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黎真知自问,他没有本事断得人人服气,只因为此案不是一般的难!
黎真知觉得荒唐王爷真是太蠢了!在审案之时,得先看看此案如何判才可以啊!这么棘手的案子,就算是再小心,你荒唐王爷的名声也有会扫地,全臭的可能!这样的案子就不应该亲自来审,来判!要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
黎真知在这里,郭海阳当然是知道的,他可是要让蛮夷小国好好地看看天朝上国是怎么审案,怎么不推诿,怎么为民办实事的!怎么尽显英明!而且郭海阳这位荒唐王爷就偏要逆天而行,他要好好地断一断家务事,还要断得天下信服!
苏张氏那个不知所措的,她便说:“这,这两家的家庭条件好,我也是为女儿着想……”
郭海阳紧着:“是吗?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女儿和钟意是投意合的,在你强迫着女儿嫁给张森的时候,你女儿可是寻死觅活的啊?这可是有记录在案的!是与不是?”
苏张氏在不断地擦冷汗,说:“是!是!”
人们都在明白了苏张氏口口声声说为女儿好,一副好母亲的样子,可是她在其中是有私心的,这是嫌贫富,不惜棒打鸳鸯,强行拆散女儿和恩人之子!
在知道了苏张氏的真面目之后,人们又怎么会对苏张氏有同之心呢?
“好!苏张氏,本王且问你,你口口声声地说钟家有恩,你要报恩,你只退礼金,却让钟家为伸出援手帮你们,你家是过关了,攀上了有钱人家。只是你也太不地道了,你却过河拆桥,让他钟家人财两空,让钟家背负着利息,背负着债务,你说这是哪门子报恩!试问在场的人可知这是哪门子报恩啊?”
人们都是异口同声地回答:“这简直是恩将仇报!绝不是报恩!”
还有人直接就说出来了:“当初钟家就不该救她!养一只狗还懂得摇尾乞怜,可是她呢?连狗都不如!这样坑害两次有恩的恩人!”
也有人这么说:“唉!钟意就算能娶到了苏梅,可是摊上了这样的丈母娘,他的子也是苦不堪言的!只是有一点,看娘懂女儿,不知她的女儿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钟意立即回应了:“不!梅不是这样的!梅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梅!”钟意这是人眼里出西施啊。自然是见不得人被说不是。
众人又是一阵的摇头,看出钟意是得太深太深,他是飞蛾扑火,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怕。
郭海阳便是转向在场的人问:“大家说说看!要是仅以家庭条件,钟意可以清除出去吗?可以不计他们钟家对苏家的活命之恩,以及后来不计前嫌的雪中送炭之恩吗?不理会两个有人的心声,就此淘汰钟意吗?”
百姓的绪被调动了!这可是说到人世故,还有理上了!人们当然是叫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苏张氏那个伪装的面具被揭了下来,她非常地痛苦,想要个好名声,可是郭海阳太绝,硬要露出她肮脏的本来面目!让她想装都装不下去。
张森和元高登就是脸色难看了,难不成你郭海阳要偏袒钟意?不惜要牺牲自己声誉地来偏袒钟意吗?
郭海阳当然是知道两人的想法了,他随之说:“按理来说,指腹为婚是先入为主,理应由元高登来迎娶佳人!”
元高登一听,兴奋了!真没有想到郭海阳这么来了一个转机啊!
元高登便是站了出来,说:“是的!王爷说得不错!我和苏梅是双方的父亲所定,有婚约在!理应由我来迎娶!”
张森可不乐意了,他立即就是过来了,他大叫着:“不行啊!王爷!他元高登要是真的在意这一婚约的话,为何不早一点来啊?这么多年来,没有信息,谁不以为吹了?或许他们元家不在世上了!所以慕苏梅的我便是第一个下聘了!苏家的当家的也接了我的聘礼,这也是有婚约在的。”
张森在说的时候,他偷偷地看着郭海阳,见到郭海阳没有说什么,他便继续说:“苏家要不是有我的帮衬,苏家早就是活不下去了,可以说,我对苏家也是有恩的!苏梅嫁给我也是理之中的,王爷,小民不能出局,不然与理不符!况且……”
张森是越说越激动了:“由于元家多年没有消息,又有大难,多少人死于此难之中。且女子芳华且过,只是指腹为婚,尚未成亲,算不得元家的人。由此可见,我岳母并没有过错!我下聘订银也没有错!最为重要的是,岂会知道多年以后,还会再出来元家的人,焉知他是真姓元还是假姓元啊?”
在张森直接称苏张氏为岳母的时候,苏张氏自然不会接话的,她似乎还在盘算着是官好,还是有钱的好。
元高登可不乐意了,说:“我真真实实的元高登,这是朝廷记录在案的。请张兄说话注意分寸!还请张兄务必清楚一点,谁为先来谁为后到!”
张森的眼皮子直跳,他最怕的就是元高登说的这一个先来后到,因为他不占理啊。
元高登随之说:“我可是有婚约在,不管这婚约过了几时,它都是有效的!”
张森冷笑一声,说:“有效?那好!在场的人都是明事理的,要是买了一斤的猪,却是因为储存起来,忘记了有猪藏起来这一件事!然后两年后才发现了这一斤的猪,早已变质。试问我还能去找卖猪的,声讨他,你两年前卖的猪给我,过了两年猪不新鲜了!你赔钱!试问可以吗?”
此话一出,人们是哄堂大笑的!当然是不可以的!
可以说,张森和元高登二人就在堂上是争论不休,而钟意是一个农夫,他当然是不善言谈的,他也不好出声来说话。
似此,郭海阳就不得不出声了,郭海阳所说的自然是极其有道理能服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