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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三生石

    吒断然道:

    “不行不行,虽然你伤了我二哥,我心里对你很是感激,但是这场架是一定要打的。”

    旁边的人听了,心里无不觉得又是古怪又是好笑“……虽然你伤了我二哥,我心里对你很是感激……”这叫什么逻辑?他们却不知道哪吒素来就为家人不喜,因为他出生乃是一个肉球,乃是被其父一剑斩开,因此全家上下除了李靖夫人之外,竟无一个与他相合的人!其中尤其是以木吒最为过分。

    就在这说话间,哪吒双掌虚握,已是捏住了一根短棍,只见火焰从棍掌相接之处迅速蔓延上去,刹那间就以短棍为轴,衍生熊熊燃烧着的丈二长枪!

    ------火尖枪!

    朱海见了这情势,这一战想来是逃不掉的了,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说来也奇特,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鞋底轰的冒出了一团烈焰,看上去双足都在燃烧一般,草地上也留下了两个不停燃烧着的脚印。

    第二步踏出以后,留下的脚印上便没有了明火,但呈现出焦黑之色,袅袅的冒着轻烟。

    第三步踏出,便与寻常行路时候,没有丝毫区别。

    哪吒见了这等异像,脸上也自冒出惊容,这却是朱海在将身体内的元力尽数转化为火性道力的征兆:

    他第一步踏出,还未能对控火之力进行有效掌控,因此道力外泄,将地面的枯草都烧了起来,第二步行出后,就渐渐摸到了个中关窍,第三步走出之时,火性道力已是游走全身,水乳交融。不再外泄。

    对上哪吒这等真火之体的强者,以水制火是绝行不通的了,朱海只能以火克火,依靠本身雄浑浩荡的恢复力。同他斗上一场消耗战!

    只是转瞬间,两人便战在了一起,那火尖枪上的洪炽火焰在空中呼啸溅射,朱海匆忙之下,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信手拔出旁边的青铜长刀与之战在一起,不过格挡了数下,便溶成了火红铜汁,飞扬四溅。将四下里点成一团火海!

    朱海被逼得节节败退,连施术法,却尽为哪吒的洪炽真火直接焚去,他连换十余把兵器,皆是如此,心中也自愠怒,探手入怀。平地里拿出一件古旧残破的刀柄,迎风晃一晃。立即生出丈余地黑色刀芒,外面还包裹了了一层炽热焰意。紧接着从内中扑出两头龇牙咧嘴的巨大骷髅。相互扭缠着奔扑而至!

    哪吒几乎要纵声大笑,这等一看就是阴邪之物的鬼类,最怕的就是雷,其次便是火。有这等天性上的克制,此等法宝还敢那出来现丑?他不以为意,极其犀利的一枪直刺向扑来的巨口骷髅,满以为能瞬间将之灭杀。谁知道那巨大独角骷髅在接触到枪头的时候,通体骤然化作黄金之色!那熊熊真火,竟是不能伤其分耗,一口就死死咬在了哪吒的手臂上,不肯松开,饶是他真火之体,被咬中后浑身上下竟是一阵剧烈地颤抖,自咬处传过来一股邪恶冰冷的气流,直冲道心深处!

    要知道,朱海此时手中这把残刀端的是非同小可,本体就是轩辕黄帝亲手所铸的鸣鸿刀,纵然此时威力大减,还不及全盛时期的十之一二,但是经过朱海分别以巫,道二法同时祭炼,精心注入了两头上古凶魂于其中,就算同时请出云霄这等修为的人出手相助,也只封入了二头兽妖的狂魄入内。

    哪吒被这一口咬中,伤处皮肉立即翻卷成青紫之色,虽有滴滴鲜血流出,还在空中就凝结成了一点一点地黑冰,落到地上就摔得粉碎,连周围的草木都尽数枯萎。朱海临敌经验比他何止强过数倍,立即将刀用力一挥!

