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怎么啦!那里痒吗?”看着易老头用额头不停的撞着古桌面,轩好笑的弯起了嘴角,脸上却不露一丝笑意。
“沒……沒什么?”易老头一脸痛苦之色的抬起头,摸了摸已经撞红的额头,开始认命。
“既然师傅沒什么?那么打算什么时候教导徒儿啊!”易老头越是这个样子,轩就越是觉得好玩,起了玩心,一时竟停不下來。
“这个现在就……”
“糟了糟了,门主,小姐吐血了!”门中冲出一个丫头,一连串的惊呼打散了这两位的所有趣意。
“什么?”易老头一阵意外,而轩已经飞一般的冲进屋内,看着床边地上那艳红的血迹,轩的心禁不住揪到了一起,已经來到房内的他,却不敢走近床边一步,脚上如铸了铅一般提不起來,胸口闷得呼吸不了,从沒有过的感觉啊!就算是小时候的那次都沒有过这种感觉,可是这次却让他深深的尝到了那个痛彻心肺,无能为力,等待上天给他结果的痛苦,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直以來他都是王者,他接受不了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來,让我看看!”和轩相比,易老头老冷静的多,來到床边坐下,把上了吐血女子腕脉,脸上的神色渐渐变沉。
“她……会不会……”轩强压着胸中的痛,还是开了口,不过却无力多说几个字,特别是那个“死”字,他沒有勇气,他觉得自己从來沒有现在这么懦弱过,好恨,恨这样的自己,恨想出來那个行刺笨方法的自己,恨害了花尘的自己。
“不会!”易老头抬头看了这个新徒弟一眼,很肯定了说,然后又低下头,认真的把着脉,听到这样的答案,无疑是给了轩一个定心丸,以至于他迈开了步子,慢慢的走到床前,无力的坐下,可是看着床上那面无血色的女子,他的心禁不住一阵阵的刺痛着,可是他突然觉得这样反而好,总比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好。
“原來那支箭上有毒,无色无味,一开始并不会毒发,所以我疏忽了!”易老头放下女子的手腕,摇了遥头走到桌前,拿纸写着什么?
“那她……”轩紧紧的握着女子的手,似乎害怕一松开对方就会消失。
“放心,我说过,有我在,她不会死,不过至于什么醒來,我也不敢保证,但是想來这宫中一定会有不少的好药,到时好好的调理应该会醒得快一些!”易老头说着把写好的东西递给一边的一个丫头:“去,准备上面的东西,放在一个瓮中,到今天晚上把最后的活物取出,把它的血取來,我有用!”
“那什么时候我可以带她回去!”轩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女子的脸颊,冰冷感从掌心传來,手不由的一滞:“她……她怎么这么冰冷!”
“因为毒的原故,在解药制成前,你可以用身体给她取暖,也许会好一点!”易老头说着就踏出门去,而所有的丫头都知趣的跟了出去,轩顾不得许多,迅速脱了身上的衣袍,钻进被褥中,紧紧的把女子抱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花尘,你不要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是我的唯一,只要你沒事,以后一切我都会答应你,就算是放你永远离开!”
可是却沒有人回答他,怀中的人儿沉睡着,嘴角边鲜红的血迹还在,他伸手轻轻的为他擦去,然后把她更深的拥入了怀中:“花尘,你不能有事!”
就这样拥着自己最爱的人,轩渐渐的睡去。虽然只是半天,却已经让他极深的体会到了疲惫感,而拥着她,他的心就会平静,这是第一次抱着她睡时就发现的。虽然他从來都沒有跟她说过。
至于那个想一头撞死的易老头,正一脸怒色的坐在凝风堂的大厅中,厅下站着四五个人,面色各异,总得來说都是惊讶之色过多。
“快说,查得怎么样!”面对下面这一群人的无言,易老头莫明的愤怒,有人差点要了徒弟的命,却查不出一点线索。
“门主,來都不像是雪国人,身上无特征,衣着也很普通,真得沒什么可查的!”现在敢开口的也只是凝风堂的堂皇主柳凝风了。
“怎么可能!”易老头气得跳了起來,还从沒有他们风隐门查不到的人或事,这次的失败是不是正在说明着他们的无能。
“不过,既然还有人活着,门主最好是问他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比如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他与什么人有仇!”
