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海风甚大,停靠在海边的船只左右晃动,而那四艘巨船却寂然不动,仿佛没有什么能晃动它。
金海看着那四艘巨船总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什么要迸出一般,这种感觉很奇妙。
难道他以前见过这些船。
金康跟金钰钰来到那四艘巨船的旁边,抬头仰望,不禁感叹拥有如此巨大的船只,它们的主人也定然是个不俗的人物。
从船上下来一些船员,这些人面露凶相,光着膀子头上扎着丝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
有几人见船下站着两人,其中那名女子便是不久前来这里捣乱的人。
“抓住那个女的!”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将他们父女围了起来。
两人大惊,金康将金钰钰护在身旁,面露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人。
“哼,竟然还敢跑来送死,弟兄们将他们两个捆起来送去见老大。”其中一人叫嚷道。
金钰钰绣眉紧皱,沉声喝道:“本姑娘的剑不是吃素的,谁要敢来,我砍了他。”
“嘿,这小姑娘说话还挺硬气,好,等会儿将你们拿下送到老大面前,看你还嚣张。”
“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杀了怪可惜的。”众人露出一抹邪光嘿嘿笑了起来。
都半个月没见荤腥了,这送上门的菜没理由不吃。
金康倒是听明白了,肯定是这个“惹祸精”又闯祸冒犯了别人。
“诸位好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金康抱拳礼道。
“误会?没误会,抓的就是这个女的。”一名小头目似的人物冷喝一声。
“爹,何必跟他废话,要来尽管来。”
“闭嘴。”金康低声喝骂,随后转身对着众人抱拳道,“诸位,我家小女之前若有得罪,金某在此给各位陪个不是。”
“陪个不是就行了?要陪不是也应该由她才对,你这个老头滚到一边去。”众人这些天不知被高勇骂了多少次,心里的怒火正无处发泄。
“别跟他们废话,拿下两人送到老大那里去。”
众人逐渐围了上来,金钰钰急的想要拔出剑,却被金康单手按住手臂,用眼神制止了她,以防她再做出什么傻事。
“慢着。”一道粗狂的声音传入众耳。
齐齐往船上看去,高勇正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身旁跟着周梁和周汤。
“怎么回事。”
“高老大,这两个人想来此捣乱。”
“怎么又是你。”高勇看着金钰钰,眉头一挑,随后勃然大怒,“还带着帮手。”
金康向来有察言观色的本事,看此人样貌不凡,这人想必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这是我爹,不是什么帮手。”金钰钰眉头一挑,喝道。
“刚刚放了你一马,你又来做什么。”高勇双手环抱胸前寒声道。
金钰钰正想开口,金康上前一步道:“之前小女冒犯还望阁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你是谁啊。”高勇皱眉道。
“忘了自我介绍,在下金康乃是此地的商人,这是小女金钰钰。”金康笑容满面的介绍,后者却依旧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有事吗。”高勇挥了挥手手让众人散开。
“有点事想跟阁下商量。”
“跟我商量?”高勇满脸疑惑,自己又不认识他,两人有什么可商量的事。
“不错。”
高勇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道:“上来吧。”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众人将道路让开,两人朝船上走去。
上了船,金康更能感觉到这几艘船的不凡,甲班上放着一筐筐的盐,船员从船底货舱不停往外搬运,摆的满船都是。
高勇邀两人来到船舱,两人一进船舱,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这哪是什么船舱,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客栈。
“随便坐吧!”高勇大手一抬,邀两人坐下。
入座后,金康便笑道:“不知这艘船的主人是。”
高勇虽然看起来不凡,但以他多年看人的经验来说,此人只是一介武夫并不是商人,这船真正的主人恐怕还是另有其人
“主人不在,有什么话快说。”高勇耐着性子道。
“在下带着诚意而来,我听说尊驾是来陶国做生意,所以特来拜会。”金康笑道。
“带着诚意,所以空手而来就是你的诚意?”高勇撇了撇嘴角,讥讽道。
金康面露尴尬,赔笑道:“出门太急所以并未准备什么礼物,望见谅。”
他最听不得客套话,不仅没用还浪费时间,直言道:“说说你来的目的吧,我不想听什么废话。”
搓了搓手,金康道:“那我就直说了,金某想跟阁下合作。”
“合作?什么意思。”高勇疑惑道。
“您这四船的盐,在下打算全部买下,什么条件,阁下尽管提。”金康心中考虑许久,觉得不能任由虎头帮发展下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四艘船上的盐落在虎头帮的手里。
高勇换了一个坐姿,摇头笑道:“金老爷,可以这么称呼你吧,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阁下请讲。”
“就算我要卖,金老爷恐怕也买不起。”高勇直言了当的道。
“价格还未商谈,阁下又怎知我买不起呢。”金康一脸笑意,就算他真的买不起他还有别的方法。
金康一脸自信的模样倒让高勇收敛了表情,展颜一笑,露出两排牙齿:“我们当家的说了,这些盐是不卖的。”
金康笑道:“这些盐是用来换陶瓷的吧。”
高勇意外瞧着他,问道:“不错,你怎知道。”
“听人说的。”金康轻轻摆手,笑道,“金某正是做陶瓷生意的,附近大大小小的事都瞒不过金某的耳目。”
金钰钰噘着嘴心中不由腹诽一阵,明明是大师兄告诉他,真会往抬高自己。
还好金康不知她心中所想,不然定会七窍生烟,怒骂这个不孝女。
“我听说陶国的盐贵如黄金,而陶瓷却贱如泥土,阁下想用泥土换黄金,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高勇拍手笑道。
这明显的嘲讽金康并不在意,他是个商人,若那么容易受到别人挑拨继而勃然大怒,他也不会拥有现在这份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