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教之谜第一章 奥斯曼静静的等待著，卡尔文手中翻滚的云雾从脸盆大小，不停的收缩著，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收缩成直径十公分有如实质般的圆球在小圆球中，灰白剧烈的翻滚，又似乎被凝结在一处，极动与极静两种截然相反的状态，出现在同一个圆球内，显得有些诡异却又是那么自然。 “太慢了！”奥斯曼心中想道，这样的速度，足够自己杀死他一百次，魔法师远不像书中记载的那样强大。也许魔法的威力无穷，但魔法师本身太过弱小，在没有人保护的状态下，无论是魔法学徒还是魔导师，同样显得脆弱异常。 事实上绝对不是奥斯曼想像的那样，作为魔法学徒，甚至达到中级魔法师的程度，的确都有这样的问题。高级魔法师以上，则完全不同，普通的魔法瞬间即可完成，为他们赢得足够的时间，来制造下一个威力更大的魔法。 卡尔文魔导师现在使用的魔法──天地混沌，的确是一个超大型的魔法，从开始到结束，至少需要一刻钟的时间，不过他却有另外的方法，在瞬间完成这个魔法，并且威力同样巨大。 用魔力印制在魔法袍上，需要的魔力远远超过直接释放。因此卡尔文选择了直接释放魔法，同时也小心的注意著奥斯曼的一举一动，如果奥斯曼有任何不利于他的举动，他有足够的把握，在奥斯曼靠近之前，释放出魔法袍中印迹的魔法。 显然奥斯曼比他想像的还要自大，似乎从未想过利用对于任何人来讲都不愿意放弃的机会，仅仅是将闪电豹赶到米歇尔身边。 圆球几乎是瞬间即至，在奥斯曼的头顶半米处悬停了几息，猛然间绽放出眩目的白光，以白光为中心，向四周无限的膨涨，灰白二气不停的纠缠在一处，向四周扩散，吞噬著一切，令天地为之变色，举目所及的一切皆陷入混沌之中。 远在几百米外的米歇尔，即使是身处结界之中，同样能感觉到庞大的能量，空气被挤压得如同实质一般，不停的冲击著结界，结界的能量被不停的挤压削弱。同时，这股庞大的能量被结界逼开，又在结界的后方重新凝结在一处，势不可挡的继续延伸向远方。 这并不是说米歇尔的结界可以挡住天地混沌的力量，只是由于相距几百米，天地混沌的力量已经弱了许多，她才能暂时支持住。 米歇尔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天地混沌只存在于传说中，传说永远比不上亲身感受，如此强大的魔法能量是她无法想像得出来的，在魔法能量的中心，一切将被无情的摧毁。奥斯曼那种吞噬魔法能量的奇异本领，并不代表魔法能量对他完全无效。 作为一名优秀的魔法师，米歇尔的知识虽然还无法同老师相比拟，但与普通人相比，无疑她拥有更为广阔的知识，特别是在魔法知识上，还要远远超过她本身的魔法能量。 魔法能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吞噬掉，可能性有很多种，其中最合理的解释，奥斯曼身体拥有储存魔法能量的特性，许多魔法道具同样拥有这种性质。 任何一种可以储存魔法能量的魔法物品，都拥有它本身的储存极限，即使是最佳的魔藏，储存魔法的能量也是有限的，一旦超出了储存的范围之外，魔法物品会被炸得粉身碎骨，而这正是此时米歇尔最为担心的事情。 天地混沌的魔法能量有著极特殊的性质，在魔法能量笼罩的范围内，连光线也同样会被排斥在外，因此米歇尔无法看到奥斯曼此时的境况如何。 即使是处在天地混沌魔法能量的边缘，已经让她感觉到极大的危险，想要进入魔法能量的中心，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同样对魔法能量有著极敏锐感知的闪电豹，全身的毛皮早已经竖立起来，在亿万根毛发上面，不停的闪动著一层电离层。闪电豹自然不会拥有像米歇尔一样的魔法知识，但作为拥有魔法的凶兽，它有著比魔法师更为敏锐的直觉。 将天地混沌释放出的同时，卡尔文发现自己犯下了极其弱智的错误，他实在无法想像，沉浸在魔法世界六十余年的自己，居然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并不认为使用最强大的魔法杀死一个逃犯有何不妥，最多只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可自己居然在对手的十步之外释放如此大规模的魔法，却成了不可饶恕的愚蠢行为。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还是因为被奥斯曼那无所谓的神情所迷惑，才会出现这种蠢行。 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天地混沌的能量，即使如此，他随著魔法能量冲击的力量，张开结界的同时，用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极速后退著。天地混沌的魔法能量，并不会因为他是释放者，而无视他的存在。 事实上，魔法能量是绝对没有任何意识存在的，因此它会吞噬一切的阻碍，无论是释放者的敌人，还是释放者本人。 