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徽三年十月。高阳公主状告房遗直调戏于她。要求高际甲旧录夺房遗直的梁国公爵位和府邸,把这些给房玄龄的次子自己的丈夫房遗爱。
高阳这样闹不是第一次了。早在房玄龄还在世时,太宗皇帝有意将高阳公主尚与房遗直为妻。房玄龄回家与房遗直一说,年轻气盛的房遗直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说出了他的那句名言:天下两件最大的麻烦事。一是去陪太子读书,二是做公主的驸马。房玄龄一看大儿子这样坚决地拒婚,这才只好让二儿子房遗爱尚了高阳公主。
房玄龄薨了后,粱国公爵位和府邸被房玄龄的长子房遗直承袭,房遗直成了家主,房遗直的生活很简约,所以家中都一切从简。这让跋扈嚣张、挥霍无度的高阳公主很不适应。就让自己公主府里的人给房遗直施压。这公主出嫁后可是带着一个机构的,有左、右女官、公主府家令等官员,统称为:公主府执事。
高阳把房遗直闹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主动去找太宗皇帝要求将爵位与府邸让与弟弟。太宗皇帝听完就知道是高阳闹得,太宗自小就对高阳十分宠溺,这才养成了高阳嚣张跋扈的性格没同意房遗直的请求。并对房遗直道:嫡长承袭为古之规矩,岂能反复?而且把高阳叫去狠狠臭骂了一顿。自那时起房家这哥俩就算是彻底反目了。
高阳被骂后很是不服气,天天找茬去闹房遗直。房遗直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方针,退避三舍。但架不住高阳天天如此,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房遗直决定找个,机会敲打一下跋扈的高阳。
机会很快就来了。这个高阳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房遗爱不满意,还是房遗爱喂不饱她,总之高阳找了个面情人。这找面在唐朝也不是没有,更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但高阳找的这个面比较特别。他就是唐僧唐三藏的亲传弟子“一辩机和尚
这别人找情人都是藏着掖着。都是暗地里偷欢快乐一下。这位高阳猛女可不这样,每次带着公主府随从兴师动众地来到西山的宝觉寺里把庙里的和尚都赶到大殿之上,而后她与辩机和尚在后殿行欢玩耍,美其名曰:与辩机和尚共参欢喜禅。在大殿之上的和尚们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一个个憋的脸红脖子粗。更有甚者。高阳猛女执辩机和尚之手,于渭水泛舟游玩,两人勾肩搭背相互状甚狎昵。这渭水之上拥妓游湖本是一道风景,但一个皇室之女拥和尚游湖,这就是传奇了,一时间围观者众多。
这下房遗直抓到了反击的机会,一个奏本送到了太宗皇帝的御案之上。这让很好面子的唐太宗脸上挂不住了,迅命令御林军包围宝觉寺所有和尚一体擒拿。拨索之下在辩机和尚的卧房中现宫里御用的浮屠宝枕,这一问之下辩机和尚说是高阳公主带来的,这更坐实了公主偷和尚的皇家丑闻。
太宗大怒之下命令把辩机和尚腰斩。其他和尚全部配到崖州。并将高阳叫进宫里,盛怒的太宗狠狠给了这个丢尽皇家颜面的女儿一耳光后,命令内府换掉所有公主府官员。并给高阳下了禁足令。
这下房府终于安静了,可高阳对大伯子房遗直的恨也更深了。不久太宗皇帝驾崩,公主府里的执事人禀报了高阳,高阳只是玲笑了一声,却没有任何悲容。随后李治即位。三年丧满后,李治给这个皇姐终于撤销了禁足令。高阳猛女如脱闸的猛虎一般对房遗直反攻。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什么也不用忌讳。来到房遗直的院落里指着房遗直的鼻子破口大骂,房遗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骂。高阳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这样并不解恨,扑上去想把房遗直的脸抓烂,却被房遗直用手推到在地。也赶上房遗直推的不是地方,双手直接推在高阳的胸上,这下高阳抓到把柄了,把衣襟撕破露出中衣,披头散的找李治告御状去了。
这高阳这样闹腾,那房遗爱在做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就是练武、喝闷酒,喝醉了倒头就睡。高阳也许是感觉对不起自己这位老公,送给他两名美女驸马都尉不可以有侍妾,只能属于公主殿下与大量钱财。其实房遗爱也没办法,这驸马都尉看着风光,却最是没意思,名义上是公主的老公,实际上就是公主的出气筒,这公主性格温良一些。这驸马的日子也就好过一些。赶上象高阳与后来的太平这样的,这驸马的日子只有一个字“苦”。房遗爱也难啊!一边是他惹不起的老婆。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两难中的他最终选择了两不相帮,当缩头乌龟了。
高阳的哭诉令李治很为难,他这个十七姐是什么秉性他很清楚。
他时候就没少受这位姐姐的欺负。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同父姐姐,耳软心软的李治就派人去把房遗直也叫来,想自己做个和事佬,帮他们和好算了。令他没想到的是房遗直到来一看眼前依然披头散,衣襟半裸的高阳。就知道这个高阳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家里有这么一位。这日子还怎么过?索性闹到底吧!”没等李治开口,房遗直就抢先开口道“陛下!臣也不想解释什么了。臣要大义灭亲,举报舍弟遗爱夫妇图谋不轨,意图谋反
这一句话在高阳听来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立刻脸色煞自,也不哭闹了。两眼直盯盯地看着房遗直,心里暗骂
覆货!你举报我们谋反。你自只也要妥牵她却礁知傲,房遗直此时的心情完全本着是鱼死网破的心情。
这一句把李治也震的目瞪口呆!南方网反了个女皇帝陈硕贞,怎么自己眼皮底下自己的姐姐与姐夫也要反自己?李治脸色铁青地看着高阳。森然地问道“十七姐,你想反联?”
