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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又见谋反

    刃到自只府邸的麦仲肥,把涅德鲁找来问道“老爹,刚心厂国公府时,程老公爷说话吞吞吐吐,我想问你,这贞观二十年除了东征高句丽外还有什么大事生?”

    涅德鲁思索了片玄后答道“你的参与已经把历史弄的偏离了不少。还有什么我也没把握了,不过史书上好像记载着应该还有两起谋反案,但着墨都不多,只是轻轻一笔带过,似乎并不是什么轰动的事情。”

    “哦?您老还记得主角是谁吗?”一听谋反案麦仲肥来了兴趣,急忙追问道。

    “恩,好像是刘酒和张亮”涅德鲁想了想道。

    刘泊麦仲肥不熟。张亮可是东征时水军大总管现在被任命为洛阳令的张亮?”

    “恩,正是此人。”涅德鲁点头道。

    “那个刘泊是谁?”麦仲肥又问。

    “史书匕说是个侍中。东征时随太子李治,身兼吏、礼、户三部尚书于一身。”

    “兼三部尚书于一身?这人应该在朝里很有名气才对啊!怎么我却对他闻所未闻?”麦仲肥大是惊讶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呀?我又没在朝里当过官。不过这两件事情应该不久就应该生了。怎么你有兴趣参与一下?”涅德鲁好笑地看着麦仲肥。

    “老爹别开玩笑了,我还没活够呢。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这些事情都是有它安展的必然性在里面,你不参与是对的,看来朝堂上还有一番风云变化呢,你应该尽快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回漠南去,远离这是非之地,免得受到池鱼之灾。”涅德鲁捻着自己的白胡子道。

    “老爹说的对,他们谋反与我何干,还是尽快离开长安为是。”麦仲肥也点头认同涅德鲁的话。

    之后几天麦仲肥陪着太子李治和吴王李恪去了一次医学院请孙思邈给李治检查身体。检查结果是李治有原性风眩之症就是癫痛由风热眩晕引起麦仲肥认为应该是是家族遗传,李家本就有脑血管病史。因为李治年轻时此症并不明显,到了中老年后才严重起来。而中年期后颅脑肿瘤为多,由此可以知道,李治是因为脑瘤造成的。

    孙思邈根据目前的症状给李治开了方子,并要求李治进行针类治疗,李治欣然接受。

    之后麦仲肥一有时间就一直和铁虎在一起,在麦仲肥的指导下,世界上第一台原始显微镜面世,这台全部由铜铸成的显微镜,虽然不能详细地分辨出细菌的形状类别,但已经可以看到污水中确实有东西在蠕动。麦仲肥把这台显微镜送给了孙思邈,孙思邈通过这台显微镜看到腐肉浸出液里的象拥挤在一起的虫子一样的蠕动细菌时,这令孙思邈格外兴奋。这完全证明了他当初的关于伤寒和疮的疑问,他一直认为有某些不知名的物质存在于痈、疮当中而造成溃脓的推断。

    忙完这一切后,麦仲肥准备回漠南了。却在这时候,宫里传出太宗皇帝病了的消息。

    原来东征时期太宗皇帝长期在外辛苦作战,可毕竟十几年没有亲自去征战了,已经娇贵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了,回来之后身上便长了个。疮。

    一个小疮太宗皇帝也没太在意。但这个疮却越来越大,以至于溃烂流脓,这可就不是小毛病了,随时可能造成血液感染。当时又没有抗生素,这血液一旦感染,那生死可就命悬一线了。太宗皇帝一度病情严重,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太医院的医生们也是手忙脚乱的救治。各种药汤、药膏内服外贴的都用上了。这皇帝病倒了高级官员们自然是要轮流入宫问安的,麦仲肥也不例外,和李恪一起去给太宗皇帝打气。

    太宗皇帝头裹湿布,面色蜡黄的躺在病榻上,身边几个宫女和太医正在忙活。

    把个李恪看的几欲失声痛哭。

    自从李承乾郁郁而亡后,李泰被贬相州,李治身为太子与太宗皇帝多了君臣之理少了父子亲情,反到李恪与太宗之间的父子亲情反而更好。太宗皇帝倒是神色如常道“痴儿,联这只是小病,过几天就能痊愈。倒是你这段时间多去看看太子。如今朝政都要靠他来批断了。”

    李恪哽咽着道“父皇教的是。儿臣会去看望太子殿下的。”

    太宗皇帝又转头看着麦仲肥道“仲肥你怎么还没回漠南?

