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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话 谣言好可怕

    见到流光的惊异过后,淼夕就发现四面八方对她投来怪异的眼光,更有甚至身边着几个和她旧识的人也能往嘴里塞鸭蛋比赛,一只眼计算着个头比她还大的流光的年龄,另一只眼里倒影着自从遇到淼夕之后估算的她的年龄,无论怎么计算,“淼夕”跟“妈妈”中间都隔着个不等号。

    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世界上哪有那么年轻的妈妈?

    其中,以宇文涟跟唐瑞受到的打击最大,从他们摇摇yu坠的身体跟发青的脸sè来看,很明显他们俩的思想挣扎极其严重,如果墨羽还在这里,反应估计也和这两人一样。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宇文涟很有科学家为学问献身的jing神,不怕死地顶着淼夕jing告的目光挪了过去,更学寿星公上吊般提出不应该问的话。

    “徒弟,你儿子都这么大了?难怪那几个出sè的小子在你面前你不但不动心还把人家还能狠宰人家,原来你儿子都跟他们一样大了,你是不是也只把他们当你儿子啊?你该不会易容成年轻女子来欺骗我们的吧,枉为师这么信任你啊!我说你年纪大了就别装成年轻人嘛,有多少好儿郎为了你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误了终生大事……”

    周围的人默默望后退开,林林云儿都对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的宇文涟投以怜悯的目光,他真是老花眼了,作为天下第一神偷,凭他的眼力还看不出淼夕额头上通车地十字路口?没看淼夕紧握的双拳上青筋在跳霹雳舞?他糊涂了。当了那么多年的师傅还不了解他徒弟睚眦必究的个xing吗?还是说宇文涟真如淼夕说的那般,有被虐待狂?

    最后一个可能xing非常之高,不然怎么会有人能笨到生死攸关了还口不择言,每字每句都往淼夕最介意的地方戳去,是这么想激怒淼夕等着当她的出气筒吗?摆明活腻了!

    “师~傅~啊~,您老千里迢迢赶来看我,一定很‘累’了吧?我这做徒弟地应该帮您‘按摩按摩’筋骨。您别跟我客气了,‘孝顺’您是我应该做的。”淼夕笑得如沐chun风。纤纤玉手缓缓朝宇文涟衣领伸去。

    听到淼夕忽然客气地轻柔,神经大条的宇文涟终于在危险临近的时刻由单细胞草履虫进化成三叶虫,频频摇头拒绝,拔腿要逃,却发现因为jing神高度紧张以致没有注意到淼夕的动作,硬是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任由淼夕把他拉到走廊拐角处。

    凄厉如厉鬼现世的哀号顿时弥漫在整个南宫府上空。当晚在南宫家赏月的宾客回去之后都出现“魔音绕梁,三月不绝于耳”的可怕症状,附带连续一个月见着某个面容残疾地老人时会产生如同见鬼的恐惧,只差没人给他立碑修坟,并加块牌坊jing惕诗人小心“祸从口出”,笨可能是遗传基因的错,但笨得不懂说话还要拿来炫,尤其是在恐怖如淼夕的小气女人面前炫耀。后果绝对是致命的。

    拍拍手,淼夕从转角处走出来,笑吟吟地整理自己的衣裳,然后拉过流光,和他并肩而立,然后对众人问:“你们看。我们像母子吗?”

    众人摇头摇得像磕了药,也不管头会不会因为摇得太过猛烈从脖子上掉下来,他们才不会傻到去和宇文涟一样逞口舌之能,没看到淼夕的眼光不经意地来回扫过众人的颈动脉吗,再不表态出她满意地答案,下一刻他们可爱的脑袋就要点地当足球了!

    “所以啦,我们不是母子,大家记住了吗?”淼夕笑得好生灿烂,众人却感觉季节从温和的中秋瞬间转换成冬夜。

    点头,尽全身力气点头。表示绝对赞成并支持淼夕的舆论。计算她说太阳是黑的,宇宙是白的他们也会点头。季节都因为她地心情变换了,有实力的人说的话就是真理!

    淼夕对众人的表现满意地点头,然后牵着流光的手走到人前,向他们介绍流光:“各位,他叫流光,是我领养的很听话的孩子,他习惯叫我妈妈了,虽然我并不是他血缘上的母亲,大家懂了吗?”

