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笑着走到她背后,叫了声,“姐姐,都准备好了么?”
柳隐半晌没有说话,陈羽也便站在她背后陪她一起看着窗外萧索的庭院,窗子开着,虽是正午,却仍然不时的有一股冷风钻进来,吹得人打个寒颤。
过了好一会儿柳隐转过身子来看着陈羽,缓缓说道:“皇上赐姓陈,你我便等若亲姐弟了,我今日一去,宫里的事儿自然不必你操心,但是外面的事儿只怕我暂时顾不上,要靠你自己了,你准备好了吗?”
陈羽心里其实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当下点了点头,柳隐见状接着说道:“何进远对付不了陈登,米阳那么姐弟俩也对付不了陈登,于是,他们会拿你出气的,而陈登,他未必会像你想着的那样护着你,因为,他需要控制你我。”
这一点陈羽也曾经想到过,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我自会小心在意,他要控制我,我会让他觉得,我已经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掌心了,另外,少不得到时候我要另外想些办法来,先护住自己再说,等到姐姐站稳了脚跟,到那时才得畅快呢。这些我心里都有数,姐姐尽管放心就是。”
柳隐点了点头,喃喃地说道:“我放心,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是可以让我放心的,那就是你了,尽管你会胡闹,但是你从来都是让我可以放心的。”
说着她已经扭过了脸儿去,又看着窗外,语带感慨地说道:“从今天起,从现在起,咱们就见不到面了,除非等到将来,将来咱们成功了!”
说到这句话,柳隐转过脸来看着陈羽,陈羽看着她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柳隐笑了笑,“我今儿头发有点儿痒,你帮我头吧。”
陈羽应了声好,从那旁边的梳妆台上摸起一把玉梳子,柳隐打散了发髻,陈羽把镜子拿到窗台上,便看着镜中的柳隐笑了笑,然后帮她头。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低声说道:“娘娘,该起驾了。”
柳隐回了一声,“知道了,马上来。”然后她看着镜子里的陈羽,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碰,柳隐淡淡地说道:“帮我盘起来吧。”
陈羽闻言按照记忆中的凤头髻帮她细细的盘起来,然后插上一支翠玉的簪子,镜中便顿时闪出一个妖娆却又端庄的佳人来。那佳人紧紧地盯着陈羽的双目,却良久没有作声,不知怎么的,陈羽好象一下子从那对凤目中看出了一些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来,但是,那种炽热却让陈羽心里不由得一紧。
他不敢低下头,只能继续与那目光对视,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说道:“姐姐,该动身了。”
柳隐长出了一口气,把目光垂了下去,然后也轻轻说道:“好吧,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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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站在空空落落的拢翠观门口,看着仪仗在街头拐角处消失,突然觉得好象这短短几个月的相识,就已经在自己心里烙下了印记似的,不过,如今最鲜明的,却是镜子里那两道炽热的目光。
孙筑也带着人护卫去了,如今这里剩下的,只是陈府的一些家丁罢了,陈羽站在那里,没有人敢过来打扰他。过了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陈羽逐渐从回忆里醒过神来,觉得自己的脚好象很麻了,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这时刁子温来到他身前,小声地问道:“大人,走吗?”
陈羽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腔,转身正好小过,便招招手让他过来,问道:“现如今是谁管着这里?”
“回羽爷,现在没人管,府里还没有派人来。”效果慌忙跑过来回答道。
陈羽点了点头,想了想才说道:“这里面有对宋氏姐妹,你帮我多照应着点儿,有那新来的管事,也告诉他一声,尽可能多加照拂,我自会谢他。”
小过闻言慌忙答应了,陈羽这才对刁子温说:“预备车,回去。”
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午饭的时候了,绮霞原以为他中午不回来了,因此没有留饭,当下便命人传话给厨上,马上弄几碟小菜
把那燕窝粥热一热,陈羽摆手说不用了,只烫一壶酒见状说,“那不如我亲自下厨给爷弄两个小菜去。”
陈羽闻言有点儿惊讶地看向琥珀,笑着问道:“你竟然也会厨艺?”
陈羽这话问的自然是有原因的,当今之世,厨房里的活儿乃是最下等的活儿之一,因此所谓君子远庖厨,即便是女子,轻易也是不愿意去接近厨房的,只有那些贫寒人家儿女,才会去特意学烧菜,即便将来到那些大户人家里做个厨娘,也是一份生计,陈羽家里现就用着五个厨娘操持府中饭食。
琥珀闻言点了点头,陈羽便笑道:“那敢情好,你就给爷弄两个小菜去。”
琥珀笑着去了,不一会儿便又几个小菜陆续的给端上来,虽然不过是炒蹄膀,凉拌鹅肝之类几个小菜,但是陈羽一样夹了几筷子,便顿时叫好不迭,边吃边问绮霞,“她这是何时学的这个手艺,我如何不知?”
