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德躬身行礼,开口说道:“见过如花姑娘,我是来寻找盼儿姑娘的,还请如花姑娘行个方便,让我见见盼儿姑娘。”
“你……你就是白公子嘛?”如花姑娘眼睛睁大,上下打量了一下堂哥。
此时那角落里的黑影,确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如花姐姐你让他走,我不想再见到这个负心薄情的人,你赶他走吧!如花姐姐。
说完继续失控的大哭起来。
几人面面相觑,白玉德张了张嘴,喊了声盼儿……也是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白羽看着堂哥的样子,真想踹他一脚,压着嗓子说道:“还不上前给盼儿解释一下,把误会说开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接着白羽看着眼前的如花姑娘,说道:“如花姑娘,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给我堂哥和盼儿一点时间,让堂哥给盼儿姑娘解释一下,把误会澄清。”
如花姑娘到是很同情搭理,答应道:“可以,那就让白公子跟盼儿解释一下吧!盼儿为了白公子可没少受罪呢!”
堂哥对着如花姑娘施礼说道:“多谢如花姑娘成全。”
如花姑娘轻轻点头,“去吧!好好给盼儿说说,她每日期盼着你来接她,日日落空,被大家取笑受了不少罪,白公子好好安慰一下盼儿吧!
说完如花姑娘点头,带着白羽朝着屋外走去。
那外屋堆放着杂物,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如花姑娘带着白羽和狗儿,只好到杂物间外的走廊里。
到了走廊,这光线才明亮了很多,不像是在杂物间里,光线暗沉看不清楚。
走廊里光线好了很多,白羽打量着眼前的头牌如花姑娘,而这如花姑娘也在琢磨着白羽。
还是白羽苦笑一声,开口说道:“如花姑娘,今天冒昧打扰,是为了堂哥和盼儿姑娘。”接着白羽把堂哥回去准备跟爹娘摊牌,准备替盼儿姑娘赎身,结果家里巨变的前后原因讲述了一遍。
听了详细的述说之后,如花姑娘苦笑着,为了盼儿和白公子这坎坷的爱情叹息无语。
看着沉思中的如花姑娘,确实美貌如花,二十来岁的模样,如成熟的玫瑰,散发着成熟女子的魅力。
只是此时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不在光鲜,穿着粗布衣服,面容憔悴,在看着眼前居住的环境,和昨晚吴天打听到的对应,就知道这如花姑娘因为年龄偏大,被那老鸨逼着开包接客的消息,丝毫不差。
你看盼儿姑娘,为了我堂哥和盼儿姑娘,这些年都是你在关照盼儿,如果没有你的照顾,盼儿姑娘能不能坚持到今日在见到堂哥,都不一定呢!
白羽想着怎么措辞说出自己想帮着如花姑娘一起脱离苦海,替她赎身,以报答如花姑娘对盼儿姑娘的关照保护。
白羽开口问道:“如花姐姐可还有家人或可投奔的亲戚?”
如花姑娘听了问话,缓缓的摇头,我家里遭了疫病,都去世了,只有我一个,还被拐卖到了青楼。
白羽沉默了一下,准备在次开口问那如花姑娘,愿不愿意去野狼谷时,只见那杂物间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堂哥拉着同样一声粗布衣服的盼儿姑娘走了出来。
那盼儿姑娘小家碧玉般的模样,确实让人看着心疼,两只眼睛呼扇着看着白羽。
看到二人的神情,和亲密的样子,白羽和如花姑娘都松口气。
堂哥对着白羽说道:“我给盼儿姑娘都解释清楚了,盼儿也没有辜负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在等着我回来呢!”