    有头脑的人就要适时地不懂装懂,人家会觉得你很高深,并对你产生好感,很多贤者圣人都喜欢搞这套扮高深,根据“多说多错”的反推理,用沉默地赞同凸显自己睿智,在保命方面确实是良方,南宫家地中秋宴也在各位把察言观sè这项技能练到级满的达官贵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地镇定,临危不惧外加超常发挥技能光速反应神经下,避过一场血雨腥风。

    当晚,南宫家受惊吓,单靠自己的发挥力挽狂澜,终于有惊无陷脱离困境的为所有擅长逢迎的宾客,重伤两人,一个不用说,当然是老昏头的宇文涟,另一个为前任家主南宫修,他是太疼徒弟,不忍看自己徒弟背负家族太多的压力,没想到自己在书房工作太拼命,终于在严重失眠、身心俱疲、饥寒交迫的情况下被一叠用公斤论的文件砸到脑袋,脑震荡昏迷终于见到他ri思夜念的周公,并从此展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旷世绝恋,其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足足把月老八百年来吃的东西都吐光了。

    之后,淼夕面临居所问题,她在人间休假这段期间该住哪里?

    以前的家当然是回不去了,初云皇后虽然对她的回归没什么表态,但淼夕却不想再被往ri的恩怨束缚,她是来玩来休假的,不是来受罪的。

    南宫府自然也住不得,墨羽都快和他的未婚妻结婚了,这时候淼夕还不想做坏人婚姻的第三者,更没兴趣重新引起已经死心了的新郎的兴趣,她从来就不喜欢狗血爱情剧的私奔情节好不好?

    唐瑞家理由同上,再说唐瑞还是结婚了的,上次唐瑞老爸找修真者陷害她害小雪受伤的事她还没消气呢,再说什么也是闹尴尬。

    宇文涟可以考虑,但是现在多了个林云儿,天晓得淼夕最怕的就是林云儿了,每次见到林云儿她的大脑都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看过的鬼片全部回忆了个遍,将里面的女鬼完全综合之后还比不上林云儿的十分之一yin沉,试问除了大脑秀逗不知鬼怪为何物的宇文涟,还有谁能忍受整天都粘着个yin沉恐怖,还会瞬间出现消失**的可见型背后灵?

    chun兰……免了,那两人唧唧我我的没完,整天生活在一堆玫瑰桃心的粉红sè环境,神经都会被消磨掉。

    可是淼夕又不想住客栈,那里简直是集“脏、乱、差”三大黑店经典景观的地方,何况又是天灾刚过,谁能保证她一个柔弱女人到那种地方去不会被当肥羊先宰后卖?(众:我们都敢保证,你不把他们先宰后卖就阿弥陀佛了!)

    古代的时候真的很黑暗啊!

    看来近的地方能住人的是没有了,淼夕脑子里忽然出现一副水仙花庭院的场景,似乎是夕的记忆,和冰巫放她来人间有关吗?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淼夕转身就走,她知道流光一定会跟着来的。

    “等等,淼夕,你不留下来吗?”

    好不容易回来,他们怎么舍得让她再走呢,她虽然可怕了点、恶质了点、yin险了点、腹黑了点……但是,她的头脑不可否认是很好的,有她帮满个,国家要恢复繁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办,这次也只是回来看看罢了,当我被背叛用来祭天的时候,我曾经订立的契约就算正式完成,我也就已经和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淼夕在祭天的时候死了。”被当成祭品祭天,说不怨恨绝对是骗人的,既然是恨,那么她就没必要为了不属于她的责任而违背自己的心。

    淼夕回头,食指抵在唇上神秘一笑:“死人是不该再出现在阳世的,否则会坏了规矩哦。”

    旁人只觉得冷风簌簌吹过,好冷啊,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呵呵,今天能见到那么老朋友我很高兴,祝你们ri后幸福,后会无期。”

    对所有人高贵地笑了,淼夕将自己的手递给流光,流光一只手抱在她的腰上,周身溢中血红的浓雾将两人包围,在众目睽睽下,两人就这么消失在走廊上,留下一片惊呆的木头人。

    那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消失之前,那个男子的身体里还飘出诡异的血雾,记得醉仙楼的唐老板就曾经被那种可怕的雾气袭击……

    刚刚,淼夕好像说过,死人是不该再出现在阳世的,她消失了,时不时就表示……

    “有鬼啊!”

    “恶鬼来寻仇啦!”

    “国家会灭亡啊!”

    ……

    谣言一个接一个在人群里传开了,所有人都把天灾,皇帝的死亡归到淼夕死不瞑目化为厉鬼来寻仇,今晚的情形也被无限扩大,更甚至有人将自家阿花阿菜的枯萎也归到淼夕头上。

    原子弹算什么,核弹又是什么东西,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谣言才是历史的编写者!

    充满恐惧的呐喊响透天际,惊起麻雀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