退出百米之外，结界的能量足以抵挡天地混沌的魔法能量，这让卡尔文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之中，遍布皱眉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研究魔法本身，虽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让自己亲身处在暴虐的魔法能量之中，这绝对是第一次，而且卡尔文魔导师也绝对不希望还有另一次相同的遭遇。 “疯狂而愚蠢，实在令人难以想像。”卡尔文魔导师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急速而大量的使用魔力，使他的身体感觉极度疲惫。而连续使用魔法，又使他的魔力大量消耗，他从未感觉如此糟糕的情况。 眼前的灰白之色，瞬间膨涨，那并不刺眼的光芒却令奥斯曼暂时失去了视觉。处在能量风暴中心的奥斯曼，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一时间，奥斯曼有些失神，难道天地混沌的作用仅仅是令自己失明？ 事实上，他并不真的认为自己失明了，拥有野兽般的直觉，对于自己的身体，他远比普通人要敏感的多。看不到任何东西，同失明完全是两回事，眼前的灰白之色，代替了天地间一切颜色，那并不代表眼睛的功用失效。 正当奥斯曼以为天地混沌不过如此的时候，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从他的天灵之处钻入，眼睛恢复了正常的功能，灰白两色的气流，相互挤压著向自己涌来，更多的灰白之气向四周散去。 虽然不知道这些灰白之气是什么，奥斯曼相信那一定与天地混沌这个魔法有关，钻入头顶的那股冷气，温度低得出奇，奥斯曼的牙齿不由自主的颤动著，他可以清楚的听到牙齿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同以往所接受过的魔法完全不同，无论是米歇尔还是闪电豹的魔法，那是一种温暖的、柔和的力量，至少相对于此时的力量来说，绝对是柔和的。 冰冷的气息在奥斯曼的体内疯狂的流窜著，他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不过对于魔法，奥斯曼总有一份奇特的感觉，他从未害怕过魔法，也无法想像人们对于魔法师为何如此的敬畏。在奥斯曼的眼中，魔法虽然有些神奇，但绝对不是令人害怕的东西。 奥斯曼的心很快平静下来，静静的体会著身体里流窜的冰冷气息。气息所到之处，似乎有一股洪流，将体内的所有垃圾冲走。 他知道，那绝对不是自己看到的，而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人手摸到东西的时候，很自然的可以判断出，摸到的是什么。 奥斯曼不知道过了多久，腹内已经充满了垃圾，他知道，自己必须将这些垃圾全部排泄掉，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这可真是件伤脑筋的事情。 还好，当奥斯曼感觉腹内快要无法承受的时候，他的身体能动了。 奥斯曼大叫一声，“我要拉屎。” 他整个人如同一只黑豹般，用肉眼几乎无法看到的速度，窜入身边的树丛之中。虽然他并不认为在人前排泄是件如何羞耻的事情，可是在人类社会里已经有了两年多的经历，自然知道在别人面前排泄，是件很失礼的事情，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女性存在。 随著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一阵阵臭气从树丛中飘来。卡尔文和米歇尔面面相觑，两人同为魔法师，自然知道，刚才的天地混沌魔法在奥斯曼的身上，出现了他们绝对无法理解的事情。 那是天地混沌啊！世上最强大的魔法。虽然米歇尔早就知道奥斯曼拥有像地行龙一样魔法免疫的能力，可是她还是无法想像，一个人站著不动，可以硬生生抵抗住最强大魔法的力量。 刚才她亲眼看到天地混沌的力量，这个庞大而阴森的魔法，足以夺去一千名骑士的生命，可到了奥斯曼身上，却成了最好的泻药？ 不仅卡尔文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魔导师无法接受，就连身为奥斯曼同伴的高级魔法师──米歇尔，同样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这不可能？”卡尔文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米歇尔说道。 “是不可能，可现在他真的没事。”米歇尔现在恨不得将奥斯曼拆开来，研究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无视一切的魔法，甚至连最强的魔法都可以当作泻药来用。 “你以前试过？”卡尔文疑惑了一下问道，以他当世唯一一名魔导师的身分，可以称得上是不耻下问了，这样的事情实在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试过，可是也有些反应，虽然他没受伤，不过我的魔法绝对不能同天地混沌相比的。”