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山的旁边有一座低矮的小山名叫乔山,两山紧紧相连一高一矮犹如母子,一个月前原本平静的乔山上出现了一伙拦路劫掠的山贼,给几个乔山附近原本平静的小村落顿时染上一层阴霾,村民们整日里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自从山贼在乔山上安营扎寨之后并没有下山劫掠,而是一直待在山上,不知靠吃什么存活。
可是越是这样,村民们越是担心有朝一日他们没有东西吃了之后会下山烧杀抢掠将附近的几个村子洗劫一空。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月之后,山下的村民发现从乔山上面下来了人,这下子更是炸开了锅,什么乔山上的山贼准备下山了,这些山贼嗜杀成性,一时之间恐怖的传言在这几个村落中流传开来。
原本在乔山上有一块空地,一个月前还是空空如也,一个月后一座用竹子围成的简易山寨凭空出现在这块空地上。
竹子做成的山寨异常简陋,每块竹子削尖,再用麻绳捆绑,十根一组,将整个山寨紧紧地围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小门,虽然不至于防人,至少能防止一些伤人的野兽进入。
寨子里的人都穿着粗布衣裳,有老有小更多的还是青壮年,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事情,显得井井有条。
乔山半中腰有一座小河湾,里面的水清澈甜美,他们便是在此地取水饮用。
寨子里面搭了一座座非常简陋的茅屋帐篷,只有最里面的那顶大帐篷是用牛皮做的。
帐篷的里面有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女子面色虽饱经风霜,但不失英气,坐在那里有一股女中豪杰之感,下面的人以该女子为首,将她奉为上座。
女子灿若星辰的双眸扫了扫堂下,众人闭口不语,她向着坐在左侧的一位年轻男子看去樱唇轻启用般的声音询问道:“石震,我们带来的粮食还能撑多久。”
左侧那位年轻的男子看了她一眼轻声叹道:“差不多还能撑个七天左右,省着吃的话还能撑个十天,所以最好早作打算。”
年轻的女子轻轻点了点头又对着右边的老人问道:“宁药师,寨子里面有多少人生病。”
被称之为宁药师的老人听完女子的问话没有丝毫犹豫地道:“有五人染上了风寒,我已经将他们隔离开了,若是没有药物跟食物他们很难撑得下去。”
坐在下方的一个粗狂汉子闻言站起来道:“大小姐,别想了,既然跑来山上当山贼,不抢我们吃什么,而且这里也不是我们大尧国,不用顾忌什么。”
诸人听后都齐齐点头,女子看着石震道:“我那里还有一些银子跟没用过的布匹你拿着到山下换些粮食跟药物。”
石震长叹一声点了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离开了帐篷。
女子垂眉静坐,闭目思虑良久,山寨里大约有百十号人,她不能不为他们着想,虽然银子跟布匹能给他们换一些粮食,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需另想法子。
将其余的众人遣散之后,女子独自坐在帐篷里点燃了一支檀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回想当初她原本是大尧国松岭城的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因为一事导致家道中落,这才沦落至此。
檀香散发的奇异香味有凝神静气之功效,不一会儿的时间,女子便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一阵吵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一位身穿布衣的青年男子闯了进来,满是慌忙着急之色,女子定睛一看此人是石震的弟弟名字叫石圆,看他着急的模样似乎有什么事情忙问道:“石圆,出什么事了”
名叫石圆的男子见女子醒了忙道:“大小姐,我哥他出事了。”
“你不要着急,慢慢说,石震他怎么了。”女子峨眉微蹙地轻声问道。
“我哥他倒是没事,只是小姐你的银子跟布匹在运往山下的时候上被人给劫走了。”石圆说着说着忽然跪了下来。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泛着一丝疲惫之色,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山寨里,石震正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抱着头满脸的懊悔之色,周围站满了人,每个人都不停地对着他指指点点。
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他似乎都有些无动于衷,只是在那里坐着发愣,就连大小姐来到他的身边也没有发觉。
“石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子来到他的身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石震听到这个声音后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女子满脸疲惫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垂头丧气地道:“我跟五个兄弟将布匹装上车刚下山便被一伙人给盯上了,直到出了这座山,他们才将我们围了起来,可惜我们手无寸铁,不然倒是可以和他们拼上一拼,可是最后还是被他们给抢了去,两个兄弟因此受了伤,我实在是无颜回来见大小姐。”
女子听了他的陈诉,轻叹一声道:“先将两个兄弟带下去治伤吧,我那里还有一些首饰,你带去城里看看能不能换些银钱或是粮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里,纤弱的身体里透露着疲惫,让石震看得有些心疼,当下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金威镖局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忘江城,路过官道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远远地避开了他们,只因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有刀剑,金家三兄弟在头前领路三人身下都是高头大马,李昱则在他们的车队后面跟杨伯一起坐在马车上,一路上有杨伯的保护倒也相安无事。
镖局路过乔山村的时候金如龙看着路边心底里疑惑,这路边原本有一个茶摊已经开了近十年,他每次押镖路过的时候总是来这里喝上两碗,如今却已是空空如也。
策马来到了空地上看了许久这才回到车队里面去,金如虎跟金如豹见到他如此的怪异行为不由问道:“大哥,你去那片空地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