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尘姑娘,是在这间房间吗?”我还在苦苦争扎要不要从窗口爬下去上街玩上一会儿时,突然门来传来了一个极具特色的声音,嗲声嗲气,绝对比现代姑苏水乡的那些小家碧玉还胜几分。
“在!”我应了一声,从床上下来,坐到梳妆台前。
“我可以进来吗?”她倒是有礼貌,不过却有点多此一举。
“当然可以。”我挑了那把黑色的梳子梳理起自己的长发来,又黑又长的头发,差一点就要落到地上了,发质极好,真不知道古人没有海飞丝沙宣等东东是怎么让头发变的这么好的。不过当我看到自己的脸时,我差点被吓死,镜中人白的跟鬼似的,这眼睛还算有神,别的就跟躺在棺材里的没什么两样。想到棺材,不知道我睡过的那口棺材会不会感到寂寞,毕竟我没陪它几天就弃它而去了。
“你就是花尘姑娘,八天后要开投花会的花尘姑娘?”门开了,可是她却只踏近来一步,就站着,满面的异样,看着坐着的我,眼中的不敢相信伴随着问话越来越明显。
“不错,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我没有回头,我想她应该已经从镜子中看到我的样子,我又何必再转脸让她受惊第二次呢!
“我叫红玉。”她顿了一下,回答道。
“哦,你就是花魁红玉啊!”我继续慢条丝理的梳着我的秀发。
“是,我就是红玉,姑娘知道我?”她此时才关上门,坐到了桌前。
“当然,很多人都告诉过我,红玉姑娘是小王爷的最爱。”她来干什么?不会是听说了我和跟小王爷的什么什么?所以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吧?
“最爱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好久才来一次,来了也只呆一会儿,匆匆就走了,而现在有了小王妃之后,就再也没来过。”我从镜中看到红玉那莫落的哀伤,可怜的楼中女啊!难道你还看不清,会来这里的男人是什么东西吗?难道说你要像杜十娘一样,到死才明白吗?
“难道说姑娘还指望来这里的男人会是有情人吗?”虽然这么问,好象有点对不起将要帮我的小王爷,可是这是事实啊!人们常说**无情,其实最无情的是嫖客才对。
“我知道,可是心还是不免会疼。”她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就是说,你的心并没有看清。”我很不客气的走到她的对面坐下,然后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哼!”她无奈而惆怅的一笑,喝了口茶:“只是我没想到,花尘姑娘小小年记,怎么就看的这般清楚?难道说以前被无情郎欺骗过?”
“想骗我门儿都没有。”我说着得意的一笑。
“那这次怎么会为了小王爷而同意接客?”她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为了小王爷接客?谁说的?”真没想到,外面会传成这样,唉!人言可谓啊!
“难道说不是这样吗?”她看到我惊讶的样子,好奇的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欠了你们这里的老鸨八百两银子,所以被迫接客。”我摇了摇头,一口喝光的杯中的茶水,回头望向门口,水儿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这里的老鸨?”她不解的看着我。
“就是你们口中的老板厉轩那个浑蛋,付钱的时候不说是要我还的,现在我想走,他竟然就逼我还钱,我没钱还让我接客,无情的男老鸨!哼!”我端起第二杯茶,又是一口喝了个精光。
“什么?你叫我们的老板作男老鸨?”红玉吃惊的站了起来,差点把桌上的杯子都给打翻了。
“怎么啦?不是吗?他不是这里的老板吗?妓院的老板不是叫做老鸨吗?”我步步紧逼,逼得她再次坐下,沉默不语。
“花尘姑娘,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可是他在我们心目中一直都是个好人。虽然我们现在都成了**,可是都是自愿的,不是被逼的,老板也一直劝我们不要走这条路,可是我们真的是无路可走,所以他让我们自己挑客人,而我只选了小王爷一个,因为我。。。。。。爱他。”她说着,眼不闪烁着真爱的光芒,看来这个女人没得救了,爱上谁不好,偏偏爱上了一个嫖客,爱上哪个嫖客不好,偏偏爱上了一个王爷,爱上哪个王爷不好,偏偏爱上一个花心王爷,爱上花心王爷也就算了,可是这位花心王爷家中还有一只河东狮,母夜叉,她的命运堪忧啊!而我除了能帮她感叹两声,还能做些什么。
“动了情的**跟动了情的杀手一样,结局是可想而知的。”我说着就打开房门,向外张望,可是水儿还是没有影子,不过此时天已经全黑,所以楼下一派繁华景象。
“你在等人?”她站起身,跟着我走到门边。
“我饿死了,水儿说去拿东西给我吃,可是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我说着关上门,又坐回到桌前。
“你不会自己去拿吗?”她说着用一种异意的目光看着我。
“我也想啊!可是我被下令五天内不得踏出这个房门一步。”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听着咕噜咕噜的喊饿声。
“老板吗?”
“除了他不会有谁!”
“为什么?”
“这你就得去问他了,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啊!”最好不要跟我说起他,一说起他,我就生气,为富不仁,开了这么大的一个妓院,那么有钱,不就是八百两银子嘛!还非要我还。
“姑娘,一时间也只弄到这些可以吃的。”水儿低着头,边说边走了进来,当她抬起头看到红玉时,惊讶的愣在那里,半响才出声:“红玉姑娘,你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里一坐啊!”
“上次看着老板抱着受了伤的花尘姑娘回来,今天听说她醒了,所以我来看看,她的伤势是不是好点了。”红玉的语气说这种话,是那么的热呼,好象我跟她多么姐妹似的。
“哦,我们姑娘的伤势好多了,多谢红玉姑娘的关心。”说着,水儿已经把一盘子食物端到了我的面前。
“好香啊!”我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后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大块的不知道是什么肉,塞进了嘴里嚼起来。
“现在病我也探过了,就先走了,花尘姑娘慢吃,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虽然男人无情,可我是女人。”她说着站起身。
“嗯,谢谢,有时间再来,我这五天哪儿也去不了,你来了也可以陪我打发一下时间。”我一边吃一边应道。其实女人与男人一样,无情还算好的,如果是站在情敌份上的女人,哪是一个无情了得啊!我心知肚明,不过我也不会挑破,现在敌友不明对我来说最好不过。
“好的。”她说着转身出了门。
“姑娘,你最好离她远点,你现在抢了她的小王爷,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水儿在一边为我倒了一杯茶,提醒我。
“我才没有抢她的小王爷呢!别说小王爷和我之间没什么?就算有什么我也不是抢的她的,我是抢的小王妃的。当然,我也不会去跟小王妃抢。”我口中含着食物,含含糊糊的说道。
“姑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小王爷不是要包下你的初夜吗?”水儿毕竟还小,而且也没经历过这些事情,她哪会懂得其中的那些微妙啊!
“他只是不愿意让我受到伤害而矣!”回想起小王爷离开时说的那些话。虽然我也有很多的疑问,不过我从中可以肯定,他是真的关心我,不想我受到伤害,而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还是不懂。”水儿稚气的摇着脑袋。
“你不用现在就懂,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懂的。”我拿出一副成人的样子,说。
“哦。”水儿倒是听话,没有反驳说:“你不是跟我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