    “臣这就是来与陛下禀报的小臣本打算近期就要回漠南了,听闻陛下患病,特来探望。还请陛下保重身体。”麦仲肥躬身回答。

    “联的身体,联自己清楚,到也不必挂念。离开快两年了吧?早点回去吧,不要又弄出些枝节。”

    “是小臣遵旨!”

    麦仲肥与李恪俩人退出寝宫。麦仲肥对李恪道“我想明天就返回漠南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办理吗?”

    李恪看着远处的山峦淡淡地说“没有,你这一走又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这长安真是个闷煞人的地方。”

    俩人站在原地一起看着远处的山峦。都没再说话。

    ,分,,割”

    贞观二十年八月,麦仲肥回到了阔别旧川的漠南草原同来的坏有翼强、黑猛和麦仲肥的十全部行叩和师妹紫云。

    早就回到漠南的铁勒木和萧嗣业与席君买、黄飞鸿等人带着五百亲卫队远出二十里前来迎接。这礼数可不一样了,可以说麦仲肥现在就是漠南的土皇帝。

    回到镇北大都护府,解州的老相识、老部下,和漠南草原上的酋长、部落头人等都前来受降城给麦仲肥祝贺,就是漠北燕然都护府的吐迷度也派来了使者前来祝贺。镇北大都护府自有一番热闹的场面。

    三个月后长安那边传来消具。刘泊和张亮谋反下了大狱。事情过程很简单,简单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但是正因为如此简单就断送了一位高级官员的性命,才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是耐人寻味。

    麦仲肥与李恪探病出来后,刘泊和中书令马周也一起进宫给病重的太宗皇帝请安,看到病榻上的太宗皇帝,这位三个尚书兼一身的大佬痛哭流涕,在对太宗皇帝的病情表示担心后,立玄向太宗皇帝表示,一定会全力辅佐太子殿下。把旁边的马周听的直皱眉头。

    出得宫来的刘泊满脸悲伤,逢人就叹道:“要上病势沉重,怎能不令人担心啊!”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话之后没几天。刘酒就被太宗皇帝的一纸诏谕送进了大牢。

    原来太宗皇帝在病榻上得到了一个消息称:“刘泊探望皇上出来后。逢人便称国家大事不必忧虑。说什么只要辅佐幼主,效法伊尹、霍光的榜样就可以了。哪个官员胆敢三心二意,就把他杀了,局势自然稳定这话让太宗皇帝想起了东征前的往事。

    太宗皇帝出之前,把身兼太子左庶子、检校民部尚书,主管吏部、礼部和民部的侍中刘酒留在定州辅佐太子李治。一般来说,君王离开政府中枢,都会再三关照留守官员要保持局面稳定。李世民也不例外。他对刘泊委以重任,要求他时刻关注国家的安危。

    领导委以重任本是件好事,可是事情就坏在了刘酒的反应上。作为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高级官员,只要不是窝囊废,都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对于君王,只要一脸忠心再流几行难舍难分的眼泪便足够了。可是这刘泊兴许是太激动了。觉的自己肩上的责任极其重大,便脱口而出:“陛下尽可安心。如果有官员违法乱纪,我将立即诛杀之。”