说完看着如花姑娘,又躬身行了个大礼,感谢道:“还有多谢如花姑娘的照顾,为了盼儿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接着看了白羽一眼,意思白羽都明白,可是直接说出来怕如花姑娘拒绝。
还是那盼儿精明,马上想到了其中问题,上前拉着如花姐姐的手,开始小声的咬着耳朵。
那如花姑娘只是摇头,盼儿姑娘着急了,红着眼睛大声说道:“如果姐姐不答应盼儿,那盼儿就那也不去了,就跟着姐姐一起,哪也不去了。”
看着姐妹俩人争执不下,白羽才上前开口说道:“如花姐姐不必在纠结,只是些许银两的事,现在如花姐姐被那老鸨逼迫,留在这群芳阁里早晚会孤苦无依,不如就听盼儿的,你们一起赎身后,还住在一起以后永远不分开。”
说着对着堂哥挑了一下眉毛,白玉德看了他那带着淫邪的目光,不由的脸色发红,转过头去不在理会白羽。
最后在盼儿姑娘的劝说下,如花姑娘也同意了赎身的安排。
这眼看着年龄越大,被老鸨逼着要去接客,沦落风尘做着那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意,实非如意姑娘所愿。
这几天被老鸨断了吃喝,扒了平日的绫罗绸缎,关在这杂物房里体会一下,估计那老鸨耐心消耗光后,迎接自己的下场会很悲惨。
那老鸨对付姑娘们的手段,在这青楼呆了这么久,看也看了不少寻死觅活的姐妹们,被这老鸨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最后岁月消磨青春消逝。
等到人老色衰后,被压榨一空的姐妹们被赶出群芳阁,有些藏了银子的还好些,可以多活些时日。
反之就麻烦了,最后孤苦伶仃被饥饿病魔折磨致死,这时代的女人们,生存的真的不容易。
看着结局完美,白羽才转身出去寻找那群芳阁说得上话,做得了主的人,谈下赎身银的事宜。
门房里有直张头探脑的汉子,见白羽出来,连忙欢喜跑上前来,心中暗想着,这事两银子妥妥的落袋为安了。
“白爷,您忙完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让小的效劳的。”
“我要替那盼儿姑娘和如花姑娘们赎身,你看这群芳阁谁做得了主,喊他出来商量一下吧!”
“啊!您要替她们赎身?”门房汉子看怪物般,看着白羽。
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位出手大方又豪爽的公子哥,怎么会犯病一样,替那已经开始色老的“过期”头牌赎身,反正这对老鸨也是个好消息不是,老鸨为了压榨干净这头牌,可是费了许多心思的,不是害怕其他头牌姑娘有兔死狐悲的心思,老鸨早就一包药粉就解决问题了。
想着现在有了,可以打发这位让老鸨都伤透脑筋的“过期”姑娘,还可以讨好老鸨,门房汉子答应着,朝着后院小跑着,去通知老鸨了。
院子里其他一些龟奴们,好奇的打量着白羽和狗儿,弄不清状况只好那么干看着,心里到是暗骂那消失在后院的汉子,“操,要不是你他妈的活好,被老鸨看重,安排了好差事,那他妈来的银子,天天海吃海喝。”感情这门房到是个好差事,这门房的汉子,还是个吃软饭的。
这边不提那些龟奴们眼馋又嫉妒那门房汉子,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那汉子才返回来给白羽回话。
汉子看着白羽,脸上带着媚笑,“白爷,还请跟小的移步,咱管事的马上就到。”说完前天带路,朝着后院通道走去。
白羽跟着那汉子身后,也不多问,边走边看着群芳阁的规模。
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呀!本来就觉得这群芳阁还挺大的,现在朝着后院进了拱门,才发现这后院还另有洞天。
看来这边才是招待那些达官贵客商家巨贾的销金窟啊!
这里楼宇庭阁,无不透露出大气匠心独具,园林景色浑然一体,各处道路积雪清扫的干干净净。
看着这片院子里,到处都有布置精美奢华,内力相比也不会太差,不然也吸引不来贵客捧场。
进了后院跟着那门房汉子七转八绕的来到单独的一处小楼前,进了门是间会客的大厅。
大厅里布置精美,桌椅看着都是比较贵重的檀木桌椅,墙上垂挂着几副字画装饰。
客厅里烧着地暖,房间温度热气迎面而来,带着香味,那墙边处熏炉有袅袅烟雾。
白羽四处打量着,看来这古人也是很会享受啊!这古色古香的布置,还真是精致。
那汉子邀请着白羽坐下以后,就告辞离去,白羽又等了来分钟左右,才听着一阵笑声响起。
接着一位看着三十来岁的妇人,说着,“怠慢了贵客了,哎呀!还是个好俊俏的年轻公子呢!说着很自来熟的微微一礼,才坐在主位上,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白羽。”
看着老鸨毫无顾忌的眼神,白羽到也太多表情。后世比这老鸨厉害多了的妇女,多了去了。
看着眼前模样俊俏的少年脸不改色,面不红的心中暗暗揣测白羽的来头。
还是白羽开口问道:“这位是这群芳阁管事的秦妈嘛?”
那妇人掩嘴一笑,“这位就是白公子嘛?”看着她那娇柔作做的模样,白羽也是浑身鸡皮疙瘩。
“既然秦妈在,那一切好说,我们就痛快点,我想替如花姑娘,以及盼儿赎身,还请问一下需要多少银子,才可以还她们自由呢?”
跟这个半老徐娘,坐在这古色古香的环境中,谈论着两个大姑娘的赎身的买卖,白羽毕竟来自后世,对这种人贩子般的交易发自内心的气愤,真想抢他娘的,但是努力压制着心中怒火,只等着秦妈这个老鸨开出赎身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