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箭矢被一刀两断。
身旁两人正是雷云跟雷雨两兄弟,中间那人自然是庞顺。
雷云刚刚完全没有发现,惊得他一身冷汗,刚刚若不是自家将军机敏,或许已经被射死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
雷云看向城墙的方向,城墙上站着一个人。
即便隔着较远他也将那人看的一清二楚。
此人正是那个叫飞罗的人。
不过雷云有些奇怪,这个飞罗昨日不是被自家大将军射了一箭么,看起来伤势挺重的。
庞顺冷哼一声看向城门之上,他也记起了此人,刚刚真是千钧一发。
飞罗射了一箭,这一下牵动着他的伤口,忍不住弯着腰蹲了下去,飞凤急忙上前搀扶。
庞顺看着他,面露欣赏,虽然是个敌人,却有勇有谋,仅凭着三万人马便敢和他三十万人马交战,这份魄力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只可惜他选错了阵营。
“真是卑鄙之人。”雷云呸了一声,怒骂道。
庞顺却不这么认为,战场上的尔虞我诈只是活下去的手段而已,谈不上什么卑鄙不卑鄙。
“雷云,你该向他学学。”庞顺出生道。
“学他?这么卑鄙的人学他做什么。”雷云不以为意。
庞顺摇摇头,这个雷云虽然是名勇将,但智谋不足,不然上次也不会做出半夜攻城的蠢事。
雷雨听后若有所思,说道:“大将军,这人名叫飞罗,原来是万延法的部将,善使弓箭,有勇有谋。”
庞顺盯着城墙看去,笑道:“那个不可一世的万延法也摆脱不了疾病的困扰。”
雷云跟雷雨也听说万延法快要死了的消息,但这么长时间也未见他传出死讯,心里不免奇怪。
“大将军,这个万延法会不会装病。”雷云问道,上次吃了他的大亏,这次非要好好报复他才行。
“装病?那倒不至于,万延法的确是病了,而且危在旦夕。”庞顺朗笑道。
若是装病,不可能一装便是几个月,而且他装给谁看,这也不对。
庞顺之所以知晓万延法会得病,并且时日不多,自然有他的道理,但身旁二人却是想不通。
“你们二人在这里盯着,我去看看燕儿。”庞顺走回了大营。
来到其中一座大帐中,掀开走了进去,一个银发女子坐在一旁坐着发呆,仔细看去,发现她被点了穴道根本动不了。
“爹,你快放了我。”庞娇燕脆声喊道,随后眨了眨眼睛。
庞顺走到她身旁不远处坐下,面色冷峻:“放了你?让你去找那个小子?燕儿,你如今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连你这个爹都不认了?”
“爹,干嘛说的那么难听,我何时说不认你了,李昱又没做什么坏事,你干嘛要针对他。”庞娇燕沉声道,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亲爹居然会将她拘禁起来。
“哼,没做什么坏事?他是大罗人这个就足够了。”庞顺仿佛也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些,和声道,“你跟他是不可能的,还是早些忘了他吧。”
“我不要。”庞娇燕运转体内的冰霞功,顿时,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同时布满了冷气。
庞顺徒然站起,有些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难道这股冷气是她弄出来的,她什么时候学过这等武功。
大帐内浮现出许多银色的冰晶,紧接着便闻听一声娇喝,庞娇燕冲破了穴道,话未多说便飘然离去。
“你给我站住。”庞顺大喝一声,冲出了大帐内,再看向外面时,人早已消失不见。
手下亲兵围了过来。
庞顺询问了一番,却听闻一阵马蹄声响起,他目光看向声源处,只见一道白影上了一匹马往远处疾驰。
庞顺重重叹息,这个小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庞顺原本是想训导她,听与不听全在她,谁曾想自己的亲女儿竟然会为了一个野小子跟他反目。
不过紧接着,他又反应了过来,急忙让人去追。
但庞娇燕出了大营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失去了踪影,而她当初骑走的那匹马,在大约半个时辰后,返回到了营中。
庞顺带着人在附近找了一番并未看见一个人。
少时有哨探来报,在西面发现了一艘木舟,不过已经远去了。
西面?从西面坐船的确可以有一个地方可以直接到达城内,只可惜他们现在并没有战船。
“将军,河道已经挖通,已将护城河内的水引到了附近的河里。”少时有一卒来报,将近三十万人一同开凿自然快了许多。
“大罗人有什么动向。”庞顺沉声问道。
“暂时还没。”
“传我命令,等水流尽,砍伐附近树木搭成木桥,明日攻城。”
士卒得令退了回去。
西边河内,一只小舟缓缓在海面上飘摇,船上有一男一女,女子一头银发披散腰间,白衣如雪,正是庞娇燕。
男子渔夫打扮,头戴斗笠,穿着雨蓑,脚上一双麻鞋,正是李昱。
庞娇燕骑马离开大营不久便看见了他,两人随后抛下马匹上了船。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接我。”庞娇燕坐在船头看着李昱撑船,吃吃笑道。
“这么长时间不回,料定你会在你爹的军营里。”李昱抱着来看看的打算,谁曾想半路就遇见了她。
“唉,我本想早些回去的,只是抽不开身。”庞娇燕低声道。
“如今两国交战,你其实不必来的。”李昱道。
庞娇燕低着头,许久才道:“我若不来,说不定你就死了。”
“我的命硬,没那么容易死。”李昱摇动着船桨,笑道。
“你还笑呢,这次我听说玄义堂的人也跟着来了。”
李昱闻言一顿,斜睨了他一眼道:“玄义堂的人也跟着来了,是谁?”
“是玄义堂堂主杜雁侠。”
“原来是他。”李昱喃喃道,紧接着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会认识他。”
“他跟我爹相识,我也就认识了。”庞娇燕脱口而出道。
李昱沉默了下来,如果杜雁侠也来了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他想起了姚仙儿,此人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姚仙儿的事,或许会来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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