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安定府一点也不安定,不过不是因为飞贼太多,而是过份的热闹,看到两边的灯红柳绿,就不由得想起来原来时空的不夜城。
由于是逛妓院,所以三哥也不好带什么护卫,于是就我们俩沿街一路逛了过去,连轿也没坐。
“三哥!”
“嗯!”
“你知道花神楼在哪里?”
“知道!”
“你去过花神楼?”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你。。。”听到我的“扑哧”一声,三哥才发现,原来我又是在耍他玩。一路走来,我变着法儿玩了好几次这种小把戏,所以也不觉路长。
“好了,别生气嘛!我也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屑于去那种地方。”见他唬着脸不再说话,我只好认错,并小小的夸他两句,其实谁都明白,堂堂的三殿下想要女人,都不用去大街小巷贴什么宣传画,只要一不小心在倒军王府垃圾的大妈面前,小小的说一声,那还不是有大把大把的美女在府门前排成长龙,哪用去那种地方找一些别人玩过的货色,只是现在这种话还是不说的好,不然保不定他会转身就走,而且还不给我银子。
“这话说得还像点样子。”三哥的脸色缓和了一点。
“不过这个花神楼,确也有几位不错的姑娘,我住在那里时见过,那个叫絮雪的一身素衣,可谓是出尘脱俗,而那个叫红玉的花魁也很不错,如火般耀人。”回想起在那里的一段时光。虽然不长,却也有不少的事情可以让我回味,还有点甜。
“哦!妓院会有那样的姑娘?”三哥那上扬的语气,自然说明了他的不信。
“当然,到时三哥不要见了舍不得走。”我说着又东张西望着,寻找我要的东西。
“那里就有!”三哥自然知道我在找什么?因为我已经这样一路从他的房间找到了这里,如果不是我们两位都穿不俗,也许早就被当成小偷给得起来了。
于是在三哥的指导下,我费了他一百两银子买了一把说是什么已经入墓了的大文豪的墨迹扇,其实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反正是三哥付钱,我当然不会觉得心疼。
“现在我这个样子,怎么样?”我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轻摇纸扇,双眼含笑而不露的问道。
“不错,绝对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只是年纪小了点,也矮了点。”谁知三哥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我一收扇子,快步向前,不去理他。
“谢谢了!”突然旁边杀出一人,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扇子,然后风也似的向前跑去,竟然还回头对我笑着说道。
“小偷!是小偷!”愣了半分钟我才清醒过来,于是一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一边还不忘了大叫“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可是此时路上行人很多,我不是撞上这个就是撞上那个,自己都被撞得七荤八素了,哪还知道那个小偷跑哪里去了。
“尘儿,你呆在这里别乱跑,我去!”原本已经被甩开了一段路的三哥以然来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拉住我,自己轻跃而起,踏着行人的头顶,向前面追去,片刻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安定府安定个鬼啊!大好的心情碰到这种事,我能不骂两句解解气吗?