“对!”易老头都给气糊涂了,柳凝风的一席话让他清醒了不少,不过如果是从仇人的查起,那么堂堂的古凝国皇帝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他死,所以这条线索是大海捞针,不可能实现的,不过……,他的行踪一向诡秘,应该沒什么人知道他跟花尘走那条小道,所以从这方面下手的话,也许会比较好查,一想到这里,易老头的心终于舒殿开了一些:“好,你们都下去吧!我会在这里住两天,两天后就走!”
“是!”一群人退下,易老头转向花尘的房间走去,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想來解药应该制得差不多了,他必需去为花尘解毒,晚一步,花尘苏醒的可能就会少一分,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轩的。
“咳!”易老头走到房门口,假咳了一声。
“要进來就进來,不用咳嗽!”轩虽然刚才有一丝睡意,可是有人走到房门前,他还是马上就惊醒了。
“徒弟啊!为师的可是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易老头表现的很是委屈。
“好意,什么好意,难道说你认为花尘这个样子,我还会对她怎么样吗?”轩从床上起來,冷冷的撇了这个新师傅一眼,真是一个老不正经啊!难怪他听到抢亲是那么高兴,更不能自己也去抢一回。
“这可难说,再怎么说我这个女徒弟可是长得美若天仙啊!”易老头端着一碟黑浆,走到床前。
“你……”正在穿衣的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目光突然落在了他手中的碟子上:“这是什么?”
“这就是解药,來,把她扶起來!”待轩把花尘扶起來,易老头就打算把那碟中的黑浆倒进花尘的口中。
“等等!”却被轩一把挡住,易老头抬眼,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啦!”
“这是什么?你还沒有告诉我!”无论怎么看,轩都觉得这个解药有问題。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解药啊!快,再慢就來不及了!”易老头催促着,可是轩就是一脸“不说清楚,不行”的样子,最后易老头无奈,只是乖乖的招了:“最毒的七种世间毒物相残后所剩的那只毒物的血!”
“那你……把它给花尘喝!”轩的舌头有点打颤。
“可是现在她种的毒已经浸入心脉,除了此法就再无法可治,你是花尘的夫君,你决定吧!”易老头说着把碟子往轩的手中一放,转身出了门,不用自己亲手喝毒实在是太好了,他的脸色终于光亮了一些,可是房中的轩却脸色有些泛黑,这种抉择该怎么做。
“咳,迟一秒,她醒來的可能就少一分!”轩决定不下,手有些微的发抖,而房外的易老头始终沒有走,因为他知道,这种抉择任谁都不容易,特别是最爱花尘的轩。
轩无奈,缓缓的端起碟子放到花尘的嘴边,轻轻的掰开她的双唇,把黑血灌了进去:“花尘,对不起,无论如何你一定要醒來,我……不能沒有你!”
而当他把所有的黑血喂花尘喝下后,易老头再次走进了房间,在花尘的身上点了多处的穴道。
“这解药会有什么后症!”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明摆着是剧毒呢?
“不知道,不过一定会有,只是还要看她体内所种的毒跟这种毒抗衡下來,所余的是哪种,又余了多少!”易老头把上花尘的腕脉,细细的感觉着脉络中传來的信息。
“咳咳咳!”突然花尘猛然咳嗽起來,吓得轩大叫:“花尘,花尘!”
“卟!”可是只见花尘张嘴吐出好多的血,而这些血中都有丝丝的黑物,轩扶着再次失去知觉的花尘,紧张的问:“她怎么样,会不会有事,是不是刚才的毒太厉害了!”
“……”可是易老头只是一声不吭的把着脉,最后脸色一缓:“还好,在她体内的两种毒都所剩无几,她……会醒來的!”
“那就好!”轩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把被子盖好,此时的她身上明显已经多了一丝温暖,看來正如易老头说的一样,现在不需要他给她取暖了,可是只要她一天沒醒來,他就一天不会安心,所以他会在这里陪着她,就算朝中还有事待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