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神圣”的审判大会开始了,我坐在原知府衙门里,脑门顶上四个大字,“明镜高悬”,yy坐在我的旁边充当师爷,底下影与士兵充当衙役。
由于洪秀全的告示,到是引来了不少老百姓的围观,两旁衙役一声“威武”开场,半天才从人群中挤出一个衣衫褴缕的老头。
“青天大老爷,小老儿张三,状告隔壁李四,小民有冤呀。”
“喔?”我上下打量了这营养不良的老头,看他那凄惨的表情应该是儿子女儿被人杀,老婆被人****了的大案。
“快快报来,本老爷为你做主。”我尽量让声音极度平稳,象极了电视中的糊涂官。
“是这样的,小民昨日吃饭与隔壁李四比油花,那家伙比我不过,恼羞成怒打了小民一巴掌,使小民一颗牙齿脱落。大人呀,小民年纪以大,嘴中已经没几颗牙齿了,他却将我仅剩的几颗牙齿打落一粒,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呀。”老头张开干扁的嘴巴,让我看他那稀落的黄牙,看不出哪有打掉的印子,不用打估计过两天自己都会掉光了。
靠,我还当什么大案子,比油花?
“等等,什么叫做比油花?”
小老头一愣,喃吁道:“就是将碗中的菜丢到水中,看谁家的油花比较大,李四他家没有我家油水厚,比不过我家,却用暴力对我,大人为我做主呀。”
老头的话引来了一阵哄笑,晕,吃饱了撑的是怎么了?比油花玩?我正要发火,yy凑了上来。
“虽说是蛮无聊的事,却绝对不是吃饱了撑的,这人家中早就上顿不接下顿了。你们人类都有虚荣心,穷也好,富也罢,都想展示一下自己过的比别人强,他赢了那场油花的比试,也只是将平时炒菜舍不得放的油全加在了一小盘青菜上而以。”
yy的话让我一愣,是呀,人嘛都是有虚荣心的,虚荣心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对,想到这里到有点同情这老头,比试掉一颗牙,好吧。
“来呀,将那李四带上来。”
影很快就将李四抓来,李四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小民,闷不吭声的就全都交待了,于是我宣判如下。
“李四打落张三门牙一颗,罪恶滔天,没收房屋地产充公。”
话没说完,群众哗的一声骚动起来,张三目愣口呆,李四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可能因为民都怕官,不敢反驳。是呀,打掉颗牙赔栋屋,我这“青天”大老爷也黑了点,不过我话还没说完不是吗?
“不过念在李四诚实交待自己的凶罪事实,诚肯值得嘉奖,奖新屋一套,等建好后交与他使用,为防李四不满意新居,李四参与建房之中。”
哗,又是一阵骚动,张三脸上充满了羡慕的表情,我摇着头接着说:“张三牙齿被打落实在可怜,本官替李四赔偿你一栋新房,但张三不顾邻里友爱,为这点小事将李四告上官府,实不应该,特此罚没他原有地产。”
哄,人群里议论的更欢了,别的官是各打五十大板,而本老爷我却是各赏一根胡萝卜,反正我要进行大的城市改造活动,直接没收这些人不见得接受,那就换个方式。
“你们两可服判决?”我再次示以民主。
“没有,老爷为民做主,实在是青天大老爷呀。”两老头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本老爷继续审案,无非都是一些谁家掉了几只鸡,哪个老婆被人调戏,除了关押了几个调戏妇女的,其他的都各赏了一栋新房。
正审的无聊,人群中发出两声轻脆的冷笑声。
“谁?谁在那里冷笑?”我有些暴怒,被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了半天,还有人敢对我付以嘲讽的冷笑,当本老爷吃草的吗?
衙役很快抓出了那个冷笑的家伙,是个书生,我就知道,读书的人事情最多了。
“就是你在冷笑吗?怎么?对本老爷审案有什么不满吗?”
