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受伤。”王浩回了一句。
他其实只是略有些虚弱,毕竟刚刚透支了太多的内力,导致经脉没有适应过来。
王浩的语气略有些重,花流萤看起来却极其开心。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生我的气。”花流萤笑道。
“在下并不认识姑娘,谈何生气。”王浩撇过头去,依然还是担心玉龙宫外金钰钰的安全。
“你虽然不记得我,但我还记得你。”花流萤羞涩地笑着。
王浩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听此女所言两人以前似乎见过面,但他确实没什么印象。
“看你的样子肯定是不记得了。”花流萤仿佛早就习惯了一般。
“抱歉,我确实忘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你不记得也很正常。”花流萤似乎陷入回忆中,开始缓缓讲述,“当年,去山上采药的时候遇到一头熊,当时我还以为要被熊吃了,有一个路过的男孩听到求救声,奋不顾地跑了过来,他一剑将熊刺死,同时也救了我,那个男孩就是你。”
王浩听后回想了一番,他当时的确救过一个小姑娘,不过此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早就忘了,经花流萤提醒,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王浩轻轻点头,难怪此女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虽然不知你的名字,但你的音容相貌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花流萤甜甜笑道。
王浩脸色一红,淡淡道:“姑娘真是好记,那么久远的事都还记得。”
花流萤笑道:“我一直在想着该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现在终于想清楚了。”
“什么。”王浩一愣,唇间顿觉一阵温润,再看花流萤一脸羞涩。
此刻,王浩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有一道气自外向内缓缓流到体的经脉之中。
少时,王浩一把将她推开。
“姑娘,请自重。”王浩感觉有一股幽香在鼻间环绕,久久不曾散开。
花流萤站起了子笑道:“看来王公子已经好了。”
王浩一怔,抬了下自己的手臂,又活动了一番脚腕,顿时觉得无比轻松。
这是怎么回事,王浩一开始有些不解。
回想刚才,有一道气进入自己经脉当中,难不成是此女做的。
不过这种方式他实在不能接受。
虽不能接受,但也不会摆脸色给人看,毕竟此女帮了他也是事实。
“多谢姑娘。”王浩站了起来便要朝外走去。
“王公子,我陪你一起。”花流萤想了一番跟在王浩的后向外面走去。
两人返回之时,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不仅仅是虎头帮,还有玉龙宫的弟子。
金钰钰早已不知去向,残龙君正跟三位虎王打的火,稍占上风。
虎头王一直盯着刑破空,此人才是他的心头大患,若不将他除去,玉龙宫是打不下来的。
忽然,虎头王看到刑破空的后,有一人正朝他缓缓接近,眼中满是杀机。
右手的袖口的位置有一抹光亮,看起来像是藏了一把利器。
原来如此,那个人就是断义虎埋藏在玉龙宫的一枚棋子。
虎头王看着他,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略有些惊悚。
刑破空正觉得疑惑,忽然,他感觉后似乎有一股杀气朝他近。
未曾多想,转过一掌拍去,霎时击中对方口,孙义向后踉跄倒退了几步,随即站稳。
刑破空已经手下留了,不然他这一掌定会让他死当场。
然而孙义此刻已拿出袖箭朝刑破空了一箭,箭矢瞬间出。
“噗呲。”箭矢刺进刑破空的肩膀,后者略微皱了皱眉便将箭矢拔出。
“呵呵,没用,那箭矢上早已被我涂了剧毒,最多一个时辰,便会毒发。”孙义嘴角流出了血丝,脸上挂着沉的笑。
刑破空将箭矢仍在地上,在受伤处轻点几下止住了伤口继续流血。
刑破空感觉伤口处一阵酥麻,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抓,虽然奇痒无比,他还是咬牙忍住。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孙义为何要如此,难道玉龙宫还比不上一个虎头帮,肯让他如此心甘愿地为其卖命。
刑破空默不作声暗中运气疗伤,还好毒发的并不快,他有信心能在毒素蔓延全之时将其化解。
“这样一来,我爹的仇也算是报了。”孙义嘿嘿怪笑了两声。
“你爹的仇?你爹是谁,为什么找我报仇。”刑破空扬声问道。
孙义哈哈大笑道:“我爹?哈哈,他便是当年被你所杀的虎王之一,我之所以加入玉龙宫也只是为了替我爹报仇而已,没想到你一躲就是十几年。”
刑破空跟周围的弟子如遭雷击,委实没有想到孙义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虎头帮的虎王,而且还是死在刑破空的手上。
刑破空此时的心难以名状,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都容易看开,但以前的事他并不后悔,因为错不在他,而在虎头帮。
前代的恩怨影响到后代之人的上实在是一种悲哀,大好的年纪只为了报仇实在替他感到不值。
刑破空虽这么想,但孙义可不是如此想法,他活着的唯一目的便是报仇,这也是支撑他活着的原因之一。
一头被仇恨蒙蔽的野兽,这便是刑破空此时的想法。
毒素已经麻痹了伤口的位置,他感觉肩膀处有一股酸麻,顶多再有半个时辰,便会蔓延至全。
在此之前虽然行动受阻,也足以结束这场闹剧了。
“孙义,你这叛徒,给我死吧。”刑破空前的几名玉龙宫弟子,一脸愤恨地瞪着他。
一剑刺去,正当众人以为孙义即将死之时,旁边多了一柄长剑。
长剑飞挑,将对方的剑拨开。
“三师姐!你怎么。”那名弟子盯着花流萤,不知她为何要阻止自己除掉这个叛徒。
花流萤并未回答而是对着孙义道:“你没事吧。”
孙义苦笑着摇了摇头,刑破空虽老,实力毋庸置疑。
刚才那一掌让他五脏移位,受了重伤,但并无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