可是骂完之后呢?还不得一样心情不好。
“三哥!三哥!”我无奈的一路乱跑,却哪儿也没有小偷和三哥的身影。虽然三哥叫我呆在原地别乱跑,可是三哥还带着伤呢!如果那个小偷是集团化的,到时三哥追到了人家的老巢,以一敌众那不是得吃大亏,越想越担心,越担心脚下就走得越快,不知不觉已经绕出了那个闹市区,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前面有些黑,心里不禁发毛,正想退回去,突然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我毫不犹豫拔腿就冲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此时三哥正是以一敌众,不过却不是什么小偷集团,而是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个个手执利器,看起来想要杀人的样子。
“三哥!”我尖叫一声。
结果后果十二分的不好,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盯着我小瞧了一会儿,然后这些杀手,分出了五六个向我冲杀过来,其余的十几个仍旧围着三哥。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我在心中大叫,死定了,死定了。
看着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黑衣人,我竟然傻到闭上了眼睛,结果他只是喷了我一脸热呼呼的东西之后就栽到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可是我却没有时间去考虑他发生了什么?争开眼睛只看到第二个挥舞的钢刀又冲上来,我低头躲过砍来的刀刃,结果刚想后退站稳,却感觉到身后一丝冰冷的杀气袭来,急忙收回右脚,向旁边跑去,终于又躲过一劫。
“尘儿!”三哥被围得抽不出身,看着我在那东躲西藏,每一次都是险之又险,不过还是,每次都毫发无伤的活了下来,只是不知道还能如此躲过几次,不禁焦心的喊道。
“三哥!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头发被砍下一小缕,我摸了摸脖子,冲着三哥大叫:“不跟你说了,再跟你说话,我的脑袋就要被砍下来了。”
“啊!”又是一声惨叫,从我的身后传来,这些杀手也真够笨的,光是杀我这么一个毫无武功的弱女子,还杀得惨叫连天的。不过摔死几个也好,我的小命不就更加保险了。我嘿嘿的还没笑够,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可是我顾不上手臂上的擦伤,就地打滚,身后所到之处,就听到当当当的落刀之声,声声震得我耳鸣,不过还好,我没有时间去害怕,不然真不知道我会不会像第一个杀手冲上来时那样,闭上眼睛等死。
“尘儿小心!”三哥也在奋力的跟那些杀手撕杀着,不过他那边的杀手比较多,所以虽然被他砍了几个,还是有不少围着他不放。他越急着想抽身来救我,就越是被杀得措手不急。
不过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更没有余力去帮他,只是不停的换着各种姿势,避过每一次迎面而来的刀刃,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呓?”可是奇怪的事,围着我的杀手越来越少,到最后竟然一个也没有了。而我则早就累的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只是在那里猜想:“难道说那些杀手全都摔死了?”
”可是当我缓过神来,才发现在自己的身边全是尸体,那些杀手的尸体。不过不是摔死的,因为在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很大的伤口,有的还在不住的往外冒着血,四周空气中已经是腥味弥漫。
“啊!我正想从这些尸体中走出去时,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我,吓得我抱头尖叫了起来。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可是身后之人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杀气。
“你是?”回过头来,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我叫风岚,是风影门的岚风堂堂主,是掌门让我保护你的。”他说着一把提起我跳出了这个尸阵,来到三哥的身边。
“尘儿,你没事吧?”三哥把那些杀手都让给了这位新加入的战友,转身捧起我的脸,焦急的问。
“没事。”我摇了摇头,看着三哥腹侧的那片艳色,担心起来:“三哥,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倒是你,不是叫你不要乱跑的吗?你怎么又跟来了?”三哥凶巴巴的教训起我来。
“我这哪是乱跑啊!你才是乱跑呢!让你抓个小偷,你怎么捉来了一群的杀手?”我嘟着嘴回敬起来。
“你啊!”三哥拿我没折,不再多说,只是伸手在我的脸上擦着什么。
“我的脸上弄脏了吗?”刚才在地上又是爬又是滚,一定干净不到哪里去,倒是三哥,跟那些杀手打这那么久,还杀了不少的人,怎么身上如此干净,看来一定是有洁癖。
“嗯,有点。”三哥没说什么?只是让我闭上眼睛,然后轻轻的在我脸上擦着。
“好了!”在三哥停手的时候,那个叫风岚的什么堂主也停手了,而此时此处只有我们三个还站着。
“属下参见军王!”他走到我们的面前,跪下。
“请起。”三哥竟然有了个请字,这倒是让我觉得奇怪,明明对方自称是属下,既然是属下,为什么三哥还要用个请字呢?不过现在也顾上问这些。