绮霞在旁看着陈羽的吃相,便觉得心里甜蜜,他从来吃什么都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儿,全然没个做派,当下她笑着答道:“你当然不知道,你那会子正每天想着怎么把贱妾骗到后花园子去,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她小时候也是家里穷,就被送去跟着学厨,要不是后来被府里的管家们相中了模样,又觉得伶俐就给买回了府上,现在还指不定在哪里给人家做厨娘呢。说起来她进府的时候也有十一二岁了,之前跟着学了好几年厨,自然有几样拿手的菜,相公以后尽可以支使她给你做小菜去。”
绮霞的那句调侃陈羽的话,让周围几个小丫鬟听了都忍不住偷笑,陈羽听了也是一笑,不过却不免心下诧异,绮霞向来是个顾面子的,今儿怎么好象突然放开了似的,竟连当初后花园约会的事儿都敢当着人讲出来了。当下陈羽笑着看向她,只见她眼中满是浓浓的依恋,那情火熊熊,只烧得陈羽心里一烫,便晓得是什么原因了。
只是当下陈羽却诈做不知地笑着说道:“那我怎么舍得,把你们姐妹搂在怀里才是正事儿,至于吃饭,自有那厨上去忙活,怎么能老是劳动她呢,今儿不过是好奇,吃个新鲜罢了。”
琥珀正端着最后一个菜走到门口,听见这话不由得顿了顿脚步,然后才走进来,陈羽当即拉了她的手,命就在自己身上坐下,琥珀也是个面嫩的丫头,虽然在自己房里对陈羽是百依百顺的,什么式样儿都肯尝试,但是如今当着绮霞和那么多丫鬟,她却是死活拉不下脸子来,最后陈羽强自抱住她按到自己腿上,她那脸蛋儿红得似火烧云一般,低了头不敢稍动,丫鬟们见状也不知是谁先扯了扯身边人衣角,于是大家眼神儿一碰,便都笑着退出去了。
这里陈羽喝了一口酒,然后偷眼打量绮霞,果然见她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两腿紧紧地并在一块儿,也不知在做些什么,那日益圆润的小脸上写满了幽怨,时不时地往陈羽身上瞥过来一眼,也满是嗔怪。
陈羽见了虽然不由得心里暗笑,直觉的这几碟小菜与几个火辣辣的眼神儿,顿时让刚才离别的惆怅消散了不少,但是看着绮霞那圆滚滚的小腹,却也觉得心里一股邪火升了上来。当下他笑着问坐在自己怀里的琥珀道:“爷问你,如果爷三天不去你房里歇,你身上难受不难受,心里委屈不委屈?”
琥珀闻言,那小脸儿上因为丫鬟们退出去而刚刚开始褪去的红晕又腾一下烧起来,只见她扭过了脸儿不愿作答。过了一会儿,见陈羽一直看着自己,她才看了绮霞一眼,小声地说道:“那有什么难受的,爷愿意去哪里歇着,只凭爷的便罢了,奴,奴,不委屈。”
陈羽闻言一笑,凭着琥珀的性子,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却又继续问道:“那么,十天呢?二十天呢?”
琥珀闻言皱起了眉头,显然她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突然问这些问题,自从开了脸之后,主子是每隔三两天就去自己那屋里歇息的,不过她还是老实地抬起脸儿看了看陈羽,虽没有说话,那眼神中的意思却是很明了了。
陈羽见状又是一笑,说道:“想必你心里明白了,爷如果连着许多天不去你房里,只怕空房难捱吧?呵呵,那你想想,你姐姐自身子渐重以来,爷已经多少天没来这边歇着了?”
琥珀虽不是那聪明绝顶的人儿,但是这个话的意思她却是一点就透的,她知道前几天陈羽还在绮霞房里歇过一晚,但是陈羽说的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于是,那意思就很明显了,她想明白之后便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坐在一边的绮霞。
没有人比绮霞更明白陈羽这番话的意思了,事实上,她从陈羽开始问那句三天不去的话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陈羽的意思,到现在琥珀探询的眼神飘过来,她只觉得脸皮儿已经臊得没有知觉了,只能感到一种火辣辣的炽热。她忙不迭地嗔道:“相公,你胡说什么呢!”只是,说这话时,她却连脸都不
来。
琥珀见状自然明白陈羽的意思了,此时自己的害羞也忘了,只是好奇地看着陈羽,笑道:“姐姐怀着宝贝嘛,当然,当然行不得房事了,只是,只是,难为了姐姐。”
绮霞闻言抬起脸儿嗔了琥珀一眼,口中说道:“琥珀!死丫头,你也跟着相公混扯!哪里就像你想的那样了!”