    得,这话听得太宗皇帝心里大生反感。有心作乱者自然该杀,但是我把后方委托给你,不是让你来做有实无名的皇帝。我自己都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杀人,怎么你竟然把杀人当成保持稳定的法宝了?更何况施加的压力过大反而容易酿成不必要的动荡,反到适得其反。

    于是在临行前,他丢给刘泊几句话:“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你性情粗疏而又为人刚强,恐怕以后会因此带来灾祸。对此一定要好好地引以为戒啊

    可惜刘酒不自知,就因为这样一句话下了大狱。刘泊被抓之后一直喊冤,而且声称马周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守丧期满起复的褚遂良一口咬定确有其事,被时到君前作证的马周又是被吓得不敢吭声。于是太宗皇帝下了判决情况属实,念刘泊东征期间辅佐太子有功,留刘泊全尸,赐他自行了断,家属不再追究连带责任。

    麦仲肥看完事情始末后,不禁哑然失笑。这刘泊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先当着病重的太宗皇帝面大谈辅佐太子的事情,你让太宗皇帝心里如何去想?别忘了,大宗皇帝是如何上位的。其次,太宗皇帝已经给你敲过警钟了,你却执迷不悟,还在多嘴多舌,看来这刘泊真把自己当成太宗皇帝选的托孤之人了。这么做你刘泊把长孙无忌、褚遂良等有拥戴之功的人放于何地?就这样的政治觉悟,真不明白他是如何坐到身兼三尚书的职位的。还是自己明智啊!位高根浅取祸之道,再不懂的避嫌,那离死可就真的不远了。这不,身兼三尚书的刘泊默默在大牢里结束了自己光辉而愚蠢的一生。

    随着太宗皇帝的病情渐渐好起来后,另一个谋反案又出现在太宗皇帝的眼前,那就是东都洛阳令张亮的案子。

    张亮之所以得到重用,基本靠的是对老大太宗皇帝的忠心。当年他还只是秦王府的一名普通官员,奉李世民之命去洛阳一带招徕豪杰之士。

    结果被齐王李元吉在李渊那里告了一状,下了大牢。当时,不管对方怎么拷问,张亮就是咬紧牙关拒不承认李世民与此事有关。

    如此忠心的弟自然是要好好对待的。随着李世民登基后,张亮便开始一路飞黄腾达,曾历任多个要职,爵封郧国公。后来侯君集谋反。张亮便是第一批报告之人,并因此被晋封为刑部尚书,东征归来更是做了洛阳令相当于北京市市长。

    应该说,张亮在任上能够积极体察民情,抑强扶弱,算是个合格的地方官员。可惜这家伙喜欢和一些旁门左道的术士为伍。当年魏王李泰被封为相州都督却未真正上任。张亮以长史的职务代理都督处理日常事务。一日,他暗中把蓄养的一个叫程公颖的只删冰士召来,神秘兮兮地问道:“相州的地理情况据说有兜尤兄象与别处相当不同,听人说几年之内将会有帝王在此地兴起。你是干风水这工作的,不知对此有何看法?”

    这样直截了当的问,把程公颖差点吓死,因为张亮这话明显透漏出想当皇帝玩玩的意思。程公颖暗想你居然还问我如何。你张亮怎么看也没有称孤道寡的命,可是如果直说难保不被他灭口,还得另想办法。

    不愧是混江湖的,脑子转的就是快。你不是想换个位置么,我就顺着你的意,拍几句马屁,哄你开心好了。

    于是张亮很高兴地听到了专家给出的结论:“您老人家躺下睡觉时的样子活像一条龙,定然是富贵与天齐啊!”

    张亮哈哈大笑,露出右臂给程公颖看道“我右臂上长有龙鳞疑似牛皮癣我应该是皇帝的命

    再后来又来了个叫公孙”常的家伙,他自称能炼金炼银,颇受张亮的信任。张亮同样向他咨询关于做皇帝的冉题,公孙常取出龟甲铜钱来一顿猛摇后,一本正经地对张亮道“张公当得举旗而有天下

    听到这两位给出的答案,张亮的反应都是“大悦,重赏!”