别看高阳平时飞扬跋扈,这时候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地说“我,我,我”
李治厌恶地看了高阳一眼后,同样森然地对房遗直问道“你所言可当真?你要想清楚了,诬告者反作的道理!”
房遗直此时已经豁出去了,直起腰对着李治森严的目光道“陛下如若不信,可派人搜索公主府。应该还可以找到证据。”
高阳这时候彻底绝望了,家里确实有些信件还没销毁,而且她搞不清楚房遗直到底知道多少。扑到李治跟前哭嚎着说道“椎奴!别听炮的,他在血口喷人!”
这时候的李治反而沉静下来。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对着应声而入的内卫道“把他们两个分别看押,另外通知长孙太尉、麦尚书带领御林军查抄高阳公主府。
内卫把高阳与房遗直分别看押起来,令人通知长孙无忌与麦仲肥同时出动御林军包围粱国公府内别院的公主府,并将还在酷面之中的房遗爱看押起来。
麦仲肥今天吃过午饭正与米婉华在玩打双陆游戏,这是在元代已经失传的游戏。既有些类似飞行棋。又有些类似象棋。也分两阵,由微子的点数决定双方走向。两人玩的正高兴,黑强进来禀报“主人!宫里来人了
麦仲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急忙更衣出迎,大堂里一个内侍见到麦仲肥出来,把姿势摆正高声道“传陛下口谕:着鸿驴卿、户部尚书麦仲肥随冉太尉长孙,无忌前去查抄梁国公别院的公主府,拨查谋反证据,钦此”。说完,转成笑脸道“麦尚书,快去吧!长孙太尉已经起程了“多谢!本官马上动身。”麦仲肥也满脸带笑地说道。
“那好!杂家就告辞了。”内侍一拱手转身出门。麦仲肥也叫上黑强、黑猛上马奔梁国公府而去。
三人来到梁国公府附近时就看到大理寺的差人正在约束着围观的群众。里面是全副武装,盔明甲亮的御林军把守着。
大理寺承刘茂祖见到麦仲肥到来,急忙迎上去,拱手道“麦尚书到了!长孙太尉已经知会了下官,见到麦尚书赶紧请去。”
麦仲肥跳下马回礼拱手道“长孙太尉什么时候到的?”
“一刻钟以前二已经进府搜查了刘茂祖寺承回答
“哦!前面带路吧!”麦仲肥跟着刘茂祖进了梁国公府。
昔日显赫、威严的梁国公府现在是一片鸡飞狗跳。御林军与大理寺差役正忙着拨查别院的公主府。麦仲肥在刘茂祖引领下,很快来到别院门前,这里戒备更加森严。很多箱笼、信札等物被垛放在一起,有专人负责看守着。
长孙无忌阴沉着一张脸,背着双手秃鹰一样阴鸷的目光扫视着正在拨索的军兵与衙役。
见到麦仲肥进来,脸上挤出一些笑纹道“仲肥何来迟也?”
麦仲肥急忙拱手道“下官接到圣谕就往过赶,结果还是比太尉大人晚到一步,请太尉恕罪”。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把背后手中拿着的几封信件与麦仲肥,道“看来高阳公主夫妇确是有谋反嫌疑。”
麦仲肥接过这几封信件没看内容,先看落款,三封是薛万彻的,一封是驸马都尉柴令武的,日期都是这一两日内的。
看了落款和日期后麦仲肥才看信件的内容。这几封信件多次提到荆王李元景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孤王曾多次梦到自己手持日月,立于云端。俯瞰数万黎民。其中一封柴令武给房遗爱的信件中,更是很露骨地说出维奴敦厚,当不得圣人,荆王元景异像异梦当为圣明,并暗中点明已经与左骁卫大将军契琵何力沟通过,虽未表态,却也当是默认。
薛万彻的信里字里行间都是非常狂妄的语气。目无余子,视满朝文武为无物,看的麦仲肥暗暗摇头。李靖、李绩不比你强?都很低调做人。这可不是张扬个性的年代,你如此狂妄,取死之道啊!可惜了一员
将!
“仲肥对此有何看法?。长孙无忌冷眼看着麦仲肥的表情,却没现任何异常来现。麦仲肥表情很淡漠,既没有激动也没有愤怒。
“确有大逆之言,不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处理?”麦仲肥眼睛没离开信件,其实他早就看完了。
长孙无忌本来想问这句话的,却被麦仲肥抢先说了,不得不改口道
“那依麦尚书该当如何处置?。
“既然证据已经找到了,回禀圣上吧?。
“这只有反意,反形却未显!该当如何定罪?不如我等回宫与陛下商议,定个计策将掺于之人一网打尽如何?”长孙无忌淡淡地说道,却听的麦仲肥身上一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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