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夸张的张大了嘴:“帮忙?”
随即冲着王然等人说道:“这些超人全在了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了,听你这意思这事情不是那么轻松的,弄不好小命都保不住,免谈免谈?”
王然嘲讽道:“刚才不是还说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我们可都决定了。”
叶飞道:“第一,就我这点本事,去了也帮不上忙,第二……”叶飞放低语气:“有没有什么好处?”多吉听清他的话暗暗点头:看样子还真有几分高人的气质,连说的话都和王然差不多,说不定他真有几分本事。
王然慢条斯礼的坐上靠窗的一角:“别这么说,你驱魔一族生存千年,自然有你们的道理,这事情找你帮忙准没错,至少你那叶家混沌天眼就比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兄弟强多了。”林七大宝闻言羞愧的低下头,大宝更是忿忿不平的狠狠瞪了叶飞几眼,可惜现在知道他那天眼的厉害,再不敢象以前那么张狂。
叶飞愕然:“原来你们连这都知道,一定也在现场了,看我们差点被打死怎么也不来帮帮忙。”
王然笑道:“等到我们出手又哪里还有你表现的机会,英雄救美以身相报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只怕我们帮了倒忙反让你怨恨吧。”
叶飞转念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经过那么一番小小的风雨,自己和琪拉儿又哪有如今的亲近,他不知道在现场的远不止王然几人,还有范加几人和十字骑士藏身暗处,怎么会真的让他们两人遇险,胡思乱想一阵后说道:“我想你大概不会做没好处的事吧?这大喇嘛都给了你什么好处?听说黄教庙中金砖银瓦,都是富得流油啊,不知道我跟着你们跑这一趟又能得到点什么好处?”
恋爱中的叶飞和以往相比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迫切需要一点阿堵物来充实自己清贫的身家,用以在心上人面前寻求仅有的一点自尊。
宁远飞委曲的说道:“我们一心从善助人为乐,哪里得到了什么好处,至少现在为止还是两袖清风身无长物,至于你嘛,这事想一想都是罪过,第一,修道之人就该洁身自好,哪能为钱财身外之物坏了自己的清修之道,第二,斩妖除魔本是你叶家的天职,多吉喇嘛和你叶家同处蜀地一衣带水,既然川中有魔气横行,你就应该义不容辞斩妖除魔,怎么还谈什么好处?第三,身为人民警察,维护祖国安定繁荣,促进民族厉团结,为少数民族同胞谋取正当权益更是你的职责所在,哪里还能存有私心,不知道你受这么多年教育都想什么去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光荣传统都毁在了你的手上,你说说,难道你就是这样永葆党的先进性吗,你就是这么创建人民满意工程的吗,你怎么对得起党,怎么对得起生你养你的人民,怎么对得起革命英雄纪念碑上的千万先烈?”
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差一点就让人感动得肝肠寸断泪如雨下,这家伙不去从政真是他的浪费,更是祖国的损失。
叶飞听得一阵头晕目眩:都是修道之人,凭什么你们就要吃香的喝辣的大把大把的捞票子我就该持身自好一世清修?眼睁睁看着一大群妖怪在眼前坐而论道胡说八道,却非要说斩妖除魔是叶家天职让我跟着你们去玩命。不就是个小警察吗,一个月工资加奖金加福利还不够别人吃一顿的,凭什么把祖国的安定繁荣全压在我一个人身上?就算是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也没见别人享受过这种不公正待遇啊,再说了别人好歹也算是上了纪念碑千古留名吧,我要这么迷迷糊糊跟你们一走,到时候两腿一蹬一命呜呼,连个三等功都别想追记,越想越觉得窝火。
当然,叶飞也觉得宁远飞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心中杂念太多,修为必定难以精进,川中有事他也的确应该助一臂之力,可那番话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吃亏,小心翼翼的问:“说到底,有没有什么实际点的东西,我这人不贪,有个十万二十万就知足了。”
对工薪阶层来说这是个不小的数字,累死累活得干上好几十年还得省着点才能有这么一笔积蓄,但对多吉喇嘛来说,这不过是一两个虔诚而富有的信徒小小的心意而以,正要开口满足这一的确算是小小的要求,王然说道:“有,你和你的未成年恋人发展得怎么样了?”
“请不要用中国的法律来衡量外国人的成熟与否,荷兰女孩十二岁就可以结婚了。”叶飞首先纠正王然的用词错误,然后幸福的说:“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现在非常的融洽。”
王然没有理会有关措词上的问题,接着说道:“能不能具体一点,到什么阶段了?”
叶飞有些疑惑:“什么阶段?”
