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不早了,我打算跟他们告辞,要不然研究生肯定会急疯了,他是那么小气的人啊,呵呵。
我去跟沙沙说要告辞,谁知道沙沙却说马上就要开饭了,叫吃了饭再回去,于是大家又七嘴八舌,把我说服了,于是我决定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我问他们,都是干什么工作的,这个说是在哪里当服务员,那个说在什么保洁公司洗厕所,还有约十六岁的小女孩说她自己是讲师,就她们穿得又旧又皱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不过貌似现代人都喜欢爱虚吹,我也不好揭穿什么,有时候能留给别人点面子就留。
“姐,你是不是不相信?”看出我一脸怀疑样,那小女孩又问道,一双洞察世俗的眼睛让我有点儿害怕,“没,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人家百万富翁说不定还扮乞丐呢!”
“领导回来喽!”一声兴奋地呼叫声,全体人都围了过去,除了我。
“领导辛苦了!”众人齐喊到,“同志们辛苦了!”一个富带磁性的声音传出来,就冲着这声音,我向那声音来源望了过去,刚好对上那领导的目光,我赶紧把目光转移。
“领导,这是我的师范同学,朱珠哦!”沙沙把他们的领导拉到我面前,介绍道,“朱珠,这是我们的领导——闫洪。”沙沙介绍完就主动退到一边跟那些人的闹去了,这让我有点儿错觉,好像她要把我介绍给他们这会领导似的。
“哈哈,想必你就是沙沙整天挂在嘴里,聪明伶俐又可爱至极的朱珠了。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那领导笑了笑,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盯着我看,害我有别扭。
我觉得有点儿奇怪,沙沙没事整天把我挂在嘴边干嘛?碍于他们的领导在场,我又不好意思多问,于是问了句,“严洪?怎么你也姓严?”那这人不是跟研究生同一个姓吗?我怎么跟姓严的挺有缘份的?
他的深邃的眼睛还是紧盯着我,“朱珠,我是门三闫!不过话说回来,姓严的有什么奇异的吗?这个姓氏很多呢。”
“没什么,只是我有很多朋友都姓严。”狗屁,总不会告诉他,俺老公姓严吧?
“哦?是吗?”他消瘦的脸透着帅气,潇洒地甩甩头,阳光般的笑容,看得我呆了好几秒,这人啊,长得确实蛮帅气的,就是太瘦了点,估计这一屋子里的人都是营养不良,要不就是舍不得吃肉,想减肥的女性同胞们估计来这儿跟他们跟在一起就不用买那些昂贵的减肥药了。
“怎么?难道闫洪不相信?”必竟我也是学过心理学的,虽然不济,学的是小学心理学,不过别人不相信,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小样的,想识破我呢?难道我就不会反咬你一口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研究生,肯定没人是我的对手!哼!
他笑了笑,拿起了一根烟,潇洒地点了起来,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慢慢说道,“怎么会不相信朱珠呢?呵呵,既然是沙沙的朋友,以后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可全都是你的朋友喽,你可别走出这屋子后就不装作不认识我们。”
“能认识你们可真是我的荣幸啊!呵呵!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抽烟,虽然我是客人,我不该说,但是我实在受不了烟的味道。”研究生就是因为这个才戒掉烟的。
“呵呵,我这主人好像有点儿招待不周,那我到外面去抽。”闫洪说完,走了出去,看着他走出去,再看看这一屋子里的人,我本来就感觉有点儿奇怪,现在更加奇怪了,但是又说不上哪儿奇怪。
我才想起来,沙沙好像刚才问我拿手机没有还给我,研究生见我这么久还不回家肯定急死了,“沙沙,我的手机呢?”
“哦,看我差点儿忘记了,还你。”沙沙说完,把手机递给了我,诡异地笑了笑,轻声道,“我们领导怎么样?入不入你的眼?”
“臭丫头,找死呢,调戏我?”我伸手不客气地敲了敲她的脑袋。
她朝我伸了伸舌头,“我们领导好像对你有意思哦!”说完,意味深长期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理会她,拿起手机把外面给研究生打电话。
电话刚打通,研究生就劈头一通乱叫,“珠珠,你在哪里?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我打了你n次电话了,你都不接!”
“我在朋友这里了,她说要留我吃晚饭嘛,所以你今天晚上自己吃。”我自知理亏,小声说道。
“你刚到这边,什么时候交了朋友?就你那傻样,交上坏朋友怎么办?”听得出研究生很担心。
“安啦,人家是我同学了,都来这里好几年了。”
“我不管,马上告诉我地址,我要过去接你。”
“可是我不知道地址!”
我刚说完,电话就被沙沙抢了过去,“我是朱珠的朋友,她今天晚上在我这儿,不回去了。”说完挂掉了电话,还关了机。
“喂,沙沙,你怎么可以抢我的电话?”我有点儿生气,再说了这是我的个人私事,我不喜欢别人来插手。
“好了,吃饭了,今天晚上陪陪我嘛。”她摇了摇我的双肩。
“是啊,姐姐,你看难得大家都聚在这里,今天晚上好好玩玩。”几个女孩子也围了过来,“对啊,妹妹,我们可是很喜欢你的!”几个男生也回了过来……
一时间我的气又消了一大半,我就是学不会拒绝别人。
我又被他们拥进那间房去,我看到一张长方形的旧木板,想必那就是桌子,他们把我挤到他们领导的旁边坐在拼图上,然后开始排成一条长龙,从房间到厨房,一个接着一个把一碗碗饭端出来。
当看那盛上来的那些饭时,我差点儿就吐了,那些饭黄黄的,还杂着黑乎乎的,装饭的碗是红胶的大碗,二十几个人,只有四盘菜,那菜竟是用生的红萝卜搞成的萝卜酸,就是说,一滴油都没有,天啊,如果天天吃这种饭,不出三天,人都要变成皮包骨头了,难道他们天天都吃这种饭吗?我是不能落入到坏人窝里了?越想越有害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逃也逃不掉了,他们这么多人,我就连对待其中的一个都没有信心能赢。
等饭全都摆到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们全体起立,除了那领导跟我,“领导辛苦了,新朋友辛苦了,大家辛苦了!”他们齐声喊道,虽然感到害怕,我还是注意观察着他们,只见那闫洪,双手一挥,他们全体都坐了起来。
大伙都没有动筷子,眼睛都盯着我,紧着闫洪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话了,“先,我们欢迎新朋友,大家鼓掌!”接着一阵阵掌声响了起来,经久不息,直到闫洪喊停!众人才停下来。
接着那小伙子又叫我说话,说说一下子认识这么多新朋友感觉如何。
我看着他们,有点儿生气,拿着气愤地眼光瞪着沙沙,沙沙好像丝毫不理会我的目光,仍然笑着。
大家都期待我讲点什么,好,那我就讲,反正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各位,请原谅我的现实,我是一个挺现实的人,说实在的,你们挺好的,不过刚刚认识,人与人之间的微妙感觉,请恕我还体会不到。”
很显然,我这话无情地给他们的热情泼了盆冷水,我很得意地看着众人的表现,看看他们能伪装多久。
没想到闫洪笑了起来,“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我们就喜欢直爽的人,不喜欢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他的话刚说完,又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我无语,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依我的直觉,这帮人实在不简单,如果说是要打劫,没必要演这么多戏,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开饭前,我先来讲个故事!”坐在闫洪旁边的小伙子又开始话,闫洪一句不,紧盯着我,我知道他那深邃的目光从见到我之后,一直没有转移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