米歇尔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卡尔文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卡尔文到底知道些什么，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他使用了天地混沌的魔法，米歇尔一定会当他是个白痴。 片刻之后，奥斯曼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后面跟著闪电豹，显然他对于奥斯曼的排泄行为，没有丝毫的不满。 “好爽……卡尔文魔导师是吗？很不错，这个魔法的味道好极了，能不能再来一个？”奥斯曼一脸正经的说道。 卡尔文几乎被气得吐血，那是天地混沌啊！天地间最强的魔法，他当是什么？味道很好？这样的评价，他相信绝对不会出自第二个人的口中。 本来他对于奥斯曼心存轻视，认为他不过是一个野性未驯的武士，可现在不同了，他甚至无法形容奥斯曼到底是什么。 任何人，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在天地混沌下逃生。可是眼前的少年，不仅没有逃走，站在那里，硬生生将自己的魔法吃掉了。是的，就是吃掉了魔法，这是卡尔文的感受。 米歇尔长叹了一声，她知道，奥斯曼果然是个可以魔法免疫的人，同地行龙一样，或者说比地龙行还要强大。 她像所有的人一样，没有机会同地行龙面对面的战斗，可是她依然不相信，地行龙真的可以在天地混沌之下毫发无伤，可眼前的奥斯曼就作到了。 “卡尔文魔导师，我们可以走了吗？”米歇尔问道，她很清楚，自己这个问题只能算是一种礼节性的，失去魔法威力的魔法师，比普通人还要可怜。还好，自己是奥斯曼的伙伴，而不是敌人。 “还是再来一次吧！我感觉好极了。”奥斯曼急忙说道，他真的想再来一次，排泄之后，全身上下舒畅极了，仿佛所有的毛孔都舒展开了一般。 米歇尔轻轻的拉了一下奥斯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这个野小子不知道自己给当世第一魔导师什么样的打击，居然还要再来一次，像是一个贪嘴的孩子，看到最爱的零食一般。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卡尔文终于从自己的恶梦中醒来，却发现一切都是真实的。 “您不觉得这样说话，是件很失礼的事情吗？”奥斯曼眉头一皱说道，虽然魔法师未必是贵族，但他成为一名魔法师之后，身分远要高于普通的贵族，礼仪方面自然不会太差的。 “好，我们再来一次。”卡尔文一咬牙说道。虽然他有能力连续释放两次天地混沌，但那是极限，没有任何一个魔法师会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使用到极限的程度。 除非能一次消灭所有的敌人，否则达到极限的魔法师，全身虚弱，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那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是绝对致命的事情。 “太好了，您绝对是位君子。”奥斯曼一脸的兴奋，显然对天地混沌这个魔法，有著非凡的偏爱，比起米歇尔的烈火流星，天地混沌的味道的确是好上了百倍。 米歇尔在闪电豹的头上一拍，闪电豹极具灵性，马上明白了米歇尔的意思，闪电般的后退出几百米远，比米歇尔的动作快得多。 这一次卡尔文没有让奥斯曼久等，作为一名魔法师，卡尔文自然知道对于魔法师来说，极限意味著什么，因此他选择了释放魔法袍上的魔法印迹，可以在瞬间完成这个超大型的魔法。 冰冷的感觉再次侵入奥斯曼的体内，这次奥斯曼心里已经有底了，全身放松，全身心的体会那股冰冷气息带给自己的舒爽。 只是这次又有不同，也许第一次的天地混沌，已经将奥斯曼体内的所有浊气排尽了，这次体内的垃圾少之又少，而且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灰白色的冷气从全身的毛孔带著体内的垃圾冲了出去。 米歇尔远远看去，只见奥斯曼全身喷出一股股灰白夹杂著淡黄的气体，这样的奇景，绝对令人永生难忘。 喷出去的气息，再次从奥斯曼的嘴中被吸了进去，不知道这是自然现象，还是奥斯曼不愿意放过天地混沌的魔法力量，在吸气的时候，将那些淡黄的气体过滤得干干净净。 事实上，这并非是奥斯曼的选择，一切是如此的自然，好像本应如此一般。胸口一热，胸中的传承珠打开一道小口，将那些灰白色的魔法力量全部吸了进去。 奥斯曼倒是吓了一跳，身体里的传承珠到底是怎么回事？与他所知道的雷霆武士完全不同，如果哪天体内的传承珠造反，完全可以在瞬间将自己的体力吸得一干二净，但愿永远也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奥斯曼暗暗祈祷著。 虽然奥斯曼不相信任何教意，但他的养父是一位非常虔诚的大自在神教教徒。 “又失败了。”卡尔文长叹一声，他现在已经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了──一个完全无视魔法，甚至将魔法当作点心来吃的人。 卡尔文想了想问道：“你是大自在神教中人？” “算是吧！我的养父才是真正的教徒。”奥斯曼好半晌才从全身的愉悦中恢复过来。 “这么说，你与大自在神教没有什么关系？”