宁远飞眨眨眼,直白的说道:“有没有什么身体接触,比较亲密的,或者比较成人化一点的,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祈可白了宁远飞一眼,不明白他脑子里怎么尽想着这些东西,哪里象个佛门弟子,真担心“淳朴单纯”的王然跟着他学坏了。
叶飞终于明白他们想说什么,扭扭捏捏的回答:“当然没有,别人还是小女孩。”看样子,他对荷兰的法律也是一样的不以为然,之所以记得那么牢靠,只是想要找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而以。
宁远飞似是很惋惜的摇摇头:“可惜可惜,我们给你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没发生点什么事呢?如此说来,你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牢不可摧,一旦你的未年人恋人回到荷兰,你们之间的故事大概也就仅仅只是故事了,存在于你们美好的记忆之中。”
叶飞惊问:“回荷兰,什么时候?”他这时不再关心有关荷兰法定婚姻年龄的问题,只为宁远飞的话感到困惑和隐隐的忧虑。
宁远飞一脸惊讶的表情:“怎么你不知道吗?德拉内尔来中国是为了和我们的合作,一旦谈判成功,自然会回到荷兰,现在松川家族正在全线溃败,我们和德拉内尔的合作只是迟早的事,也许就是今天,也许就是明天,不过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可以再拖上一段日子,也许可以把他们永久的拖在中国,这都取决于你的意愿,这样的条件你看满意吗?”
叶飞毫不迟疑的点头:“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你们怎么能把他们拖在中国?”
宁远飞答道:“笨蛋,吸引外资你都不懂吗?作为我们和德拉内尔家族的合作条件,我想他们会愿意的。”
叶飞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以在中国投资建立生产基地为条件达成合作的话,德拉内尔家族当然会派人留驻中国,虽然琪拉儿未必就会永久的留在中国,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大概不会离开自己了。
宁远飞看见叶飞眼中幸福的憧憬,突然觉得有一丝惭愧,这样欺骗一个无知少年的心,真让人感到可耻,但同时也给人一种异样的欣喜,这,大概就是人类共有的劣根性了吧。见叶飞再无异议,王然轻松的吹了声口哨:“那就出发吧,去得晚了大喇嘛一命呜呼了。”
叶飞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急匆匆的出门:“我先跟琪拉儿道个别。”
大宝小声的嘀咕:“最好是一个深情的吻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免得临死的时候后悔。”说完悄悄的移向王然身后,他见识过桑赞一行的厉害,知道此行凶险重重,也知道叶飞天眼的厉害,担心他突然发飚在自己身上烧出两个透明窟窿。但叶飞此时心潮澎湃,并没有把他的丧气话放在心上,兴冲冲的打开房门。
门外,布鲁斯神情怪异的站在门前犹豫不绝,叶飞开门就见到一团乱糟糟的红色火焰堵在门下,吓了一跳:“你,你,想干什么?”两人之间曾经有过小小的磨擦,出于安全的考虑,叶飞本能的摆了了防御的架势。
布鲁斯故作惊讶的呼道:“哦,亲爱的朋友,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巧了,昨晚的气候非常凉爽,您一定睡得很好吧。”他一直琢磨着应该采用怎样一个恰当的开场白,最好那是一个不期而至的巧遇,却忘记了这里正是叶飞的房间门口。戴维斯不明白布鲁斯为什么对叶飞如此恭敬,猜想大概和琪拉儿小姐有关,立即上前翻译布鲁斯的话。
叶飞极不耐烦的说道:“这是我的房间,所以在这里见到我是非常符合逻辑的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布鲁斯见到叶飞警觉的目光,不由心生惧意,知道自己的出现引起了他的误会,挤出生硬的诌笑:“请不要误会亲爱的朋友,我是来向您道歉的,对于前段时间的无礼行为,我深表歉意,希望您能原谅。”
叶飞的心情极好,友好的伸出手:“没有关系,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现在我有急事,如果你不这样挡在门口的话,我会更加高兴。”
布鲁斯歉意的侧身一旁,拉住正要夺门而出的叶飞,神秘的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为你带来了很有趣的东西,这是我国的国宝,难得一见的精品。”说着悄悄掏出一册印刷精美的画册。
“国宝?”叶飞好奇的接过画册,只看了一眼,心脏便不争气的通通狂跳,沸腾的血液从脚底直上脑门。
封面上,两名年轻的金发双胞胎女郞酥胸半露活色生香,标致的面容如天使般圣洁而又尊贵,丰满圆润的躯体相互倚偎,青春的蓬勃气息从成熟的身体迸射而出,撩拨着人类最原始的**。
叶飞被那完美的画面所震撼,爱不释手的捧着画册,目不转精的双眼闪出道道异光。