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自古以来的名城,矗立在天龙山龙山山脉下的汾水之畔。
白羽架着军绿色的三轮摩托车在官道上飞速行驶,这次没有追风的拖累,放开速度飞驰,由于道路简陋,也只有六七十码的速度。
中午时分出发经过近四个小时奔波,一路上有赶路的商人或百姓看见飞驰的摩托车,都被惊呆了。在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太原府城。
白羽提前找了隐蔽地,收了偏三轮摩托车后,带着杨柳朝着太原府城而去。
随着最后一波进城的人流,进入城池,开始打听朝着那太原有名的晋商范家而去。
这范家位于太原府南仓门街,挨着仓园河边。
有十几亩地面积,修建的十分精美,庭院阁楼假山环绕,水波粼粼。
门口两个镇门石兽,看着威风凛凛。门楼上的牌匾书着范府二字。
仆役们来回进出于范府,看样子是范家要办喜事的样子。
在范府附近找了家酒店,白羽带着杨柳在小二的招呼下进了大厅找个位置坐下后,点了几道特色美食,打发走小二,开始听着食客们聊天。
果然不一会就有食客们聊到范家话题上,听了这些食客们议论才知道今日这范府范八多又纳了一房小妾。
大家压低了声音骂着这范八多,看上了哪家女子,仗势欺人的下聘娶回家里,如有不从就会发生些莫名其妙的惨事,或是走水全家被烧死在屋里,或是遭了劫被地痞流氓们算计最终屈服于范八多的淫威之下,乖乖的把女儿送进范府。
最令人发指的,那些被纳进范府的小妾,慢慢被范家大妇折磨致死,借口暴毙给死的小妾家里些银子就打发了。
这范八多也不管不问,只管寻找貌美女子,继续娶进家门。
白羽得了须弥法师的传功,耳聪目明,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杨柳也不差,也听了个明明白白,气的那粉雕玉琢般的脸上,怒容满面,恨不能现在就去范府,一把火烧了他。
白羽用眼神示意杨柳克制一下,杨柳这才吐出口浊气,缓缓压下心中怒火。
接着二人继续侧耳倾听食客们的交流,想听些感兴趣的话题。可惜大家只是闲聊了一下范家娶亲和范府做的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其他到没人提起。
就在着急时都准备找边上的食客打听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三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这几人穿着绸缎衣褂,带着凉帽,看衣着就很富贵模样。
当中的一个边走走,边跟旁边桌上的熟人打着招呼,在靠窗处一张桌上坐下。
三人开始继续交谈起来,听着那话意思,其中一人正在抱怨着什么,嘴里骂骂咧咧,其他两人安慰着他。
慢慢地白羽才听出来一些,这开口抱怨,还骂骂咧咧的男子,也是个粮食商人,当他们为了利益从南方江浙调运大批粮食回来,准备借着大旱天灾发一笔横财时,被范八多打压来了个大鱼吃小鱼。
迫于范八多的威胁被迫将十万石粮食贱卖给了范八多一伙皇商,俗话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让这几位粮商如梗在喉,几人被范八多一伙人如此打压自然是无比愤怒。迫于范八多一伙财力背景雄厚,小小粮商只能屈服。
在生意人的絮絮叨叨抱怨声中,白羽二人听了个清楚明白。
三位粮商推杯换盏借酒消愁间,更是无意透露出了粮食的具体去向,原来范八多将所有粮食存放在几大皇商的仓库中,就在仓园河边。有着显眼的几座大库。
小粮商们酒酣耳热时,羡慕那皇商粮库满仓,这次不知道又要多赚多少银子,在嫉妒羡慕恨的心理作用下,说出了那些仓库的具体位置与存粮的数目,巴不得那皇商的粮仓被雷劈,被火烧。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牢骚满腹又嫉妒万分的话语,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多,白白便宜了正准备挖空心思寻找消息的白羽和杨柳二人。
白羽心里暗暗说道:“几位,一会我会帮你们出出气,让你们的消息不白给。”
知道了粮食存放的具体方位后,二人也不着急上火了,开始仔细品尝起美食。
饭后二人出了酒馆,朝着那打听好的仓园河边走去,先踩踩点看看仓库的守备警戒如何,在做决定。
等两人在仓库附近溜达一圈,发现这仓库虽然备了看管人员,但是大多看着如形同虚设般,这给了二人信心。
等回到预定好了的客栈时,白羽把自己计划告诉了杨柳,并且要求杨柳就自己独自前去,要不带着杨柳目标太大,害怕暴露。
杨柳万般无奈只好同意他的要求,只是叮嘱白羽万事小心注意自身安全,不可鲁莽行事,看着他一一答应后,才转身回房间休息。也给白羽好好休息准备的时间。
白羽有了二次做贼的经验,也不着急,开始躺在床上缓解赶路时带来的劳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三更时分,白羽精神抖擞的起来看看怀表,时针刚好到一点十分的位置。
起身开始换上准备好了的夜行紧身衣物,收拾利索后将暂时换下来的沙袋等物收拾妥当,在检查一番后确认无碍才推开窗户,翻身上了客栈屋顶。
屋外寂静无声,今夜云层厚重遮挡了月亮,夜色深重伸手不见五指,正是行窃的大好机会。
白羽展开身形,如只夜色中的蝙蝠,悄无声息朝着仓库重地潜行奔去。
有了第一次搬空京城和记当铺的经验,白羽熟练的避开巡夜的清兵,绕过设置的栅栏守卫。如黑夜精灵般快速接近目标。
到了那观测好的仓库,确定一下暗处没有潜伏的暗哨后,这才一跃飞身上了仓库的高墙。
如灵猫般伏在高墙上一动不动,仔细观察侧耳倾听,接着投石问路,看到石子落地并没有传来狗叫声,也没有引起其他动静后,这才一挺身,轻飘飘的如片枯叶般飘然落入高墙大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