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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爆发

    “等……”安可璃来不及唤住他,飘扬的长大衣只来得及拂过她的掌心,残留下弥着淡淡咖啡香的余温。

    她从车内探出一只纤细白皙的臂膀,触点到沙沙飞舞的雨丝蓦地又缩了进去。“真是……欸……”她想告诉他,雨中漫步虽是别有一番风味,但这一点都不适合在工业化相对严重的英国进行。看似凄美的细雨纷纷中,硫化物质只会导致脑部根过早脱离母体,形成令人尴尬的地中海。

    咖啡厅外是不准车辆停留的,所以他们只将车停驻在距离咖啡厅几十公尺处的停靠点。而从这里走到咖啡厅里,即使是以他一步抵过常人两步的步伐计算的话,也必定需要将近三十步才能到达。而在这三十步里,酸雨分子以?万个/滴计算的话,也许他那可怜的顶会受到好几千亿个酸雨细胞的侵袭。而……

    “stop!”蓦地,她弹了自己一记脑门。是太久没犯怵了吗?这时候想些什么化学原理,毫无节制的幻想细胞又在没事找事做了。

    这绝对是身为一个凭空虚想的写手最无奈的习惯,有时候管都管不住自己,不该有的思绪会从脑中如潮水般淌出。是好是坏?想想脑袋进水或是灌满豆腐渣的感觉就知道了。

    “神经病。”她咒了自己一句,打开储物箱,摸索出一把伞。

    匆忙打开伞,纤瘦的人影没入浮着白雾的细雨作响中。沙沙沙沙……击射在伞上那融合着惆怅音律的节奏似乎正幽幽阐述着迷人又伤感的过往。

    她将冰凉的手捂在嘴边呵了呵气,除了丝丝温度,险些冻僵的手指有了些许肿胀,那是每年冬季她都会犯的冻疮。

    冬天要来了吗?她抬头望望灰沉沉的天空,密密麻麻的乌云堆积不散。伦敦的深秋和初冬,融成一体。

    自然界真是该死的奇妙。春夏秋冬,深秋过度到初冬,竟是如此迅,令人猝不及防,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就像爱情,往往来得突然,肆无忌惮地大刺刺闯入,即使掩得再紧的心扉,也无法挡得住它的来势汹汹。

    她想,也许那是世界上最诡异的东西。

    忽然想到适才丹尼尔握紧她的手时那般严谨慎重的眼神,那是她所见过最真诚的一面。娇靥莞尔一笑,柔雅怡人。爱情这东西会让人变得奇怪,没来由的傻笑,憨得令人指。然而,当局者迷,往往自己都会被深卷其中却又毫不自知。

    譬如,某个正憨然望着天空傻笑的女人,她似乎忘了适才脑中那一连串关于酸雨侵袭根所带来可怕程度的幻想,此刻正任由地中海源之物拍打着自己莹白的脸蛋而仍不自觉,如同她一点都未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经深陷在一片叫做“爱情”的沼泽中一样。

    有些东西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掌控得了的,即使再警醒的心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就如,阖上伞的那一瞬她撞上了擦得透亮的玻璃。

    “唔 ̄ ̄好痛!”黛眉一拧,以指轻轻揉了揉疼得不能自己的额头。若没看错的话,她是直接以额头冲撞进去的。

    “你没事吧?”懒懒的稚嫩童音响彻耳畔。

    她扬起激着火花的黑眸,正对上探究着她此时行径的尼凯。“没事是什么概**?如果你是说生命迹象的话,如你所见,我依然活着且四肢健全。如果你是说细胞受损程度的话,也许必须使用某些生化高科技才能得知阵亡了多少珍贵的细胞源。但,如果你是说内伤严重与否的话,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痛死了,这该死的门。”

    她怨天尤人,抬腿踢了踢压根没犯什么法的玻璃门。爱憎分明,显然被她用错了地方。不过,这也证明了一个伟大的结论“人在愤怒状态下,是不会顾及任何形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走吧!现在的你实在非常丢脸。有人正看着你呢!北偏东四十五度方向的那几个等闲的服务生。”

    “它挡住了我的路。”她的头绪钻进了死胡同,死不认错。“这家咖啡厅不该使用玻璃当门,也许下一个被撞的人会因为用力过度被弹到马路中央酿成可怕的车祸。”语罢,又不解气地踹了一脚。

    “是你不长眼。”尼凯不客气地点破。“相信我,除了你,没有第二个被它撞上的。它一直都待在原地,没有移动过。”他在驳斥她的“被撞论”。

    “我……”