    本来青黑地刀色,骤然在空中旋舞起一片五光十色的华采!那模样,仿佛一条彩虹自天上直挂而下,莅临人间!

    另外地那一长牙巨骷猛然张口,其色泽由乌黑转作惨白,再由惨白化为七彩,将口一张,便喷出一股至阴至冷的寒气,将自身表面又蒙上了层层奇厚的坚冰,盘旋往复以后,一口噬向哪吒的脖子!此时哪吒手中地火尖枪上,火焰已经微弱得几乎熄灭!

    然而朱海却在骤然间大叫一声,整个人都向后飞跌了出去,以至于口中狂喷而出的鲜血在空中形成了大团淡淡的红雾!

    直到朱海接连撞断了七八株大树停下来之后,他原来处身的地方,才徐徐浮现出一道碗口粗细地银亮圆圈!

    乾坤圈!

    而那一只长牙巨骷也没有咬中哪吒,它被一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淡红紧紧裹住,那种坚密柔韧之意,似是连天下至锋至锐的武器,也不能将之破出丝毫痕迹!

    朱海剧烈咳嗽着吐了几口血,喘息道:

    “混天绫,乾坤圈!当真是名不虚传。”

    而哪吒此时依然没有摆脱那只独角巨骷的噬咬,脸色发青的道:

    “你难道也差了?”

    朱海苦笑摇头,猛然一脚踏在地上,土石纷飞里,这一脚中所蕴藏的力量竟是如此惊人!身受新伤的他,竟然若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哪吒反扑而至!

    “只进,不退!”这是朱海惯有的行事原则,他的精神韧性比大多数人都强出太多,加上自身元气恢复奇速,所以他不仅比旁人能忍痛,更是有着打消耗战的本钱!

    然而哪吒将手一指,银亮的乾坤圈骤然飞出,斜斜的划出一道玄奥的幅度兜击而至!朱海看看闪避不开,深吸一口气,脸上有红紫色的凛然光芒一闪而逝,他一拳就击在了乾坤圈上!

    拳圈相交!

    发出的却是一声颤抖着的嗡然清鸣,像极了金石撞击之声!

    仔细的人已经发觉,与***相击的不是朱海的拳头,在那一刹那,拳面上陡然浮出半块紫红相间的坚石的幻影,竟是生生的将这太乙真人的至强法宝震了开去

    哪吒顿时大惊失色,他从未想过这法宝竟会被血肉之躯生生击飞,但是仔细查看就能发觉,被震飞地乾坤圈不仅没有落地,反而歪歪斜斜的在空中胡乱飘飞着。速度时快时慢,没有任何的规律,若打个不恰当的比喻,那飞行的轨迹就好似一只嗡嗡乱飞的没头苍蝇。

    而朱海这时候已经冲至哪吒的面前,沉肩撞在了他的胸口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之生生击飞了出去!

    这一拳其实并未击实,在哪吒被打飞地瞬间,那块红紫色坚石的幻影又在朱海的拳端一闪而没而逝!

    此时的朱海垂头站在原地,冷静得似一把新砺过的刀浸在冷意的水中.整个人都发散出一种交织的森寒.他似在沉思着什么。看着自己地拳头,眉宇里有一种醒悟的惊喜。

    并且喜多过惊。

    对于被打飞出去地哪吒,他也没有多望上一眼。只是这太乙真人的高徒很快地就站了起来,并不似受了伤的模样,但也根本没有再动手的意思。看他脸上迷惘惆怅,踉跄跌撞的模样,只能用大梦未醒四个字来形容!

    朱海地这一拳。看似看哪吒的皮毛都没能伤损半分,然而轰击的。却是他的记忆!就在拳头击中哪吒地那一刹那,朱海的脑海里竟能浮光掠影的追溯出敌人心中的记忆。

    ------前世今生的记忆!

    ------而中拳的哪吒这时候的心里。更有无数悲欢离合的往事闪电般的清晰浮出记忆的深海里,仿佛一个个的泡泡,徐徐的爆裂开来,散发出无尽的惆怅忧伤!试问在这样大起大落的心境下。怎么可能还提得起战志战意,谈得上什么你死我活!