“哼哼。”这书生竟敢再笑两声,我差一点就拍案而起,被yy悄悄扯住。
“久闻火莲教圣主大名,原来只是这种有如市井般的凡人,真让人失望。”
“他咳咳。”我差点骂出三字经,谁不是凡人?难道还有仙人吗?算了,本大人不跟他一般见识。我调整情绪,再次开口。
“本大人为民做主,为民断案有何错处吗?”
书生不卑不亢:“我本以为圣主是一代宗师,创出了火莲教与火莲圣经,但却没想到圣主一天都在忙着这些鸡毛小事,为民断案是没有错,但放着衙门中误关误判的上百囚徒不管,却去理这些偷鸡摸狗的无聊小事,圣主不觉得有份吗?”
“怎么?牢房里还有人?”我算有点听明白了,开口问影。
“是,牢房中关有近百囚徒,具原来牢头叙述,这些犯人大多是杀人放火的大案,大部份都是死刑犯。”
靠,我说怎么半天都没大案子呢,搞了半天都抓进去了,这刘豫的办案速度挺快的嘛。
“你。”我用手指指那个书生:“你是说这里面有冤枉的?”
“是。”书生应道:“虽不全都是错判,但其中也有不少冥屈案件,我想这次老天六月降雪就是因为这些囚徒。”
切,这次老天降雪是因为我,跟囚犯有什么关系?
“好吧,你到说说有哪些是冤假错案。”我无奈妥协,就当六月降雪是老天为了帮囚犯伸冤的吧。
“有。”书生走出一步,侃侃而谈。
“靖康元年六月,城南朱大户投毒灭门案,秦某涉案屈打成招。靖康元年八月,莫氏通奸案,莫氏实为被****,被判罪名成立入狱。靖康……”
书生连报十几大案,我听的目瞪口呆。
“你如何得知的?”
“公道自在人心,事情没有能瞒过民众法眼的,大人说是吗?”书生道。
这人,这人一定是上天来帮我的,揭刘豫的短不就是间接等于助我的威风吗?
“好,既然你这么熟悉这些案情,那你就与我一同审这些案子好了。请上座,请。”
我招呼人将一张大靠椅摆在了我的斜侧面。书生并不推辞,不客气的坐上了我的右首。
连审数十桩陈年老案,我虽有yy帮助可以一目了然,但以乎全是由书生审理的,他全靠一点推理进行断案,往往让重新抓来的疑犯哑口无言,一天下来,冤假错案翻了不少,最后,除了疑犯逃出济南府的,全都抓回归案,还本来清白的囚徒一个清白。
办完案子,我呼了一口气,转头对书生笑道:“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书生一笑:“江湖一草芥而以,大人不必挂怀,告辞了。”
“你不是来投靠我的吗?”我觉得有些奇怪。
“本来是,不过看过大人表现以后,在下觉得还是另投明主的好。”书生带着嘲弄的笑容。
什么?瞧不起我?未等我再次开口,书生一个纵身飞上屋顶,几个跃身消失不见。这人还是个武功高手。
我张大嘴巴看着书生远去的身影,转头问yy:“他怎么走了?什么叫看过我的表现后?”
