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圣人就已经可以接触到时间长河了,不过他们境界太低,很容易受到反噬,所以一般况下也没有圣人敢这么做,除非是大圣。
不过徐川不一样,他凝聚的是过去,相当于一个全新个体,即便有反噬也不可能落到本体上,而且他刚刚突破一个层次,已经有足够把握穿过时间长河,从而发现上游的一些变故。
天地变色,一条长河坠落,无比神秘,好似从遥远的古代流淌至今,最后又通往神秘的未来。
这就是神秘的时间长河,徐川也是第一次催动这种手段,所以在时间长河出现的一刹那他先是停下了,开始细细打量着。
“虽然是河流的形状,但事实上并未实物,更像是一种形式。”
徐川自语,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很大的压力,想要看穿时间太难,大圣也不见得能够做到,甚至连忌也对时间心生敬畏。
从古至今没有人能够真正掌控时间,都只是旁观者而已,无论忌还是先天神魔都是一样。
“得亏是过去,否则我也不敢轻易召唤时间长河,更别说溯流而上,打探大圣踪迹。”
徐川深吸一口气,随后开始催动神通,他的过去冲霄而起,屹立在时间长河上,随着河水流动不断起伏。
很快过去逆流而上,徐川也借此看到了许多画面,都是自己在闭关时的景象。
“就是这枚印记。”
突然,过去站着不动,徐川看到了那枚烙印,随后他挥出一拳,过去也同时出手,神光汹涌,瞬间将那枚烙印淹没了。
不久后过去捕捉到了太一大圣的气息,继续踏着浪涛走向过去。
时间流逝,徐川看到了许多人,其中就有蓝无道。
“嗯?有人在动用时间长河,而且借此窥视到了我,难道是某位和我有过接触的三重天圣人子嗣?”
遥远的神山中,蓝无道突然惊醒,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头有些疑惑。
催动时间力量很难,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圣人会选择这么做,在蓝无道的推算中也不会有人胆子这么大。
“难道是他?”
忽然蓝无道想起了徐川,因为这段时间他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三重天大圣子嗣。
“如果真是如此估计他已经突破了,可以和我比肩,只是不清楚他到底是何来历。”
蓝无道自言自语,但很快就再次闭上眼睛。
他在冲击九劫之力,不能分心,否则很有可能前功尽弃,当然他也明白自己这次应该不会成功,想跨出这一步太难了,否则也不会只有忌门人才能成功。
“我可能被发现了。”
徐川也感应到了时间长河中的波动,不过并未在意,就在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大圣气息流淌,汹涌澎湃。
“太一大圣!”
在见到此人的一刹那徐川就已经确定了前者的份,顿时将力量散开,不再继续推演。
他所看到的太一大圣是后者在进入神农遗迹前,并非如今的具体位置。
徐川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太一大圣的位置,他之所以选择召唤时间长河也只是为了锁定太一大圣气息而已。
时间长河散去,过去回归,但和之前相比他已经有些模糊了,力量消耗了许多。
而徐川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力量消耗接近八成,整个人都几乎要虚脱了。
“有人在推算我。”
正在御空而行的太一大圣突然停了下来,神凝重,大圣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感应到时间长河变化,不过太一大圣并不认为是徐川在推演自己。
“我进入神农遗迹应该快瞒不住了,必须快速动手擒拿第二祖星人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太一大圣自语,这里毕竟是神农遗迹,更有一位可怕的守护者,一旦自己暴露那么结局必然是死道消。
“不过我的烙印已经被磨灭,只能找到它最后消失的地方,不过应该也已经足够了,我只要捕捉到第二祖星人王的气息,便能强行推算其下落。”
太一大圣速度飙升,瞬间跨越数万里,这种速度超出徐川不知多少。
“我必须离开此地,太一大圣就在神农遗迹之中,虽然烙印磨灭,可他还是能够找到烙印最后消失的地方,我还是很危险。”
徐川脸色凝重,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摆脱危险,必须再尝试着拼一把。
“太一大圣降临到这里后肯定会选择以时间长河来推演我的方向,想要破解必须要借助时间之力。”
徐川咬牙,强行催动力量重新召唤出时间长河。
这一次出手的并未过去,而是现在,没过多久这里便成了一片混沌,时间之力杂乱不堪,分成许许多多时间线,即便大圣也很难从中找到足够的线索。
“噗。”
做完此事后徐川的气息猛然跌落,脸色煞白,力量十不存一,出手的虽然不是本体,可现在的所有力量都源于己,归根结底还是徐川自己在出手。
“快走,以太一大圣的速度应该很快就会抵达此地,我的实力削弱太多,根本无法和他抗衡,甚至巅峰时期也不是一合之敌。”
徐川飞速离去,他也没有忘了将自己的血液蒸干,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线索。
很快他便消失在了此地,深入浩瀚的山林之中,再也看不清踪迹。
半刻钟过后,一道苍老的人影破空而至,太一大圣降临了。
只见他悬浮在虚空之中,眸绽冷电,神光纵横交错,淹没了数万里的空间。
“我烙印消失的位置就在这里。”
太一大圣自语,果然和徐川预测的一样,他开始动用时间之力,召唤出更为浩瀚的时间长河。
然而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眼神无比冰冷。
“有人在这里催动过时间之力,而且毁掉了徐川留下的所有气息,究竟是谁在和我作对,难道是青穹?”
太一大圣眼睛微微眯起,杀意透体而出。
他在提前青穹大圣的时候竟然没有太过畏惧,显然底气无比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