“谢军王。”风岚起身后,一直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被看得极不舒服,于是没好气的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真得很厉害,才几天竟然已经学到了掌门的一大半功夫。”他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竟然还称赞起我来。
“掌门?什么掌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还功夫呢?如果我有功夫还会像现在这样狡猾,浑身上下的衣服从白色变成了土色。
“你不知道?”他似乎说错了什么?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尘儿,他说的掌门就是易老头,教你易容的人。”三哥微微一笑,替他解围。
“哦,是师傅啊!”我恍然大悟。
“这里不宜久留,军王还是赶快回去吧!”风岚傻傻的挠着自己的头,突然脸色一镇,像是发现了什么?说道。
“嗯。”于是由他护送我们回了军王府,当然三哥的伤口又流血了,虽没有完全裂开,但三哥也受罪不小。看着一脸苍白的三哥躲在床上闭目养神,我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床边,不知道应该说些做些什么才好,说话怕打扰三哥休息,做事却又无事可做。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今天没去成花神楼,很不甘心啊?”三哥突然睁开了眼睛。
“哪有!”如果不是他现在提起,我都忘了还有那么一回事了。不过就算我记得,我也不可能如此狼心狗肺,在三哥都因为我的一时好奇而伤成这样的时候,还一心只想着去逛妓院。
“放心,花神楼几天之后才好玩,到时三哥一定带你去。”三哥伸手把我拉着坐下,紧紧的握着我的小手。
“三哥,那些杀手是来杀你的?跟上次伤了你的人是一伙的?”回来的路上,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那个小偷并不是小偷,而是引三哥这条大鱼的饵,只要把三哥引起他们事先设好的陷进,到时三哥就插翅难飞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的介入,带来了风岚的加入,于是一个很好的阴谋就这样毁于无形。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三哥捏玩着我的小肥手。
“是什么人想要你的命呢?”这点才是我想不明白的,如果说刺杀皇兄,那还理所当然,因为他是太子,几乎每一个王子都有可能。可是三哥不是太子,而且也长年隐居关外,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为什么对方三翻两次的想要他的命呢?难道说是这些年中三哥打败的那些敌国?不过是他们的话,在关外杀三哥不是更容易,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追进安定府来刺杀,太不合逻辑了。
“如果。。。我说是你的皇兄呢?”三哥仔细的端详了我的脸一会儿,才慢慢吞吞的问。
“怎么可能,先撇开皇兄跟你的关系有多么的亲密不谈,他现在已经是堂堂的太子之尊,来刺杀于你有什么意义?”从那两个小丫头的口中得知,原来三哥跟皇兄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就算宫中亲情薄如纸,那也不应该是皇兄派人来刺杀三哥,而是三哥派人去杀皇兄才对。
“你觉得一个未来的皇帝会允许某一位哥哥手中握有全国八层的兵力,还是包括最强的那支创**吗?”三哥淡淡的笑着,有些疲惫,有些无奈,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说谎。
“加上你百站百胜的功业,你确实有点功高盖主了。”我低头思索起来,当然,我并不愿意相信皇兄是那种可以对亲兄弟下毒手的人,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不容得我不去面对,可是三哥这个样子,如果我是皇兄也会担心有一天他做大,到时自己就会任人鱼肉了。
“你相信了?”他突然紧张的坐了起来,可是脸部一阵扭曲:“啊!”
“怎么样?牵到伤口了?你怎么回事啊?伤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我轻声责备着扶他慢慢的躺下,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还好没有流血。
“你真的相信了?”他伸手托起我的下巴,问。
“什么相信不相信的,我相信了怎样?我不信又能怎样?这些都不是我信与不信可以解决的事,做人要低调,我看你还是应该学着点,知道吗?”
“可是现在我再想学着低调都已经来不及了。”他轻叹了一声,然后闭上了双眼,应该是累了,这一个晚上他确实是累坏了,就让他休息吧!我让人拿来琴,轻轻的抚了一曲普庵咒,这首琴曲本应该呈现的是幽山宝刹中的庄来静美,第一声撮音有力的出来后,伴随着不徐不疾的三声猱音,渐渐的令人进入天地人相互交融,清净空灵的境界,这种曲子听着就是一首自然的旋律,可以让人放松,对此时的三哥是会有帮助的。
于是我就这样弹了一夜,直到眼皮再也抬不起,趴在琴上睡着为止。
梦中我仍旧在想,兄弟之间就是这样的吗?这就是兄弟之情吗?这是三哥的可悲,还是皇兄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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