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还想说什么,门忽然被打开,童子涵从里面走出,跟李昱对视一眼,顿时知道他要做什么。
“方将军不必客气,只是喝酒钱而已,又没有多少银子,不然这样如何,你既然不收钱,就让李昱去给你买回来。”
“这怎么好意思。”方英犹豫不决,这钱虽不多,但若收下被有心人看见,传到陛下的耳中,岂不是有通敌叛国之嫌。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去就是了。”李昱转过头跟童子涵会心一笑,随即转过头拿着银子离开。
方英抓了抓脑袋,任由李昱离开。
他走之后,直接从大门离开,当他走出大门的后一刻,便用轻功飞向远处。
此处距离行乐宫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不长不短,正好三里。
走正北面的那条大街,穿过几条无人小巷子,又走了一整条青石砖铺成的小道,终于来到行乐宫门前。
跟往常一样,宫门外有人把守者,他直接用轻功飞向屋顶,从上往下俯瞰,这座行乐宫的布局清晰明了。
他在屋顶上看了一会儿,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和面具,遣入进去。
行乐宫内守卫森严,几乎可以说是密不透风,通往行宫的大殿外,更是将行乐宫围了个严严实实,两波人马来回巡视。
李昱躲在房顶向下看去,偶尔会有几名女婢出入宫殿。
来到王子所在的宫殿上方,他找了一个位置掀开上面的琉璃砖,透过一丝缝隙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情景。
不过这里对着的正好是大殿的中间,只有几个婢女站在一侧听后差遣。
他透过一丝光亮看向里面,少时,有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
这个人就是吠陀王,李昱曾在殿上见过此人,难怪会有两支人马,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如此英俊潇洒的人,怎么会生出一个那样的王子。
没有继续多想,李昱将摘下来的瓦片放了回去.从这个位置还是看不到。
他又往前走了片刻,估摸着来到太子住处的上方,于是,他又从屋顶上摘下了一片瓦。
瓦片下透露着一道亮光,这下子终于能看到里面的样子。
正对着李昱的,是吠陀太子的床铺,而那个太肥胖的太子便是唐躺在床上。
透过亮光向下看去,那吠陀王子正躺在床铺上,伤口的位置绑着绷带,周围站着十几个婢女。
吠陀王子每痛苦地呻吟一声便有十几名婢女前来照顾他,忙上忙下看起来极为劳累。
除了这些婢女,外面有许多看守的士卒,他们分批守在大殿内,保护着这人的安全。
李昱在上面看了一会儿,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将瓦片重新盖上。
正准备离开,下面传来一阵骚动,李昱顺着骚动的地方看去,顿时哑然,不会这么巧吧。
远处有一个黑衣男子正往前跑去,看此人的身材有些像是石将军,后面还有一群士卒正在追他。
李昱冷笑一声随即空手朝着他身上打去,对方只觉得脚下一阵疼痛瞬间摔倒在地上。
等他起来之时,已经被人包围,李昱就站在他不远处看戏。
这群士卒上前擒拿对方,然而对方好像泥鳅般,根本抓不到他,霎时间被他逃离了此处。
可惜被此人逃了,每次被他坏了好事,正说着他朝着下面一纵,离开了附近。
回去的时候众人早已吃完了东西,而李昱则带着酒缓缓而来。
“实在抱歉,在下对吠陀城不是很熟悉,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卖酒的地方。”说罢,李昱将一坛酒放在众人面前。
听到李昱的声音,童子涵推开门走了出来。
“搅扰郡主殿下休息了。”
“怎么那么慢。”其他人未曾说话,童子涵率先表示不满。
“花的时间长了些,但总算是买到了。”李昱轻轻笑道,随即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后者会意,没有开口。
“来,大家喝酒,不必客气。”李昱将坛子交给了方英,后者接过便给众人分食。
一直持续到凌晨,众人都喝的醉醺醺,唯有方英依旧有些意犹未尽,剩下的酒全都填入了她的肚中。
喝完了酒,李昱便回到自己的住处,他要好好想想这件事才行。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天蒙蒙亮,李昱从屋子走出,听到了一个消息。
“听说了吗,昨日太子行宫又进去刺客了。”
“听说了,不过可惜没有抓到,让他给逃了。”
“太子怎么样了。”那人又问道。
“太子没事,里面围了好几层侍卫,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潜入进去。”
“那倒也是。”
两人的谈话被李昱听了去,昨日之事他清楚的很,那么多人没有抓住他,可见对方有备而来。
从房间出来,他去了童子涵的住处,见到此女后将昨日之事告诉了她。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两日后开始行动。
李昱跟郝凡雪在童子涵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没多久从宫里来了人,给童子涵送了一些绸缎布匹。
两人随后离开,回到了住处。
李昱要准备一番,便跟郝凡雪分开。
接连两天李昱除了在童子涵面前侍奉外,再没有离开,到了第二天夜晚两人商议过后,童子涵交给了他一个瓷瓶。
“这是什么。”李昱拿着瓷瓶晃了晃,能听到里面装着好像粉末状之物。
“没什么,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只需要一滴就能让人全身痉挛痛苦而死,你拿着后要小心使用。”
李昱将小瓶子收到了怀里,随即离开。
月色当空,旁边飘来一道红色的彩云,将乳白色的月光逐渐染红,透露着一丝诡异。
半个时辰后,李昱来到太子行宫,跟之前一样,他纵身一跃飞向屋顶的最高处。
因为前几日的关系,行宫外面布满兵马,比之前还要多上好几倍。
这下子有些麻烦,通往大殿的方向都是人。
飞到大殿的上方,来到太子寝宫的位置,掀开一片琉璃瓦再次看去,果然跟之前一样。
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只瓷瓶,原本他不太想用此物,但也没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