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正是准备赶路去边疆戍边的林则徐林大人,他在西安城里休整了两天,采购了路上需要的物品,陪着爱女幼娘玩耍调整了自己心态,今天开始前往边地戍边的行程,刚出了这城门不远就遇到了白羽受伤晕倒在官道上。
那幼娘在女眷车厢看着车外风景发现爹爹的马车停下来,开始好奇的打量着外面议论纷纷的路人,忽然发现倒在地上的小身影,仔细打量那地上不过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心里就揪着了,看见那孩童好像还受了伤,满头鲜血的模样,不禁捂着自己的小嘴,惊呼出声来。
那赶车把式乃是林大人家的长随福伯,得到老爷吩咐下车先是探查了一下地上受伤
的白羽,发现还有气息,又走到路边一众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人群前,双手抱拳施礼开始向那年龄看着最大的老掌柜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老掌柜辫子花白,满脸皱纹一看就是饱经世事沧桑,开口语气同情地把事情经过仔细的讲述给福伯。
围观的路人听说,五六岁大点的姐姐,为了埋葬自己的娘亲,甘愿卖身葬母,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等孝心,赢得大家同情以致大伙赞声不绝,弟弟为了不失去相依为命的姐姐,不要命的追赶马车,被踢伤的悲惨遭遇使大家纷纷感叹如今世道生存艰难。
老掌柜等客栈伙计们相互补充述说使福伯了解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辞了老掌柜等人,回到车前给老爷回禀。
林则徐听完福伯的回复后,也是唏嘘不己感叹同情这家人的遭遇,吩咐福伯先把孩子救治了在说。
那福伯领命而去,招呼手下将受伤昏迷不醒的白羽抱起放到后面装货的板车上,下人去客栈讨了些热水,帮着把白羽头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上了自备的伤药,伤口也被福伯小心的包扎妥当。
福伯这才有空打量一下被救治下来的孩童,那稚嫩的脸庞面色苍白估计跟受伤失血过多有关,年龄看着也就四五岁的模样,但看那面貌很是惹人怜爱,虽然现在昏迷不醒但那嘴角微抿,眉头邹着让人看了感觉很揪心。
福伯第一眼就很是喜爱上了这个身世坎坷的孩子,也许这就是缘分吧!福伯心里念叨着。
福伯到林则徐车厢前把救治过程给老爷讲述了一下,告诉老爷那孩子昏迷未醒,看看自家老爷怎么安排。
林则徐听福伯讲述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后,心里还是很同情的,这孩子跟自己的幼娘差不多年龄吧!如今已经家破人离,小小的年纪就得承受失去亲人痛苦经历,哎……也是难为这孩子了。
林则徐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处置此事时,那边郑夫人禁不住女儿幼娘的卖萌撒娇带着幼娘下了女眷车厢,一起来到白羽躺着的板车前。
郑夫人瞧着受伤昏迷不醒的孩子年岁跟自己幼娘相仿,昏迷中白羽模样惹人怜爱,在听下人们将孩子身世添油加醋的述说了一遍,已经同情心泛滥,那幼娘打量着昏迷中的白羽,听了眼前受伤和自己年龄相仿孩童的遭遇,可怜兮兮的看着娘亲,恳求娘亲收留下身世凄惨的孩童。
郑氏有些为难,带着幼娘到了林则徐的车厢上,看见老爷也为那受伤的孩子伤神,郑氏开口对林则徐说道:“老爷,可是也在为那身世可怜的孩子伤神,如今他昏迷不醒,我们耽搁不了行程要继续赶路,可这人救了一半,如果撒手不管这孩子,那他也许活不下去了。”
郑氏说完看着自家老爷,林则徐听自己夫人这么说,心里如何还不明白夫人动了怜悯之心,正准备开口和夫人商量一下,边上察言观色着的女儿幼娘就坐到了林则徐的怀里,撒娇的对林则徐开口道:“爹爹,您就救救他吧!如果我们不去救他,他肯定会死的。”
林则徐看了一下自己的夫人郑氏,那郑氏也瞧着自家老爷呢!那模样早已说明她也很同情那孩子的遭遇,有心收留那孩子。林则徐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夫人和女儿的请求。
林大人探头叫来了福伯,让他安排孩子,尽心医治孩子的伤势,告诉福伯打算留下这孩子,结个善缘。
“哦!福伯你在跑趟那家客栈知会他们一声,就说我林则徐跟这孩子有缘,收留这孩子,如果孩子有亲人前来寻找,可告诉孩子的家人,寻我来接孩子回去团聚。”
福伯听了老爷的话后,满脸喜色点头答应不己。小跑着去了那悦来客栈告诉老掌柜自家老爷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那孩子。
那老掌柜等人得知白羽小童被如今百姓传的沸沸扬扬的林则徐林大人收留时那脸上全是惊奇诧异之色,这还真是祸兮福所依。白羽能有此造化,真是这孩子福气啊!老掌柜一口答应了福伯的要求,有人寻找这孩子必当告知孩子的亲人知晓。
此事被老掌柜就此传扬出去一时在这西安古城传的人尽皆知,大家都把白玉娥和弟弟白羽悲惨遭遇当成传奇故事传的神乎其神,使古城平民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刻离西安城一百多里崎岖难行的官道上,正是西阳西下之时离天黑也不到半个时辰,车队在随行护卫保护下扬起长长一道烟尘,走在头里的车驾正是前去边疆戍边的林则徐。
那福伯正在像老爷林则徐汇报着,老爷,那孩子还在昏迷中,身上的伤势我从新换药检查过了,确实以无大碍。昏迷不醒估计那天悲愤郁结所致,需要在看看。那孩子在夫人车厢里安置着,夫人和小娘子一直细心照料,应该无大碍。
林则徐听完福伯的回禀,抚须点头不在为那孩童伤势担心。阿福,如今天色以晚,我看要错过驿站了,这一家老小的,你安排下去,大家都警醒些实在赶不到驿站错过宿头,就寻一处安全地点宿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