点头同意下来。
太史昆召过三名涅?营的恶霸,悄声吩咐道:“儿郎们!今天谁要是赢一场,就给谁钱千贯,好马一匹,单间营房一间!所以说,一会儿都给我好好干!”
有钱有车还有房?三个恶霸一听这个,立刻表示今儿个拼了!
恶霸甲上前一步,左手五指分开,“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右手提起尖刀,用那刀尖飞快地向四道手指缝轮番扎去。
只见他刀落得越来越快,刀尖触碰桌面的动静都快比上剁饺子馅了,可是刀尖每次落下都不偏不倚的插在指头缝中,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如此扎了五分钟,恶霸甲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手。这厮恭恭敬敬将飞刀递还给太史昆,口中说道:“昆哥,小的在乡间正是凭着这一手混江湖的,让您见笑了。”
“耍得好!”太史昆抚掌笑道:“今儿的赏钱,我看你领定了!”
恶霸甲的对手,是个秃顶的护卫。这护卫看了恶霸甲这手绝活,也是觉得着实惊险。他暗自思量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更惊险的法子,只好上前取了飞刀,干干巴巴地耍了趟**刀。
**刀乃是大刀的路数,用巴掌大小的飞刀耍起来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且惊险的成分更是一丝也没有。
果然,这趟刀法没耍完,姐妹俩就黑着脸喝退了秃顶护卫。这一局,自然是姐妹俩输了。
恶霸乙雄赳赳气昂昂地登场了。这厮的表演极其简单,他抓起飞刀,对准自己左手腕就是一划拉。
这一划,可把太史昆惊得不轻。这手腕里面可是埋着大动脉,划不好可是会死人的!不过太史昆又仔细一瞧,发现恶霸乙刀锋入肉的时候转了下刀身,因而这一刀看似凶猛,实际上只是蹭下点肉皮,对生命完全没有威胁。
恶霸乙擎着鲜血淋淋的手腕,满脸挑衅的瞪着护卫们冷笑。
恶霸乙的对手,是个红脸的护卫。这护卫见状,怪叫道:“你这算什么!划自己一刀有什么惊险的?”
恶霸乙把脸一扬,牛哄哄地说道:“你懂什么!我这一刀实际上是玩命的招数!腕下三厘,便是经脉,这道经脉若是割断了,人就死了!我这一刀呢,入肉二厘,险险擦着经脉过去,也就是说,我的生死只在一线之隔!你说,我这招是不是惊险万分呢?”
“你拉倒吧!什么三厘什么经脉!你忽悠我!你瞧好了,看爷怎么玩的!”说罢,红脸护卫摸起飞刀,对准自己手腕狠狠一划!
“噗!”一股鲜血喷气三尺多高,别说是动脉了,这一刀连手筋都给割断了。红脸护卫大惊失色,连忙丢了飞刀去捂伤口,可是血这么个窜法哪能捂得住?眼看着,护卫的一张红脸就变白了。
一屋子人都看傻了。谁也琢磨不透,这个护卫咋就这么实在呢?尤其是恶霸乙,这厮木讷地喃喃道:“服了,我算是服了,你丫为了不让我领赏,连命都不要了!”
没得说,这第二局自然是太史昆输了。
赌局的胜负,全落到了恶霸丙的肩上。恶霸丙顶住压力,大步走上前去。没曾想,恶霸丙还没拿起飞刀,他的对手大胡子护卫已扑上前来,挡在了恶霸丙的身前。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规矩呢?”太史昆冷哼一声,出言呵斥道。
看着流血不止的兄弟,大胡子护卫算是想明白了。对方带来的三名护卫,全是些自虐习惯了的主!和这些人比试,不自杀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大胡子转过身来,面对太史昆悲愤叫道:“我才不和你手下比自残呢!有种的,你和我比!”
“哈哈哈!哥就成全你!”太史昆也不推辞,立刻就接下了大胡子的挑战。
太史昆拎着飞刀,走到恶霸丙的身前,低声说道:“兄弟,你若是相信哥,就走到墙边,闭上眼睛贴着墙壁摆成个‘大’字型,记住,一定要纹丝不动。你若是敢,这一阵不论输赢,你那份赏钱哥都给你。”
“咱怎能不相信昆哥呢?”恶霸丙说罢,果然信步走至三丈远的墙根,依言摆好了姿势。
太史昆微微一笑,取出块手帕蒙上了双眼。而后,昆哥背对着恶霸丙,淡定地甩出了飞刀。
“嘣嗡嗡!”飞刀紧贴着恶霸丙的裤裆缝稳稳钉在墙壁上!
“呃!好惊险!”大胡子护卫顿时石化。
太史昆优雅的解下遮眼布,热情地拥抱了恶霸丙。然后,太史昆文质彬彬地对大胡子说道:“好了,该你了!若是你也想模仿我的表演,尽可以从你自家兄弟中找出个人来配合你!”
