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过放过我的,只要我说出是谁指使的。”卡其拉怒道,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野兽少年居然会骗自己。
“哦,我很报歉,因为我说谎了。”奥斯曼毫无诚意的道歉,同时手中的弩箭飞射而出,准确的射穿了卡其拉的脖子,他还是习惯对这个部位下手。
野兽从不会放过自己的敌人,对于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对象,都会彻底消灭掉。奥斯曼不希望以后还会受到此人的攻击,杀死他是最好的办法,自己可以安心这个人再也不会对自己有危胁了。
第二次的说谎依然感觉很好,自己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东西,并且消灭了敌人,这样的好事他不在意多作几次。
只是他还是有些想不通,奎克有什么理由要杀死自己?对于这个问题,奥斯曼有些怀疑,也许卡其拉根本是在骗自己。
这件事情是否应该告诉义父呢?奥斯曼有些举旗不定,如果真的是奎克想要自己的命,奥斯曼会先下手杀了他,他才不会管奎克与义父间的关系呢,只有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这是生存的第一法则。
抛开这些不快的想法,奥斯曼骑上马,继续向山林间行进,既然见到黑豹兄弟的喜悦,代替了那些不快的事情。
天地,家,兄弟,我回来了。
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些,奥斯曼与黑豹兄弟在一起玩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大多数时间是在帮助黑豹兄弟储备冬天的食物。在这方面,黑豹兄弟远不能与奥斯曼相比。
奥斯曼发现,这也是野兽与人类之间的分别,野兽也许有过冬的准备,但也仅仅是过冬的准备,他还没有发现哪种动物,可以储备两季以上的食物,而人类显然要聪明得多。也许自己当年储备冬季食物的想当,就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吧。
“这是。。。。。”布郎公爵接过奥斯曼手中的巨剑,疑惑的看了一眼义子,虽然他回来的晚了些,但老公爵并没有为他担心,那里是奥斯曼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
“有人想杀了我,就是巨剑的主人。”奥斯曼绝对还是说出这件事,但隐瞒关于卡其拉的最后一段说词,自己以后会对奎克小心些,但还不是说的时候,在没有真正知道奎克的意图之前,他并不完全相信卡其拉的话。
“知道是什么人?”布郎公爵眉头一皱,奥斯曼只是个孩子,虽然他长得高大了些,但实际年龄可能要比凌格还小,野外的生活让他拥有了一副强壮的身体,但孩子就是孩子。
“是个佣兵,自称卡其拉。”奥斯曼坐在老公爵的对面说道。
“哦,我会让人查查看,你最近不要出门了。”布郎公爵对奥斯曼有些不放心了。
“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义父大人,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奥斯曼问道。
“当然,我的孩子说法,你想得到什么?”奥斯曼很少会提出要求的,每次都会让布郎公爵感到新奇。
“我希望能找一位骑士来教导我战斗的技巧。”奥斯曼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卡其拉虽然是被他所杀,但近战的时候,对于武器并不精通的奥斯曼来说,他战胜对手的机会并不大,特别是剪去了作为武器的指甲之后。
“你希望成为一名骑士?象凌格那样?”布郎公爵问道,凌格的愿意在隆卡多无人不知,老公爵知道,凌格一定没少在奥斯曼面前提起过,可一年来,奥斯曼从没有说过他希望学习战斗技巧,甚至从来没有跟凌格一起上过剑术课。
“不,只是想学习,但不是凌格所学的那些东西。”奥斯曼说道,战斗是生存所必须的技能,从小在山林中长大的奥斯曼,认为这是天经地意的事情。
“哦,我想我明白了,让我考虑一下好吗?”布郎公爵说道,奥斯曼想学习的并不是贵族那种华而不实的剑术,而是真正的武技。当然,以布郎公爵的身份来讲,请到一位骑士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可野性依然很强的奥斯曼,学习武技对他来说是否是件好事,这得好好考虑一下。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布郎公爵无法判断出他准确的年龄),已经可以杀死一名佣兵了,虽然这样的奥斯曼会让他更加放心,但如果他学会了强大的武技,是否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呢?
对于奥斯曼学习的天份,布郎公爵一点也不会怀疑,他在一年的时间里,不但掌握了语言,甚至还可以进行简单的书写,读一些简单点的启蒙书籍。
而身手灵活,天生有着战斗天份的奥斯曼,相信学起武技来,一定要比学习语言和文字更容易得多。
“好的义父。”奥斯曼站起身说道,他知道,义父说了这句话之后,自己应该加房间了。他还不知道为何义父要考虑,在此之前,奥斯曼提出的要求,布郎公爵从没有反对过。
人类的武技到底可以达到一种什么程度呢?奥斯曼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见到真正的骑士。从凌格的嘴里,奥斯曼知道,骑士才是强大的战士,而剑士要与骑士有一定的距离。而近距离作战,自己连剑士也无法战胜,当然原因主要是自己不会使用武器。
看来自己太过注重弩弓的作用了,而从没有与人类进行过战斗的奥斯曼,并不知道其它武器的重要性,这次他已经知道了。
面对锋利而沉重的巨剑,奥斯曼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虽然是因为失去了长而尖利的指甲,可他知道,即便是自己的指甲还在,也根本无法与巨剑相比。
“奎克,你怎么看这件事情?”在布郎公爵的书房中,只有他们兄弟两人。隆卡多镇是个平静的小镇,还从没有出现过杀人的事情。
“很难说,也许奥斯曼得罪了谁?”奎克的眼神游移不定。
“他很少外出,而且出去的时候,都慢与凌格一起,应该不会得罪谁吧。”布郎公爵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
“也许是那只黑豹,它经常来到镇上,虽然还没有伤害过谁,但无疑会让人们感觉到害怕。”奎克努力想着其它的可能。
“似乎没人因此而提出异议?”布郎公爵对这个答案同样不满意。
“那些平民是不敢说出来的,他们对您的尊重不必怀疑,但对于奥斯曼则不同,他们称他为野兽的孩子或者干脆叫他野人。”奎克说道。
“哦,是这样吗?好吧,让我想想。”布郎公爵摆了摆手,示意奎克可以离开了。
奎克那游移不定的眼神,并没有逃过布郎公爵的眼睛,作为帝国的重臣,查颜观色是必须的生存技能。联想到上次的红蛇菌,老公爵沉思了起来,看来事情并不象奎克说的那样。
晚课被取消了,奥斯曼有些不满,但他别无选择,虽然在奥斯曼的眼里,义父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老人,但他的决定,通常不容易更改。
取消晚课的原因是,布郎公爵有一个决定要告诉大家。所谓的大家自然是包括奥斯曼,奎克以及他的两个儿子。
在奥斯曼的记忆之中,布郎公爵只有一次如此郑重其事的宣布他的决定,那次是收自己为养子的时候。那时候的奥斯曼,仅仅勉强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
客厅的壁炉里已经升起了火,虽然大雪还没有来临,但空气已经显得很冷了。每个人都习惯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奥斯曼坐在最远的一个角落里,凌格则坐在他的身边。
一直以为,布郎公爵一直希望他能坐在自己的身边,但贵族的一些礼教让他也无能为力,另一方面,奥斯曼也不喜欢坐在令人注目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