    悄悄私底下售台一下,也没什么。以张亮的胆子而言,窝在家里想象一下可以,但你让他真的去做,恐怕把十个张亮捆一起也凑不出造反的胆子。可倒霉就倒霉在这些江湖术士们的嘴巴子太没把门的了。就在刘泊自缢在牢中后,一个。叫常德玄的人跑到尚书省里投门密告张亮意图谋反,并把他和程、公孙二人的对话报告给了朝廷。这本是无对证之事,可问题竟坏在张亮自己身上。常德玄还举证揭说张亮还养了五百个干儿子。

    这个常德玄是何许人?怎么对张亮的底细如此清楚?此人正是张亮的第四房侍妾常春花的哥哥。这常德玄多次想让妹妹在张亮那里美言几句,好给自己弄个小官当当。可那时候妾的地位只比婢女稍高一点。常春花自然懂这姓巨,那里肯去说情,所以每次常德玄来都是给些体己钱打了事。

    常德玄暗中怀恨妹妹不帮自己说话,又看到程公颖和公孙常很受张亮赏识,转而去巴结这两个术士。没事从妹妹那里弄点钱请这两个骗子去吃吃喝喝,一来二去到也博得了这两个骗子的信任。这两人在张亮夫人面前美言了几句,常德玄便到了张亮的郑国公府上当了个小管事。常德玄更是对这两位“神仙。殷勤巴结。

    一日在酒醉后公孙常无意中吐露了张亮曾经的言行,戏言张亮当皇帝后常春花就是贵妃,他常德玄就是国舅大人。常德玄对自己的妹妹早就失望了。但是张亮有谋反的意思这事情却让他动了心思,出谋逆大罪那该是多大的功劳?想那出太子谋反的讫干承基都被封了县公。如果自己去出那至少也能弄个官当当。

    于是就出现了前面这一幕。这事情可就大了。太宗皇帝命令马周等人立刻调查,结果抓住了当时满嘴跑火车的程公颖、公孙常二人,审讯后,二人承认张亮确实问过能否为王之事。

    这一下太宗皇帝怒了。你可以象薛万彻那样先和他作对再投靠他。也可以学魏征那样天天跟他念叨“你不对、你错了、你该改”等等。但你就是不能对他说“我想做做皇帝”这句。于是大怒的太宗皇帝命令三省彻查此事。

    和刘泊一样,面对指控,张亮提不出多少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他能做的只是一口咬定自己的清白,那些话都是程公颖等人栽赃编造出来的。同时他还反复提及自己当年对皇帝有功,请求宽大处理。

    可对于太宗皇帝而言,你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觊觎他李家的江山,你要这么做了,他肯定会六亲不认。在听了审讯报告后,这位大皇帝陛下当着诸大臣们的面儿,直接下了批断“张亮有五百个干儿子!没事他养这么多畜生干什么?摆明着就是想造反!”

    经过刘泊事件,大家都已经看明白了,也知道当领导已经表明态度的情况下,自己该如何选择。于是,他们争先恐后地附和:张亮谋反。该死!

    只有一位官居将作少匠李道裕据理力争。他提出:张亮谋反的证据并不充分,不能就此定罪。而且这个举报谋反案的常德玄甚是可疑!

    太宗皇帝亲自定的罪,李道裕的反对自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这个举报人确实可疑,他怎么会知道张亮这么多私密事情,于是把举报人常德玄拘来一问,众人才知道事情始末,都对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伙心生反感,一合计干脆把他也一块送到牢里去吧。

    常德玄没得到应有的赏赐,却被送进牢中。接着,张亮被斩于菜市口,并处抄家。

    和刘泊一样,张亮死的太快,在形势并没有完全明朗化之前,就已经先行丢了脑袋。只是,和刘酒不一样的是,张亮还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排名与先前已经死去的侯君集相比,还要再靠前一些未毙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