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一脸疲惫的样子,歪倒在马车中,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
杨伯朝身后望去,发现李昱正坐在一侧一脸沉思,不禁有些疑惑他这是怎么了。
“少爷,我们是直接回府,还是去别处。”
“回府吧。”
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岸边一大片的芦苇丛,迎风飘展,微风徐徐抚过江面,掀起道道涟漪。
有几只小船停靠在附近,船上装着一些白色之物,到了岸边后便将它装在麻袋中运了上去。
有人站在码头附近注视着眼前这一切,这人身材肥胖,膀大腰圆,脸上满是肥膘,正是王友德,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体格瘦弱的人。
“张亮,去给我找一条船,我要去盐岛上看看。”说着便走到了码头的尽头处。
张亮见此赶忙将他拦了下来。
“老爷,最近那边不太平,还是不要去了比较好。”张亮面露担忧地道。
“你怕什么,那座岛现在已经是我的了,难不成我还不能上去瞧一瞧?”王友德眉头微皱地看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盐岛周围有一匹海盗,经常在附近出没抢夺食盐,我们乘坐的这种小船怎么能比得上他们那种大船,若是遇上他们,只有干瞪眼的份。”
“海盗,这倒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王友德抬头看着他。
“老爷何不派人过去跟他们交好。”张亮想了一番说道。
“你知道这些海盗在哪吗。”王友德想了一番道。
“好像在附近的一座岛屿上,跟当地的人一问便知。”
王友德眼睛朝他撇了过去:“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跟这群海盗联系上。”
“啊,老爷,那些海盗杀人不眨眼,我去了还有命吗。”张亮哭丧着一张脸,早知道他就不说话了。
“笨蛋,你不会找人去吗,这点事情还要我教你。”王友德转过了身子踢了他一脚,后者脚下没站稳趴在了地上。
张亮趴在地上想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什么,旋即爬了起来。
“老爷说的是,这些海盗无非就是喜欢钱跟宝物,要是拿这两样东西定会说动他们。”张亮一脸笑意地站在王友德的背后道。
“废话,老夫若有这些东西还用得着跟他们做交易,直接雇一些人去剿灭他们岂不是更好。”王友德一甩袖子便要坐上那只小船。
张亮不敢再说什么,缩了缩脑袋跟在王友德的身后也上了船。
船夫躺在船上,脸上盖着一顶宽沿的渔夫帽,嘴中叼着一根稻草,忽然船身一阵晃动,将他惊了起来,起身一看顿时一脸的笑意,随即站了起来朝着二人看去。
“去盐岛。”
“一两银子一位。”船夫见两人身穿价值不菲的衣服心中考虑了一番笑着说道。
“一两银子,你疯了吧,就算包下你这条船也用不了这么多。”张亮听后在一旁叫道。
“这位老爷,这附近都是这么价格,不信,您可以去问一问。”
张亮抬头朝着周围看去,哪还有什么船,只有眼前这条孤零零的破船。
张亮还想说些什么,王友德却等的有些不耐烦急忙催促道:“一两就一两吧,快快开船。”
船夫闻此轻笑一声,拉低了帽沿,撑着船桨慢慢向着盐岛的方向而去。
小船走到一半的时候,王友德紧皱眉头看着船夫。
“这船走的怎么这么慢,这都已经半个时辰了还没看见盐岛的影子。”
“这位老爷,您可不要嫌我这船慢,这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若是遇上了风浪,打过来便翻了。”话刚说完从远处打过一个浪头,王友德跟张亮坐在船上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坐好后,两人都默默地闭上了嘴。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盐岛,两人下了船都有些脑袋发晕,半天才缓过神来。
船夫在两人上岸后便驾着小船离开了此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了一倍不止,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他似的。
王友德见他跑的如此之快心中鄙夷了一番,想了想这才明白他是怕被附近的海盗抓住。
王友德知晓这些海盗不敢跑到盐岛上来,毕竟这是大罗朝廷所有,不过他们倒是经常在周围劫掠,让行走在附近的船只每次路过此地都战战兢兢的。
深吸了一口气王友德跟张亮两人朝着岛内的盐场走去。
盐岛上所产的盐都是经过日晒的海盐,以前都是取了盐卤水煎炼,由于平日里所耗的薪柴太多,所以这种方法便不再用,而改为了日晒的方法。
日晒自然需要天气晴朗才行,若是遇上阴天或者下雨天便不会产盐。
岛上的盐田有几十块,每块盐田大约能产三四百斤左右的盐。
王友德跟张亮走在盐田中间,从旁边走过一名手持鞭子看管奴隶的盐场管事,见到他们二人后跑了过来,打量了一番。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盐场做什么。”
张亮上前一步指着他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王友德王员外。”
那人听后先是皱了一下眉,脑中快速思索了一番,顿时一惊,盐场的新主人不就是叫这个名字吗,他急忙低头行了一礼。
王友德摆了摆手没有看他反而将目光探向周围,一块块的盐田排列起来,一些人将晒好的盐收集起来装进了麻袋中,然后用推车运到了附近的盐船上。
溜达了一圈后,王友德停下来对着身旁的那个管事道:“现在盐场内每日产盐能产多少。”
后者低头沉思了一番道:“这要看每块盐田是否已经可以产盐,每日产的数量都是不一定的,若真要说个大概,大约有几千斤吧。”
王友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着管事道:“我看西面的地方都空着,你带着一部分人将那里给我开辟十几块盐田出来。”
管事闻言一愣转过头提醒道:“王员外,在岛上若是私自开辟盐田会有大麻烦的。”
“什么大麻烦,员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好了,何必多管闲事。”张亮在一旁叱责道,刚刚在船上受了一肚子的气,全撒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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