    “小心别把门踢坏了,当心主人找你赔钱。很贵的!”尼凯寒寒地望了她一眼,低声道。

    语罢,便要拖着她离开。

    他倒是很清楚安可璃视钱如命的严重程度。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深知,只要一涉及到钱,便能听到她大节俭的慨然言论。赔偿这个词汇,更是她欲躲不及的话题。

    “算了,我自认倒霉。”她撇撇嘴,一点都没有悔改的样子,任他拉过自己的手臂。

    “等等,你父亲呢?”她问,勒住他欲往前走的力道。

    “也许我们先到车上等他会比较好。”他道,回眸望向此刻冰点升到了极致的一角。丹尼尔正阴测测地死盯着满脸惊怔的女人。

    安可璃蹙了蹙眉,漠然伫了几秒钟,定定地望着尼凯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小脸。“生了什么事?”

    “小事。”清碧的锐利瞳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明显在说谎。不知何时开始,他现自己已无法从容地对她撒谎。如他父亲一样,在她跟前暴露了越来越真实的自己。

    “我说过很多遍了,撒谎不是个好习惯。”她斥责了他一句。“乖乖上车去,我去看看究竟。”个性使然,得不到解释她便觉得难受。

    语罢,轻轻挥开他钳着自己的小手,忽略掉他眼中复杂的神情,径自推开厚厚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阿门。”他道。说实话,他不希望安可璃淌这趟浑水。但显然,他阻止不了。

    他再度回眸眺望三点钟方向的那一角,叹了叹气。

    铁青侵染了一脸,锐利的寒眸死死盯着惊慌不知所措的女人,丹尼尔一句话也不讲便足以用寒彻的眼神冻死在场的所有人。

    贝蒂木然地站起身来,不住的绞着手指,浑身冒着冷汗。她没想过丹尼尔会突然出现,这实在出乎了她所有意料,以至于不晓得何以应对。她不安地望向一旁也被怔住的劳拉,看得出劳拉也措手不及。

    “紧张?还是害怕?弗伦斯夫人,你的习惯可是一点都没变。”深沉阴鸷的绿眸紧迫着贝蒂,薄冷的唇畔掠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他暗喻她绞手指的小动作。“胆子倒不小。我可不记得何时允许过你可以见我儿子了!”

    “丹尼尔,我……”她的身子微微一抖,咬了咬嫣红的唇瓣,湛蓝如海的眸子飘忽着,闪着滚滚欲落的泪珠。“对不起。”

    “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了?弗伦斯夫人。”他特意强调后面的称谓,不屑地讥讽嘲谑。“谁告诉你对不起我了?我可不喜欢强加任何罪名在别人身上。你是否可以解释一下,究竟哪里对不起我了?我何时有这等荣幸令尊贵的弗伦斯夫人感到对不起我了?”

    “我……”贝蒂结巴地说不出话,只是张着小鹿般惊恐又忧伤的眸子无助地望着劳拉,似乎在等着劳拉为她想办法。

    而劳拉则是扬起愤怒的眼睛用力地瞪着他,抖着嘴唇,似在压抑着欲脱口而出的话语,隐忍着想冲他大吼的情绪。

    “可以告诉我吗?弗伦斯夫人。”他残酷冷笑道。“我可是迫切地想知道受万人景仰的弗伦斯夫人究竟对不起过我什么了。”阴残的唇畔边噬着歹毒的笑痕。“万人景仰”?!他毫不客气地选择用这种方式来鄙夷她。

    “我……我……别这样,别这样对我。”她嗫嚅着,敛眸,垂下晶莹的热泪,粉雕玉琢般的脸蛋惨白如纸。

    “别这样对你?我如何对你了?你说的这样是指哪样?!”他的大掌不客气地捏紧她的下巴,深邃的绿眸沉得吓人。“在你爬上奥利·弗伦斯床上的那一刻,你想过别这样对我了吗?!你想过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在淫荡快活的时候想过你儿子会不会因你的下贱而脸上摸黑过吗?!你想过自己的背弃会给整个布莱恩特家族带来多大的笑柄吗?!这些,你都想过吗?”

    低沉的声道随着激愤的升华而高亢了起来,引来咖啡厅内所有人的侧目,也错愕了呆立在不远处的安可璃。

    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致,以至于忘了该有的绅士风度。

    “丹尼尔……”安可璃低语,缓缓走到他身后,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回过头来,瞥见她的那一瞬,心底那匹脱缰的野马稍稍被勒回来一截。但随即,另一股难堪猛然袭上心头。也许是因为没有意料到自己会怒,他以为自己控制得了的。但他还是失败了,他始终无法平静对待贝蒂的背叛。

    “这是我的家务事!”他朝她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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