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我虽粗通鸟语,但这些怪鸟,从来也没叫一声啊?当然,就是叫,我也不一定能听懂,因为虽说鸟有鸟言﹑兽有兽语,但不同的鸟,叫声也是相差很大,就像我们和美国人﹑德国人一样,虽然都是人,但各有各的语言,并不相通啊!”刘老大也是焦头烂额的踱来踱去。
“……老子自从当兵以来,杀敌无数,就是遇到岛国人,也是枪枪要命﹑刺刀见红!今天难道要败给这些扁毛东西不成?”团长抓掉了头上的帽子,“小猴子!给老子上去瞧瞧;警卫连,注意防护!”
一声应答,就见一个瘦瘦矮矮的士兵,麻利的摘掉头上的帽子,和枪支弹匣等物一块交给战友,看准身边最高的那棵大树,真像个猴子一样,快速的向上攀爬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被树冠挡住视线,消失在茫茫的树叶之中!下面是一片叫好声,连团长也在夸奖他,这家伙,真是比猴子还麻利三分啊。
一袋烟的功夫,那个被团长称为小猴子的士兵就顺树溜了下来,向团长报告:“报告团长,我刚才已站在最高的地方向四周打探一遍,根本看不到那怪鸟!还有,这周围的树林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边,估计至少需要几天才能走出这林子!”
这时,太阳已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已为时不远。山林中更是晨曦来迟,夜色来早!一阵山风吹过,哗啦的响声绵延不绝,好像在漆黑一团的大海上,滚滚怒波中不知潜藏着多少未知的凶残鬼怪,令人心魂不定,仿佛四周全是密密麻的眼睛在暗中盯着我们一样,随时有可能不期而至﹑张牙舞爪的猛扑过来。
我们虽有七八百人在此,但在这茫茫林海树山之中,犹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十分渺小!正在我们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怪笑之声,凄厉诡异,令人两股战战,几欲奔逃!
俗话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更何况这并不是普通的夜猫子呢!黑夜!荒山!密林!怪叫。无数恐惧性元素集合在一起,让肩膀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抵御背上的阵阵寒意!
等待!恐惧的等待!没有团长的命令,大家都站在原地,被动的等待着那怪鸟的尖喙利爪的到来!只是不知会降临到谁的头上﹑会撕裂那块肌肉!这时别说军纪约束,就是无人阻碍,也没人敢乱跑啊,或许众人在一块,群胆尚在,万一化整为零,单个人更易成为攻击的目标!
等待与忍耐并没有换来幸运与豁免!当黑暗如锅倒扣在密林之中时,混乱的枪声﹑凄厉的怪笑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气急败坏怒骂声等等,淹没了团长高叫撤退的命令,将这片山林瞬时变成了人间地狱。
后来在团长的带领下,全团急速后撤近十里才收住溃不成军的脚步,点起火把,包扎伤员,清点人数,各连上报后汇总,竟然少了三十多名**士兵,这还没算几十名伤员!团长左臂也扎起了急救带,气得他高声怒骂,这次就算不为寻找宝藏,也一定要彻底铲除这帮怪鸟!
在恐惧与呻吟声中,我们终于盼来了黎明的晨光!这次我们讨论的不再是上山与寻宝,而是复仇!为那些惨死在尖喙利爪下的英魂雪恨!
“弟兄们!老子带领你们打过无数硬仗,从来没有吃过这等大亏,连个敌人的影子也没见,就死伤了这么多兄弟,大家说,要不要报仇?”团长声嘶力竭的问道!
“报仇!报仇!报仇!”愤恨复仇的呼声响彻云霄,回音经久不息!
“不对呀,刘老大!这么大的动静,按说会惊得其它鸟四处乱飞的,怎么没听见一只鸟受惊飞走啊,不可能这么大的山林里就只有逐魂鸟一种吧?”我小心问刘老大!
“是啊,我也正在纳闷呢!这确实是件怪事,应该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可是进这山林这么长时间,除了那该死的逐魂鸟之外,竟然没听到什么鸟叫,更没有看到什么其它的鸟!你说这不是怪事吗?”刘老大也是紧锁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俩正在小声说话,就听到团长激昂的命令道,各连连长集中过来,大家开会研议如何对付怪鸟,另外,三连的彦真和狗蛋你们几个也过来列席参加!
就这样,本来是他们是他们连长参加的军事会议,也许是因为我们几个一块向上级献的宝藏,也许是我们几个一向鬼点子较多,所以这次也有幸参加。
“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我就不再罗嗦,各位畅所欲言,献计献策,务必想法彻底消灭这帮怪鸟,给牺牲的弟兄们报仇,给我们前进开路!”团长言简意赅,环视一圈,等待着大家的建议。
“报告团长,这次我们连损失惨重,我愿带领剩下的弟兄们作为敢死队,去消灭那帮狗东西!”一名浑身是伤的连长向团长请命。
“张连长,作为连长,切不可只有匹夫之勇!就这么些扁毛东西,值得你们去和它们拼命吗?又不是岛国人,真是不长脑袋!”团长对这位有勇无谋的手下战将又爱又恨!
“团长,属下倒有一个好法子,既能除去那些逐魂鸟,又不伤一个弟兄!”一个满脸横肉﹑麻子密布的军官向团长卖了个关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不相信你大麻子能有什么好主意!说说看!”
“嘿!团长啊,兄弟洗手不当土匪多年了,跟随团长大哥也有些年头,不要不相信兄弟嘛!这些怪鸟交给兄弟我处理,不放一枪一炮,不伤一个弟兄!只需一把火,把这个林子烧了,给它来个连窝端,怎么样,团长?”
没等团长回答,大家都哈大笑起来,纷纷骂道,张麻子啊张麻子,团长真没看错你!娘的这天干地燥的季节,你一把火连蒋委员长都有可能惊动,这满山的树木得烧多长时间啊,除了土匪,没人想出这个孬主意。
团长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张麻子自打加入**,确实作战勇猛,身先士卒的,不过,要说出谋划策,却像是强推老母猪上树了!
这时,刘老大果断的站了起来,“报告团长,属下倒有情况汇报,以供大家参考!”[(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