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告诉我,她们是做网络营销的,但是做她们这一行并不容易,要有熟人介绍才可以进来的,而且上面还要考察一段时间,我问道,那不是需要应聘吗?
沙沙又说道,最重要的是人要老实可靠,反正有人会教你怎么做,会把你培养成一个天才,她还告诉我在这个城市起码有十几万人都在从事这个伟大的行业,我问她网络营销是做什么的,她说就是卖化妆品的,只是一套化妆品很贵,我问她是什么牌子的化妆品,我向来都不用化妆品的,对那些牌子化妆品都不懂,不过比较出名的牌子还是懂的。
沙沙告诉我,她们公司的化妆品牌子叫品雅,只是没交税,所以没敢打广告,效果都是很好的,只是都是秘密出售的,他们负责把那些产品推销到另一帮人手上,再由他们亲自把产品推销给消费者,赚取其中的利润差额……
我被她越说越迷糊,有点儿怀疑,有点儿相信,反正她说了半天,我大概明白,她们就是偷税漏税的那种,只是就靠偷税漏税就能成为百万富翁吗?不过沙沙说得头头是道,我还真是有点儿迷惑了。
接着沙沙把我推出来跟大伙一起玩游戏,有一个叫“大王”的人,(反正他说他叫王什么的,我听得不是很清楚,看他年纪好像是那群人当中最大的,于是我就叫他大王,其实我是想叫大王八蛋的,好在每次叫他的时候后面那两个字都能及时刹住。)他说他会功,就是特别会玩牌,他叫我随便洗牌,然后抽出四张牌翻压在地上,叫我只准选其中一张牌,看清楚牌之后就把牌重新洗过一遍,他能快找出我刚才看过的那张牌,在这过程中,他是不会看的,而且离我保持一米远。
我有点儿不相信,我叫他躲到厨房去,还不放心,把门关了起来,觉得他搞不出什么花招之后才放心洗牌,按照他所说的,四张中选出一张,看了一眼之后,反它放回原位,我又翻看了第二张,再把两张调换过来,哼,他不是会功吗?等会我就叫他疯!
闫洪一直在我身边看着,他也知道我耍的小花样,我告诉他不可以揭穿,他笑了笑,一副都向着我的样子,好像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管他的,有钱人嘛,脾气是有点儿怪,反正这一屋子里的人全都是怪人!怪!怪!怪!还是怪!
大王出来了,带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开始起他的功来,只见他重新洗了一次牌,双脚跪在地上,我打趣道,你还跪如来呢!他不说话,把十几张牌一张张翻压在地上,一张张去鼻子去嗅,再去手去摸,摸了半天,只听他额头开始冒汗,嘴里念道,不可能,不可能呀,怎么会失灵呢?我说,切,你那是骗人的把戏,今天总算被我识破了。
他听了,很不服气,扬言再来一遍,他一定能找那我翻的那张牌,于是我又把他推到厨房里面,继续耍诡计,闫洪也一直配合着我,说我还真调皮,今天不把那大王整得睡不着才怪。
大王又接着嗅了好几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他真是灰心透了,哎,遇到你还真不显灵了。
后来我跟闫洪还有大王三人又开始玩起斗地主,每次我们都故意把地主留给大王,每次把他杀得个片甲不留,估计他今天晚上睡觉会很伤心……呜呜!
后来我说困了,想早点休息了,闫洪就一声令下,命令所有人全都休息,于是大家开始从房间里把地毯拿出来,铺在地上,那架式好像是在打地铺,难道他们这么多男的全都睡在这里吗?那晚上会安全吗?
还有沙沙跟那些妹妹们也在房间里打起地铺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沙沙说她们睡地板,让我睡床,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干嘛大伙都睡地上,让我一个人睡床?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也只有一张床,而且沙沙他们好像都没有睡衣,都是合衣而眠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们的衣服都是皱巴巴的了,而且好像也没人要去洗澡的意思,我是很想去洗的,但是又没有衣服换,再说了那洗手间那么臭,说不定洗个澡都会把全身熏臭,我只好强忍着,闭上眼睛,合衣而眠,好像此刻就躺在研究生的怀里,一起睡在那张席梦丝上,研究生我不你怀里的夜晚,你会睡得着吗?……
跟研究生了好几条短信,他老是催我明天就回去,他想我了,我又何尝不是呢,我还真有点儿后悔答应沙沙住下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要走,她们会答应吗?
在床上翻天覆地,还是睡不着,主要是全身都是汗酸味,又听到外面有人在说梦话,更加清醒了。于是我干脆爬了起来,把厨房门锁得紧紧的,估计外面那帮男人进不来,于是放大胆子,去卫生间随便用清水冲洗自己的身子,这时候里面的臭味好你已经没那么臭了,估计是我的鼻子已经习惯了……
我把里面的衣服洗了洗,套着外面的臭衣服,又继续回到房间里睡觉,感觉身子没那种汗臭味了,许久,才慢慢睡着。
夜里又醒了好几次,几次都做梦到被坏人抓走,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每次看了看地上躺着熟睡的沙沙跟妹妹们,我才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才慢慢睡去,又接着做梦,又被吓醒,不知道做了多少个噩梦天才亮,这会不会是不好的预兆?
早上大家都起来了,玩游戏地玩游戏去了,有两个人出去做事,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跟大伙还有领导打声招呼,“领导我们走了,大家我们走了。”
“嗯,路上小心。”闫洪头也不抬,叮嘱道。
我感动很奇怪,就问沙沙,沙沙告诉我,那是因为怕不安全,才哪都必须跟领导汇报,我又问她,这房子是不是他们合租的,沙沙说是的,大家一起平分,反正都是打工的嘛,挣个钱也不容易,这么多人住在一起,怕出错乱,就会选举一个领导来管理大家。我说,你们不是挺有钱的吗?干嘛住得这么寒酸?沙沙说,那是为了掩人耳目!
每次我一问沙沙,她就是那句“掩人耳目”,好像怕别人知道他们很有钱,要来抢他们的钱似的。
后来我问闫洪,为什么你是他们的领导?
闫洪告诉我,所谓的领导,就是一领就倒!
我没有被他的幽默所感染,追问他,为什么大家都吃这么苦,穿这么差?他没有回答我,他说想知道答案自己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