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严若涵虽然性格柔弱,但也绝不是会是任由别人欺负的人,她凡事忍让别人三分,从人情世故来说是礼貌——但凡事都有忍无可忍的地步,有些人越是忍让,她就越是肆无忌惮。
这种时候,那就是标准的来找她严若涵麻烦的,如果真有人能将她逼到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的话,那就离她沉睡在心底的狮子觉醒的时刻亦不远已了——
舞宁的话针针见血,就好像她欠了她一样,仔细想想,她并没有吧,她才刚刚发现自己的感情沉睡在尹孤魂的身上而已。
她没有抢走别人的丈夫。
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如果说这份感情是错的,她严若涵一定不会越轨,这是她的原则,绝不违背。
所以——
她并没有惧怕舞宁的理由啊,
就算她会武功,是个千金小姐,有哥哥撑腰,充其量动起手来,她只有挨打的份儿,最起码死不了的话,她还是要活着的;
所以,
当屋子里充满了火药味的时候,舞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她开口了,而且是坦然的开口:“我不会走,你并没有资格对我下逐客令不是吗。”不但如此,而且她还坐到了床沿上,打量着尹孤魂的伤势;
舞宁被她的反应激了一下,至少有那么一会儿是愣愣的,她当然没想到严若涵居然敢这么对她讲话。
“你说过,你会离开他,可你竟然反口食言,现在居然连我哥也勾引,你就这么不要脸非要赖在我周围不可?”因为没想到,所以她扯高了嗓子喊着;
可这却对严若涵没多大的反应,她早就料到了;女人的直觉向来最准,尤其是对于情敌,不管天棚地裂或者沧海桑田,她们永远不会情敌对留有口德。
可是对于男人又或者哥哥来说,这简直是天塌地陷的一件事,舞刑赫然而立道,
“住口,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粗俗不堪的话竟然出自我妹妹的口中。”于他来说,他从未想过舞宁竟会逼迫与诋毁别人;
“我说错了吗,你带她来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外人,是你妹夫迷恋的狐狸精,如果不是她连你也迷惑了,你怎么可能这么对你的妹妹。”
啪的一声大掌击在脸上响亮声音打破额扭曲的空间——
舞宁不过在气头上的两句话成功激怒了舞刑,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刁蛮难缠了,如果说是当初让你嫁过去的决定将你变成这样,我宁愿尹孤魂将你休了,也好过你变成刁妇。”
……
舞宁侧着头,缓缓转过来正视他,泪眼婆娑,空洞的双眼里满腹委屈:“你就这么在乎她对不对,为了她,这么想让我被丈夫休了对不对?”说完,她气冲冲的跑了出去——总之这世界上没有人爱她、在乎她,所有人都讨厌她,欺负她,她恨,恨死那个女人了。
屋里瞬间就变得寂静无比,
舞刑握的拳头咯咯之响,傻愣愣的站着,其实他也不想,只是被她几句气的根本控制不住心绪,跟所有的哥哥一样,打完他马上就后悔了。
严若涵也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的是,他发起火来会这么严肃可怕啊。
看着舞宁灰溜溜的跑出去,她真的怀疑她会不会出事,确定尹孤魂仍旧沉死的睡着,她走到舞刑身边,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舞大哥,你快追上去看看她啊,不能让她这么一个人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