卡文尔再次确认道，虽然那仅仅是个传说，但传说也是有著一定依据的，即使他并不相信。 “卡尔文大师，难道大自在神教有类似的故事？”米歇尔已经回到了奥斯曼身边，她知道，卡尔文已经不会再阻止两人离开了，事实上，他也没有任何能力阻止奥斯曼。 “是的，在大自在神教的教宗之中，倒是有一种可以将所有魔法免疫的传说，可那仅仅只是传说，没人相信那是真实存在的。”卡尔文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奥斯曼礼貌的问道，对于让他舒服了两次的魔法师，奥斯曼还是心存感激的。 “当然。”卡尔文还能说不同意吗？他有这样的能力吗？他发现，自己真是一个可怜的魔导师。 “我们走吧！”奥斯曼说道，率先开路，虽然米歇尔很想知道这个传说，也只能放弃这个机会了。 不过这不要紧，只要知道有这样的传说，她总会想办法从某些古书中查到，以她的家世，应该是不难作到的。 大自在神教早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威严，教徒更少得可怜，但总会有些东西留下来，在菲格帝国之中，依然保留著一部分的教会，以及几万教徒。 在大自在神教没落的今天，想要到教会之中查找一些令人感兴趣的资料，米歇尔相信自己不难作到。难道说，奥斯曼与大自在神教有些关系？ “小伙子，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你想逃走，并没这么容易的。”卡尔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奥斯曼嘴角扬了扬，他才不在乎呢！他要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去作自己的王者，在五年之内，无论是哪一方面的事，他都不会出手理会的，除非养父和迈克尔公爵有危险。 米歇尔却是心中一动，虽然天朝人好文轻武，是但最强大的武士和魔法师都出在天朝，虽然这两人一向不问世事，可是奥斯曼现在的身分已然大不相同了，只怕真的会有麻烦。 以卡尔文的为人来说，奥斯曼是逃犯也好，是敌国的战犯也罢，杀死王子还是杀死国王，都不在他理会的范围内，可是奥斯曼作为一名骑士，却拥有魔法免疫的能力，单是这一项，只怕就很容易招来许多双眼睛的注视。 特别是那位据说拥有剑圣实力的亚伯拉罕，米歇尔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看到过他的本事，但人的名，树的影，只怕不会是空穴来风。 如果他出手的话，一切就没这样轻松了。面对卡尔文的时候，如果要靠自己这个高级魔法师出手，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今晚的事情，只能说是幸运──奥斯曼可以吃掉魔法的本事，救了两人。 接下来的三天，相当的轻松。对于在林间行走，奥斯曼和闪电豹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自由。米歇尔则在第二天就已经不行了，奥斯曼背著她一路在林间山路上跳跃著，即使背著一个人，他的速度也并不比闪电豹慢多少。 看来那天晚上的魔法点心，真的给奥斯曼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只是现在他自己不知道罢了。奥斯曼从小生活在野兽群中、山林之间，对于神奇的魔法并不感兴奋，但对于强大的力量，却有著无比的渴望。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两人一豹行走的速度相当快，这里已经接近了菲格帝国的边境，明天中午之前，就可以进入菲格帝国。当然，无论在哪国的境内，像卡尔文和亚伯拉罕这类顶尖的人物，是绝对不会在意的。 米歇尔手忙脚乱的将收拾好的野猪腿放在支架上，下面已经燃起了篝火，对于奥斯曼和闪电豹这两个好猎手来说，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找到足够的美味，可惜米歇尔的料理手段，比起她的魔法天赋来，相差甚远。 好在两位食客并不挑剔，即使是在大公府里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奥斯曼对带著血腥的肉类，还是非常喜爱的，至于闪电豹，对于支架上的猪腿不屑于顾，抱著半个猪身正在狂啃。 蓦地，闪电豹两眼一亮，放下前爪间的食物，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同一时间，奥斯曼也放下手中的半块一半是血，一半有些焦糊的野猪肉，两耳神奇的转动著。 米歇尔虽然没有他们那样的灵觉，却有魔法师的办法。四个侦察魔法分向四方，化出四道淡绿色轨迹。好半晌的时间，四个侦察魔法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来了。”奥斯曼抽出黑豹，这还是他首次在未见敌人的时候，将武器准备好。 米歇尔心中一动，能令奥斯曼如此重视的，无论是在天朝，还是在其他的帝国之中，除了亚伯拉罕，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