“我……我……”大胡子把求助的眼神递向了秃顶护卫,秃顶赶忙低下了头;大胡子又把眼神递向了红脸护卫,红脸一翻白眼,晕倒在地。最后,无奈至极的大胡子把眼神递向了姐妹花。
“啪!你个大头鬼也真敢想!”小蛮甩手赏了大胡子一个耳光。大胡子哀叹一声,再也想不出更为惊险的手段,只好低头认输。
事已至此,这个赌局当然是太史昆胜了。
姐妹俩嘟起嘴吧,委屈地走到太史昆身前,开口说道:“算啦,我们愿赌服输!只是,我们去哪里找根萧来吹给你听呢?”
“找根萧?”太史昆哑然失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连吹箫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就敢来跟我赌?”
两个女孩瞪圆了眼睛,好奇问道:“吹箫就是吹个曲儿咯?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太史昆眨了眨眼睛,调笑道:“这么说吧,你看哥哥我身上什么部位像萧呢?”
“像萧?手指么?太短!胳膊吗?太长!那……莫非是……”两个女孩窃窃私语了一阵,脸上逐渐变得通红。咬了半天耳朵,两个女孩终于是商量已定。
“哦!我们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和我们做那房中之事!是也不是?”小貂虽是面上羞红,语气倒是强硬的很。
太史昆轻笑一声,道“没错,怎么你们想要反悔么?”
小蛮上前一步,昂首挺胸道:“愿赌服输,我们才不反悔呢!”
“你们说真的?”见了两个女孩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主动,太史昆自己个儿都脸红了。到了这份上,自认为很爷们太史昆也不能抽身了,他只好??说道:“呃……我们……就在这里吹?”
“这里……不太好吧!”姐妹俩脸色一红,低声说道:“我们就在对面的客栈里住,我们去那里成么?”
太史昆红着脸往左一瞧,只见卢俊义微微点头,分明是说:“贤弟只管去,有愚兄守着不会有事的!”
太史昆往右一瞧,西门庆涨红了脸握了握拳头,分明是说:“昆哥,到时候用点力,为小弟报仇!”
身为一个爷们,怎能在两个娇娃面前退缩!那样,以后还怎么混!太史昆深呼吸一口,挽着两个女孩,笑吟吟说道:“也好,咱们就去客栈吧!”
黎明的阳光,挥洒在略显陈旧的木质地板上。夏日的晨风,吹拂的纱帐婆娑作响。
太史昆睁开双眼,用心的体会了一下左右两具温玉香滑的娇躯。
小貂、小蛮。太史昆对她们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种感觉是情愫。
她们口号喊得很响亮,可是真的到了红罗帐内,姐妹两个却是很青涩,甚至可以说是手足无措。
她们虽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但她们也不是放浪的女孩,绝不是。也许,她们在勾栏内那种做派,是青春的叛逆。
也幸亏是她们的青涩,才不至于让太史昆显得很笨拙。其实,此前太史昆经历过的女子,只有两个。一个,是十九岁时那个寒风凛冽的夜晚,太史昆告别了初哥的身份。另一个,是金莲。
睫毛轻颤,小貂和小蛮睁开了眼睛。
“你们醒了?我……”太史昆忽然觉得有些害羞的冲动。
“嘘,”小貂将玉指轻轻点在了太史昆的唇上。“不要开口,听我们说。”
太史昆默默点头,他感觉到,两个女孩将身体愈发的向他怀中靠紧。
“我们,要走了。回家的时候,到了。”
“我不叫小蛮,她也不叫小貂。我们的真名叫什么,请你不要追问,你只需知道,小貂、小蛮这两个名字,从今后只属于你一人就好了。”
“我们的家,在上京临潢府,我们从小被管教的很严厉,十几年来很少有机会踏出过家门。即使偷偷翘家,也没有走出过临潢府。每天,我们就只能看着院子上空的那一点天空,所以我们最羡慕的,就是横行天下的江洋大盗。”
“终于,我们的父亲要去做一件大事,没空管教我们了,于是我们就偷偷地跑了出来!”
“我们发誓要实现三个愿望――抢劫!赌博!找一个心仪的男朋友!”
“抢劫与赌博我们都做到了,可是心仪的男子却迟迟没有出现,直到,我们遇上了你。”
“所以我们要谢谢你,帮我们实现了第三个愿望。愿望已经实现了,所以我们应该回家了。”
“也许,我们会被父亲嫁到很远的地方,也许,我们会被父亲嫁给一个粗鲁的武人,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能够怀念的,也许就只有你了。”
“不,不要走!”太史昆的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沉重。“跟着我,我带你们去闯荡天涯!”
“不可以。”小貂、小蛮将脑袋贴在了太史昆的胸膛上。“我们生活在一个大家族,我们,为家族而生,为家族而死,大家族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有今天的放纵,我们已经比其他人快乐了许多,然后,我们就该回去负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昆哥哥,你是汉人吧!”小蛮轻轻说道:“我听说,你们汉人都会吟诵诗歌,你可不可以为我们吟诵一首?”
电光火石间,太史昆脑中灵光一现!他眼神迷茫,张口念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美!”姐妹俩眼中已是朦胧。“这首诗歌,可不可以只属于我们?”
太史昆舒了口气,轻轻说道:“从现在开始八百年的时光里,它只属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