琥珀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轻轻地掩着嘴儿笑了起来,这一笑,直把个绮霞臊得更觉得受不住了,便不由得站起身来要过来收拾她,口中还说着,“小蹄子,笑什么笑,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陈羽见状忙伸手拦住她,笑道:“傻丫头,你疯了,她不过同你顽笑呢,哪里就当了真了,自己怀着身子呢,也不说小心点儿,还不快坐下!”
绮霞嘟着嘴儿瞪了陈羽一眼,挺着肚子也学着双手叉起了腰,一边怒目瞪着陈羽怀里犹自笑个不停的琥珀,一边说道:“她明明是出言调笑我,相公竟还帮着她欺负人家,哼,死丫头,你就笑吧,我还等着你怀了身子的那一天呢!”
琥珀见状忙从陈羽怀里起来,走过去扶住绮霞,脸上还挂着笑,口中却开始讨饶,“好姐姐,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哈,我哪里敢笑你嘛,都是相公,故意招人家笑的,好姐姐,快坐下,仔细动了胎气。”
陈羽又灌了一口酒,含笑看着这一幕,心想绮霞孕中,果然也有了些脾气了,看来都是这段日子阴火淤积,把她给憋闷的。当下他笑着对琥珀道:“你也知道怀孕的辛苦了吧,不过不要紧,你们相公岂是普通人,纵是怀了身子,爷也不愿意让你们憋闷的难受,只是,你可愿意帮你姐姐?”
“帮?怎么个帮法儿?”琥珀与绮霞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句话。陈羽听得心头一阵激荡,心思顿时更加活络起来,只觉得胯下之物也开始昂扬起来。
当下他扔下筷子走过去,一边儿把绮霞揽在怀里,一边把琥珀也拉进来,笑着对她们说道:“你姐姐身子重,你就托着她一点儿嘛!”
两女闻言不由得有些懵懂,搞不清陈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潜意识里却知道,相公这也不知道是哪里又想起来什么新法子来了,这个托字,肯定与那羞人的事儿相关的了,两人便顿时觉得那脸蛋儿烧得更加厉害了。
陈羽起身关了门,绮霞心里不由得砰砰乱跳,就是琥珀也觉得心口发紧,喉咙发干。陈羽笑着走过来,看着琥珀问道:“琥珀,你听不听爷的话?”
琥珀下意识地回答道:“听。”
“那好,你帮你姐姐宽衣吧,急着,除了肚兜小衣可以留下,其它的不许见一丝一缕在身上。”说完了,陈羽竟而一脸轻松地走到床边坐下了。
琥珀与绮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其实陈羽心里也打着鼓呢,他是认真看过医书的,如何不知道孕中妇女行不得房,但是一来自己看见绮霞孕中丰满的身子,不知怎么就起了一股邪火,二来刚才绮霞那炽热的眼神也告诉他,这丫头心里憋着火儿呢,于是他一再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小心点,就不会有事的,毕竟才只有六个月不到嘛。
过了好大一会儿,琥珀看着绮霞一动不动,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来,开始动手帮她脱上身的小祅,就在琥珀的手碰上她衣服的那一刹那,绮霞像是丢了魂魄一般,身子打了个摇晃,幸亏琥珀赶忙一把托住她,她才又及时的站稳了脚跟,然后,她看了琥珀一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屋里烧得是上好的南山炭,炉火正熊,因此暖和得很,但是随着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减少,绮霞还是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当然陈羽知道,那并不是因为她冷。
琥珀此时好象浑然忘掉了自己正在亲手帮自家姐姐宽衣似的,也觉不到一点儿羞涩了,她心里满是对即将发生的事儿的好奇。
“相公,不能这样啊,这样子会触霉头的,贱妾不能……”
“相公,行不行啊?会不会,会不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儿?”
“呀,琥珀,琥珀,你托着我点儿,太快了,得慢点儿……!”
陈羽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绮霞,绮霞穿着小衣,缓缓地在他身上坐下,身后的琥珀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两只手上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再加上陈羽的手也过来帮忙,两个人的力气才算是堪堪的扶住了已经几乎对自己身体失去控制力的绮霞。
“啊…………”一坐到底,然后传来一声媚长的呻吟,听得琥珀脸蛋儿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好像是又重新感觉到了羞涩。
陈羽很是小心,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但是,或许是因为已经空虚了太久,几乎没用陈羽怎么活动,绮霞的身子只几个起落,便忍不住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