    “这破石头………似乎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东西啊。”朱海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是诡异的笑容,他脸上的紫红之气,

    一闪而过!

    ………………………

    “叹十年波浪。悠悠何补,

    三生石上,种种无缘。

    白发来呵,朱颜去也,

    一曲狂歌落酒边。”

    朱海怔怔的望着手心中这块紫红色的异石,脑海里不禁泛出了这么一段句子。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偶得的这块奇石,便是传说中几能与女娲补天石齐名的

    ------三生石!

    此石想来不知为何,被击碎成了三块,其中代表前世的,无意中为通天教主所得,饶是圣人法通天地,也不可能从这么一块残石上发现出其本来的面目,只是凭借极其敏锐的直觉到它的不凡处,将它留到了身边,后来作为进宫信物赐给了朱海。

    此石被击碎以后,已是失去了本身的异力,已陷入一种频临消亡的状态,偏偏此时机缘巧合之下,朱海又得到了一块土母,这土母乃是大地之精华,最能滋养万物,朱海手中的这小块三生石当真是绝处逢生,在土母的滋养下渐渐恢复元气。

    而半年前的那头九子鬼母也是因缘巧合,它的那缕元神寄体于婴元之上,这世间万物能奈何得了它的东西实在太少-----但其中恰好就包括了这三生石!

    它的元神乃是吞噬了万千鬼魂后方能形成,被这块残石击中之后,立即被强制回忆起前世的记忆!这一丝被苦苦凝聚起来的元神,立即被打回原形,化为数百头凄凉魂魄飞散而去。

    接下来朱海偏偏又具备了进入巫教秘藏的资格,这处由上古大巫修筑出来的空间,维系此空间平衡的,就是依靠三生石的另外一个碎块:今世石。

    前生石,今世石合二为一后,又有土母居中包绕滋润,顿时恢复了大部分的异力,在朱海体内便能任意游走,作为一件极其厉害的法宝施用。击在敌人身上,能令其进入恍惚迷惘状态,回忆起前世今生的大创巨痛之事,便是心志再如何坚毅的人,也难免心旌动荡,再无战志,而击在对方法宝上,则能令之无法被操纵控制,失去本原,就仿佛是其主留在上面的灵魂烙印被生生抹掉了一般!

    “你回来了?”朱海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清冷淡然的声音,他双眉一抬,却不回头,笑道:

    “今儿是什么风,竟把你吹到了我这里来?”

    他的身后,赫然立着一身素衣的云霄,这女子站在那里,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令得本来晴朗得颇有些炎热的天气一下子清凉了下来。

    云霄却蹙着两条淡淡的蛾眉,不说话,朱海回身过去,一时间连呼吸也给窒住了,原来云霄的衣裳本是十分保守紧密的,却因为背光而立的缘故,衣裳和柔肤间的空隙,贴紧,全给映照得一清二楚,玲珑浮凸,她站在那儿,每一寸光洁雪白的肌肤,都在述说着那波浪似的柔,乐曲般的美。

    朱海的目光很有些贪婪,似掠夺一般的巡视其上。而云霄脸色顿时晕红,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天底下几乎没有女子不喜欢男人为自己神魂颠倒,就像是朱海曾经质问过她一样:爱你有什么罪?

    她根本回答不出来------并不是惯常的不屑回答,而是那种难以反驳的无言以对。习惯性的偏转过头去,这越发令得朱海的目光加倍的肆无忌惮。他站起身来,以一种半拥的姿势,很暧昧的贴近她的耳朵道:

    “有什么事啊?”

    从朱海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云霄脖子上雪白的肌肤被自己的呼吸所喷到,那种灼热感觉很快就转化为令人心驰神往的嫣红,云霄却一反常态的没有闪躲,却闭上了眼睛,轻靠在他的臂弯里,仿佛要将这种感觉永远铭记在心中似的,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