“呵,当然是你的表现不如他的心意了。良禽择木而息,可惜你是块朽木头,哈哈哈哈。”yy大笑。
靠,我心中暗骂。现在济南府缺的就是官员,民众又懒得理我。雨欣呀,你怎么还没消息,招人的事情我还真的不如她呀。
时间过去几天,东灵的城市设计图已经画出,街道呈四平八纵式发展,将城市分为四个区域,东西城区属于居住商贸区,南城区为富人行政区,北城区为军事区。而房屋则都是大型砖木结构,这个设计具东灵讲,里面是含着基本阵法乾坤阵布局的,发动这个阵形的方法也就是阵眼,准备在城中心建造的我的府宅。有战事时,只要用机关截断进入我府宅的河流,整座城市就变成一个简易的迷宫。
我对建筑一窍不通,自然发表不了什么意见,我的要求就是,要建的好看,实不实用无所谓。东灵领会了我的意思,带领她从山寨带来的原班兄弟,开始了拆房造屋的行动,一时间民怨四起,连那些告状时得到赏屋兴高采烈的家伙也开始抱怨。说,当初并不知道新屋全没做好。
这些我可不管他,让他们闹去,都是些不知好歹的家伙,白帮你们建房还有意见?我又不会建豆腐渣工程,东灵可是很能信任的。
就在闹的不可开交时,几条正在拆的街道因发生争执而产生械斗,没想到济南府中的富人还有不少家丁,聚集在一起也有几千人,而且武器装备一应俱全。东灵的山寨兵被杀的大败,退到我住的府地,东灵东平慌慌张张的进来报告了这些情况。
“老大,他们已经围住这里了,快点想想办法呀。”东平急道。
“不要叫老大,叫圣主。”我白了东平一眼站起,现在我可不是遇事就慌慌张张的人了,什么大场面我没见过,不就是几千人嘛?几万人的场面我也见过。
“出去看看。”我指指外面,昂首阔步走出府宅。
一开府门,一个“暗器”就朝我迎面打来,说时迟,那时快,东灵探手就是一个飞蝗石朝那“暗器”打去,“暗器”应声而破,喷了我一脸臭鸡蛋黄。
东灵连声赔礼,我面无表情的任她擦拭,底下将近有数千人,有百姓也有家丁,三百昊月族护卫与山寨兵马正与他们对执,双方都不敢上前。
“谁在这聚众闹事?给我站出来?”我大吼一声,体内魔力迅速漫延全身,猛烈的燃烧起来,这正是那次收服月时所用的“火云神功”,唬人的玩意。
这一招立刻奏效,人群开始怛颤的想要退却,但来不急了,洪秀全和石达开各领千余人马将这近千人统统包围,洪秀全下马过来参拜。
“禀圣主,城内各处闹事人群以震压,不过我方也伤亡惨重,死伤有一千多人马。”
靠,伤亡惨重?我现在掰着手指头数也只不过五千多点人马,这次再来个伤亡惨重,我开始暴怒,刚才被扔臭鸡蛋的火还没消呢。
“带头闹事的,给我站出来!”我大声撕恐,犹如一头发春的野狗,人群一阵慌乱,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我突然发现我很有当暴君的潜能。
“站不站出来?不站出来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见没人吭声,我气得连大反派的台词都念出来了,还是没有人动。
“洪秀全,随便给我砍几个。”我对着洪秀全叫道,洪秀全正要动手,人群里同时响起几个声音。
“住手,是我带领的。”
“住手,是我。”
“是我。”
“是我。”
人群里终于站出数人,我靠,你们还到都是革命党干部,一见群众危难都蹦出来了。
站出来的一共五人,其中竟还有个女人,长得还算漂亮,见到有女人,我的火气消了不少,傲慢开口:“报上名来,本大人不杀无名之辈。”
“平安商号孙思中,孙思华。”
“盛泰少东家安得海,安红。”
“四方运输袁明。”
几人纷纷报上名字,还竟都是些商号的少东家。哼,我就知道,这些商号在我攻下城后都不来参见我,现在却趁我想行点大事的时候出来捣乱,他们的老子干嘛不出来?只派儿子出来当先锋。
“果然是你们,本大人攻下城你们不来参见,现在本大人想为民造福一下你们就出来捣乱。你们说该当何罪?”
“不过是匪类,借巧技夺得济南城,你以为长久的了吗?”那个叫孙思中的家伙冷脸吐出几句话,几个帮腔的纷纷发出冷笑声。
“什么?”我大怒,匪类?我堂堂火莲教竟敢说我是匪类?
“可不就是匪类嘛。”yy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笑嘻嘻插言道:“刘豫对他们来说是逆贼,而你就是土匪。”
我靠,对了,历史上以教义起兵的什么黄巾,白莲无论攻下多少地方,在正统人眼中还真都是土匪。
“本大人乃是奉上天之命来解救你们,竟敢说我是土匪?”我被呛的没话说,好半天才强挤出这么一句。
“妖言惑众。”那个孙思中又蹦出四个字,几个帮腔的再次一齐扭头发出冷笑。
“你,”妈的,看来这个叫孙思中的家伙是他们的头。
“来人,将他们全部关起来。”我恼羞成怒。
“禀圣主,没有能关这么多人的牢房。”洪秀全上来给我继续拆台。
“没有你不会去想办法吗?随便圈块地出来建。”我吼道,洪秀全到底是自己属下,并不跟我一般见识,见我发怒不在吭声,招呼士兵将这近千人押走,不知道到哪找地方关人去了。
我气呼呼的回到房间,控制个城市没想到这么难,雨欣又不在,否则她应该清楚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现在在我手头就只有yy、东灵、东平、洪秀全、石达开五人可用,影派出去打探消息去了,根本就算没人可用嘛。难得有个家伙来投靠我竟说我没品溜了,真是气死我也。
yy跟着我进入房间,笑嘻嘻开口道:“老公,尝到治理城池的苦头了吧,你的名头在扬楚二州还能用一下,那还是因为你没怎么露面过,所以被神话的很厉害,要是他们见过你的一言一行,你头上的神光就会慢慢散去了。在这里却不行,这里甚到没有一个人信火莲教的,你难以利用宗教得到民众的支持。”
“废话,我当然知道,可是除非我每天板着个脸,一般不说话,说话也只说点别人听不懂的禅语还差不多。我可没那种本事。”我翻翻白眼,做那种人不是想蹩死我。
“嗯,这到是真话,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济南城完全是一团乱,我能有什么帮你吗?我变得好奇怪,原来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待在你身边,可现在却诚心想帮你度过难关,难道这就是你们人类说的爱吗?可我怎么会爱你这种人?”
yy向我询问着,慢慢的变成自言自语起来,我被他最后一句话气到,独自想着自己的事,人才,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帮我治理济南的人才。
“人才?对了,刚才那几个人的能力还都挺不错的。”yy又在偷看我脑中的想法,唉,反正习惯了。
“哪几个人?”我叹口气问道。
“就是那几个商号的少东家呀,我刚才在暗处观察了一下,那个孙思中孙思华能力都不错。这济南府的数大商号中,除去冥手下所控制的盐铁金融等行业,他竟能另辟新境,开展海运,与高丽等外国通商,还利用联姻关系将济南府纺织巨头安家掌握住,就是那个安红,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什么?那个漂亮妹妹已经嫁人了?”我听到这猛然插嘴。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在这样下去,我不管你了。”一直笑嘻嘻的yy第一次对我发怒起来。
我连忙低头道歉,yy怒气稍平。
我想着yy的话,问道:“怎么到处都是冥的产业?他不是不管事吗?”
“他是不管,他只是利用我们的能力提一些有能力的人去经营各方面的产业,别忘了我们有能看清人本事的能力,然后由他们发展,经过这么多年,自然就慢慢的控制了各项赚钱的产业了。”
“那也就是说,他基本上也就算控制了整个中国,买武器,买马都要跟他买?”我问道,难怪历史书上说宋代的商业发达,快进入资本主义荫芽了,原来是有人早就引进了这方面的理念。
“算是吧,不过济南府现在冥的产业都撤出了,你可以放手大展拳脚。”yy背过脸去。我明白了过来,这也是yy为我做的,我有了一下下的感动。
对了,既然yy帮我,那我怎么会缺人才用呢?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立刻满脸堆笑的靠向yy。
“你,你要做什么?”yy第一次被我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